第32章 破坏(1 / 1)

娶了病娇女装大佬 燕殊 1961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32章 破坏

陆乔搜了记忆,确定自己不认识陈术,便问他有什么事。

陈术神神秘秘,把他受陆香亭委托,并发现高志没断腿的事儿说了。

陆乔心里“咯噔”了一下,再细想想,她镇定下来。

陈术既然找上他,而不是直接去找陆香亭打小报告,想必他有别的图谋。

有图谋就有弱点,陆乔不忙不忙地询问陈术的来意。

陈术的要求很简单。

他要钱。

他要陆乔给他一百两,高志的事他就当不知道。

“我是不忍心把这事告诉陆大娘子,惹得你们姐弟生嫌隙,多难看啊。而且陆夫人知道的话,难免要闹得二郎你不安宁。何苦来哉?”陈术振振有词:“但我也不能白替二郎你遮掩,你总得意思意思吧。”

陈术拿眼觑陆乔。

陆乔冷笑。

明明是敲诈勒索,非说得冠冕堂皇。

一百两买个省事和清静,陆乔拿得出来,只是......

“我怎么知道给了银子后,你守不守诺?”她警惕地问。

陈术假装愤慨地道:“我是读书人,一诺千金,二郎未免小瞧了我。”

“得了吧。”陆乔可不是陆香亭,会信陈术的鬼话:“仗义每多屠狗辈,无情最是读书人,你们读书人的花花肠子最多。”

为着银子,陈术忍气问道:“那你怎么才信?”

陆乔左右看看,此地僻静,只有一个老婆婆看着一个茶摊,正背对他们煮茶。

陆乔一伸手,拔出腰间匕首。

陈术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转身就要逃。

陆乔拉住人,喝止道:“闭嘴。”

陈术瞥着锋利的刀刃,浑身抖得像筛糠。

“歃血为誓懂不懂?”

匕首贴着陈术的脸蛋,陆乔笑眯眯地问。

陈术不敢乱动,战战兢兢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懂”字。

陆乔丢开陈术,陈术摔在地上,腿软得站不起来。

“等着。”

陆乔买了碗白水,搁在陈术面前。

她蹲下身,眼睛盯着面如死灰的陈术,匕首缓缓地在左手中指拉了一下。

指尖涌出血色,陆乔挤出两滴血珠,落进碗里。

白水变成了血水,陆乔盯着陈术。

“喝。”

陈术害怕得摇头,陆乔幽幽地道:“你这是逼着我动手啊。”

“别、别、别杀我,我喝,我喝。”

陈术端起血水,喝了一口,舌头被滚开的水烫得稀里哗啦。

可陆乔虎视眈眈,他不敢吐,只能合着眼泪咽下去。

呜呜呜,不是说陆二郎是个懦弱无能的纨绔,可他眼前这个,哪像纨绔,分明就是煞神啊!

陆乔看着陈术喝完,这才道:“你知道誓言的内容是什么吗?”

“绝、绝对不、不跟旁人说,说高志的事儿。”

陈术苦着脸,喝下去血水滚烫,烫得他心里难受。

他原来想骗了陆乔的钱,再去陆香亭那儿告状,能多捞一点是一点。

可他万万没想到,陆乔居然逼他应了血誓。

一般人指天发誓就了不得了,陈术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违背血誓啊。

他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

陆乔才不管陈术悔不悔呢,她丢给陈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爬起腿走了。

银票是高志硬塞给她的“公关费”,本来是用来公关镇国公夫人的。

陆乔靠着一张脸、一个球搞定了谢氏,还以为钱能省下来,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陈术。

算了,破财免灾。

陆乔回到陆家,去王氏面前晃了一圈,跟她说:“我已经跟镇国公夫人搭上关系了,世子这几天会经常来咱们家。”

“好好好。”王氏大喜:“你多同他亲近亲近,需要什么,我替你置办。”

陆乔没跟王氏客气。

“小校场的东西旧的旧,坏的坏,弓马箭靶都得换一遍。”

换一遍起码几十两,王氏眉头都没皱,答应下来。

说完了事儿,陆乔就别了王氏,回疏桐院。

还没进院子,远远的,陆乔就看见一个瘦高的人影倚着门,痴痴地望。

走进一看,果然是楚歌。

“站了多久了?”

陆乔见楚歌脸色泛白,摇摇欲坠的,赶紧伸出双手扶住他。

楚歌反握住陆乔的手,素颜如雪,青丝如瀑,只用一根玉簪松松地挽着,雌雄莫辨。

“你今日怎么这样晚才回?”秀气的眉微微皱在一起,楚歌凝视着陆乔,关切中透着股怕被遗弃的脆弱。

陆乔本来有些气楚歌,觉得他不保重身体,一听这话,哪还有气。

得了,自家的崽能怎么办?哄着劝着慢慢来吧,十五岁,还小呢。

“酉时初我就往家赶了,路上遇上点事儿。”

陆乔温言道,她想抽回手,可她一动,楚歌抓得更紧,满眼都是“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的控诉。

陆乔只能把手给他抓着,将人带进屋。

“吃了吗?”

“你不回来,我吃不下。”

陆乔叫人传饭,瞅着空子,小声把陈术的事儿跟楚歌说了。

楚歌一听,顿时紧张起来,翻箱倒柜地找出金疮药,给陆乔上药。

“没事,一点小伤,快好了。”

可能是体质增强的影响,陆乔手上那道匕首拉的小口子,已经在愈合了。

楚歌却心疼得跟什么似的,抓着陆乔的左手,不让动弹。

陆乔只好用右手吃饭,莫名有点庆幸自己划的是左手不是右手。

吃到一半,陆乔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她抬起头,看看门口伺候的两个小奴。

“木棋和来顺呢?”

楚歌神情微动,不动声色地说了两人吵架被罚的事。

陆乔想了想,道:“圣人言,不患寡而患不均,意思是不担心东西少,但是要平均。他们两个一样翻了错,就该受一样的惩罚。”

“正好小校场缺人洗马,让他们两个一起去小校场洗一个月的马。”

楚歌咬了下唇。

“可是来顺是你亲点的。”

“那也是奴仆,跟木棋一样,木棋伺候得更久,仆等更高,所以更不能偏了。”

楚歌怕陆乔看出端倪,不再多言,让小奴去传令。

说来也巧,传令的小奴找到木棋家的时候,他正要出门。

小奴将陆乔的话儿一说,木棋感动得不行。

小奴走后,木棋喃喃自语。

“二郎还是惦记着我的,来顺越不过我去。”

他抽出腰后暗藏的刀,悄悄扔了。

深夜,疏桐院,正房。

棉被山里侧,陆乔仰躺,睡得跟猪一样。

楚歌靠着棉被,握着陆乔的左手,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盯着他的中指。

白色药膏裹住浅浅的伤口。

楚歌唇瓣微张,含住陆乔的指尖,淡樱色的舌头,一点一点舔掉散发着草药药香的膏体。

细白的牙齿内收,以免伤到口中的手指,腮帮子裹吸着,似乎想从伤口中吸出点血。

半晌,薄唇一张,吐出湿漉漉的手指。

楚歌微微喘息,目光紧锁着熟睡得毫无知觉的陆乔,轻声埋怨。

“你怎么能伤了自己呢?”

“打断那高志的腿,叫他真瘫了,多简单。”

“弄死那个陈术,绝了后患不好吗?”

睡梦中的陆乔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