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1 / 1)

我是宇文泰 天行之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直走到那宦官身前,神色端肃。”

“那宦官见他并无下跪接旨举动,心中有些惶惑。当下,又唱了一句尔朱荣接旨。

宇文泰叹道:“有句话叫做不作死便不会死,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李虎又道:“尔朱荣这时已经走到他面前,冷冷问道天子诏在哪里?”

“那宦官见尔朱荣的目光如鹰一般,棱棱生威,又听尔朱荣声音不善,这才惧了。”

“两边军官们仓仓仓仓的拔刀半出鞘,更将他吓得魂不附体。”

这种阵势,久居宫中的宦官有几个曾经见过?

宇文泰喝一声:“精彩,对付这等鼠辈便该如此。”

李虎道:“那宦官战战兢兢袖出诏书,看着尔朱荣,尔朱荣站着不动。劈手从他手中拿过诏书。”

他手脚比划,一时叙述得兴起,简直眉飞色舞,唾沫横飞。

宇文泰听得也觉有趣,便示意他继续。

李虎接着道:“那宦官吓呆了,站在那里,一时不知所措。尔朱荣眼睛一瞪。”

“那宦官战战兢兢又犯了一个错误道大将军应该跪……跪下接旨……”

李虎说时,故意模仿那宦官窘迫之状,甚至连那宦官支支吾吾、战战兢兢之态也模仿的惟妙惟肖。

宇文泰不由得哈哈大笑,道:“这宦官还敢叫尔朱荣跪下,尔朱荣一定气急,将诏书看也不看,撕得粉碎。”

李虎道:“正是。”

脑中回想那宦官吓得面如土色,情知毁诏是多大的罪名,多大的不敬,可是却偏偏不敢多说一句嘴,只是两腿发抖,几乎站立不住。

尔朱荣本来便生的威风赫赫,铁目钢眉,一般将领在他面前甚至都不敢与之对视。

一个宫中不更事的宦官如何在他虎威之下,吓到何等田地,自然是可想而知。

宇文泰问道:“接着如何?”

李虎模仿了尔朱荣的口气,道:“尔朱荣说诏书?诏书个屁?天子何在?听闻弄了个女儿身当皇太子。”

“这等掩耳盗铃之举,不怕天下耻笑么?怎么?一个才刚出生的女娃儿也能下诏?

宇文泰叹道:“那宦官必定张口结舌,哪里回答得上来?”

李虎笑了笑,道:“是啊,尔朱荣见那宦官嘴唇抖抖索索,却说不出话来,凑到他脸前,大吼:回答我!”

“他这一声如同在那宦官耳边打了一个霹雳一般,那宦官吓得屁滚尿流,尿液都吓了出来,顺着裤裆的流了一地。”

宇文泰想见那宦官当时情状,不由得莞尔。

李虎模仿那宦官腔调,道:“那宦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几乎是哭喊着大、大将军所问,奴才不知道奴才是真的不知道”

宇文泰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太后肆意杀戮,洛阳危如累卵,京城派出去的钦差又怎么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人必自辱而后世人辱之

尔朱荣毁书扯诏,看着像是宦官惹怒激愤之举;

实际上,这十之七八是尔朱荣刻意为之,挥师入洛阳,已经是弹指之间的事情了。

八十三、密会郑俨

李虎叙述完毁书扯诏之事后,宇文泰又询问了一些高欢的动向。

以尔朱荣的精明,高欢接洽长乐王元子攸,尔朱荣就算有可能不知道高欢有反叛之心,但是绝不可能不知道元子攸的背景。

以元子攸的兄弟众多,个人美誉,尔朱荣应该知道立元子攸为帝并不合适。

李虎茫然摇了摇头,这些事情,贺拔岳可能都未必知道,至少表面上尔朱荣对高欢是慰劳有加。

宇文泰想想也是,这些事情,事涉机密,以李虎目前的位置应该很难得到消息。

当下便让李虎先行休息一番,待傍晚时分与他一起去松鹤楼。

京城如今虽然动乱不堪,但是松鹤楼和永宁寺都相当于洛阳的招牌,维系和稳定洛阳人心的标杆。

所以,大屠杀之后的这两日,朝廷为了以示洛阳百姓情绪稳定,强行安排一些官员、官眷及去永宁寺上香和松鹤楼吃席。

因此,这两处依旧热热闹闹。

仅仅看这两处,你几乎完全得不出洛阳城内天子刚刚崩殂的迹象,永宁寺香客云集,松鹤楼依旧杯盘狼藉。

唯独有一点点区别的是,一些官员几乎都是缟素出席,显示了无声的抗拒。

朝廷如今这种局面,礼仪或者说丧礼,早已经不是朝廷需要的必需品。

宇文泰带着李虎点缀般的在腰间扎了两根白孝带,来到松鹤楼的雅座包厢不久之后。

太后的两名着名心腹之一的郑俨也悄然来到松鹤楼,并推开了宇文泰包厢的槅门。

郑俨,字季然,荥阳(今河南开封市)人。北魏末年幸臣,与徐纥并称“徐、郑”,只是徐纥是间谍,而他只是幸臣。

他看到宇文泰,他有些愕然。

最近他做了许多工作,把尔朱荣手下大大小小的着名将官的肖像或者素描都弄了一套。

但是眼前的这两位二十出头的少年怎么看都跟那些人对不上。

他跨进包厢的一只脚留在门内,一只脚便很犹豫、很知趣的踏在门外,小眼睛狐疑的咕噜噜的乱转。

他吃不住这两个少年的底细,由于是密会,他自己都粘了两撇胡子,也没带伴当。

要在平时,他早已咋呼咋呼的,吩咐伴当将这两名少年拿下。

宇文泰见他进退失据,满脸尴尬,奸猾小人的嘴脸曝露无疑,当下招了招手。

叫道:“郑大人,进来啊,找你的便是我们。”

郑俨听了招呼,“哦”了一声,不得不进来坐下。

他脸上露出不屑、倨傲的表情:“说罢,你们找本大人有何要事。”

宇文泰约他的信里面说的是谈一桩大买卖,大功劳,日后能教他飞黄腾达,富贵逼人。

而且宇文泰信中糊弄他自己是尔朱荣派遣在洛阳的高级秘密情报人员之一。

眼下洛阳城局势混乱,宇文泰随信还附上了自己的军中腰牌,郑俨鉴定了一番,腰牌是真的,这才施施然赶来。

他心中总以为自己是太后心腹,能跟自己接洽的一定是很有名号的人物。

没想到,宇文泰和李虎他都十分面生,一个也不识得。

宇文泰见他的表情,情知他并不怎么信任自己。

于是淡淡一笑,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郑大人啊,如今非常时期,咱没骗你,今晚这一席谈,绝对对你受益匪浅。”

郑俨道:“谋大事是要见真章的,我这可也有情报,你们说的东西要是有价值,我说的东西自然也有价值。”

宇文泰见他也有情报,心下大悦。心想这一趟倒是不虚此行。

郑俨拿起酒杯,大喇喇的道:“给本大人斟茶。”

话音未落,槅门又开了,这次是被人强行推开的,只见一个几乎和槅门顶部差不多高的身高丈二的壮汉走了进来。

这人走进来之后,无声的站在郑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