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1 / 1)

我是宇文泰 天行之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至少这个赌约一立,萧东奇若有心执行,这几年她嫁不了人。

宇文泰果然笑了,道:“我还有一个问题,万一我到时候做到了,你到时候嫁人了?怎么办?”

萧东奇心想自己再过六七年,自己也不过是二十四五岁,那么早嫁什么人?

便等他到二十六七岁,也是不妨,反正他也做不到,自己也不喜欢早婚。

她想到此处,便道:“你放心,你二十七岁之前,我不嫁人,我既然立约,自然是认真的。”

宇文泰大喜。

元明月笑道:“东奇,你上当了。”

萧东奇愕然:“能上什么当?有什么当好上的?就凭他?”

元明月道:“他这样可就把你这六七年捆死了,你听说过一句话没?烈女怕缠郎,缠来缠去缠上床。”

“他给你立下这份明明明做不到的契约是假,但是他有六七年时间缠住你才是真的啊。”

萧东奇心想:“你缠得住老娘个屁,老娘只是答应你五六年不结婚而已,老娘又不是这五六年不沾男人。”

但这话只是在她脑海之中盘旋,说了出口终究太粗俗,

当下便道:“他又不是藤,我也不是树,哪是他想缠就能缠的。”

元明月见萧东奇和宇文泰两个人吵吵闹闹,便如一般小情侣斗气一般。

虽然不是真正的情侣,但有人吵闹,有人关心爱护,不由得有些顾影自怜。

但她没有注意到,在她身后,元修的目光一直看着她的背影,也是一瞬不瞬。

宇文泰决意要娶萧东奇,自然爱她是一个方面,那次马前梁上的幽香他这辈子再也不能或忘。

但也还有另外一个方面,宇文泰的老婆当中没有一个姓萧,他若娶了萧东奇,便是能再度证明历史是可以改变的。只要能改变历史,那么他在这个年代的寿命、他将来的功业都可以改变,甚至可以期待下一统天下。

只是这些,他没有办法告诉任何人,只能自己设计慢慢去做。

众人吵吵嚷嚷走入草庐,宇文泰和萧东奇当下便在众人监临的情况下立了文书。

立罢文书之后,,宇文泰依旧走出草庐、元修也随后走出。

他委托元修替他约见了一个人。

在迷谷的入口处,这个人已经进入了他的眼帘。元修抬眼看去,见那人赫然正是元子攸,便道:“来了。”

两人当下都立刻迎上前去。

宇文泰微微欠腰,道:“参见长乐王殿下。”

元子攸淡淡一笑:“什么殿下不殿下的,没意思。”

他看了看元修,拍了拍元修的肩膀,神色间颇有羡慕之意,这种羡慕很真诚。

他眼神之中若有所思,驻足,回看四周山谷,峰峦秀色,似有无限向往。

过了半晌,他才收回目光,对元修道:“咱们这帮亲戚之中,还数你最惬意,扔下功名利禄,跑这儿来种菜来。”

“我倒是久有归耕之意,无奈卷入风云之中啊。”

他的神色之中,忧郁远远多于快乐,众人见他愁容满面,显然是满腹心事。

元修有心替他排遣,道:“咱们兄弟之中,要数你最贤德、武艺高强,兄弟又多,势力又大,人又正派。”

“这大魏天下需要你这种人来支撑。待你平定天下,河清海晏,我便出来出仕好么?”

元子攸叹气不语,知道元修说的虽然是客套话,但也是事情,只是他并无把握。

对付尔朱荣,就算有高欢协助,对他来说还是觉来力不从心。

元子攸强颜笑了笑,便连笑也是愁的,他看了看众人,在众人之中无意瞥见了萧东奇,不由得有些惊讶。

“是你?”

萧东奇当下也感惊讶,也过来点头致意。

她实在是想不到今天这瞎逛,居然还能碰见元子攸。

宇文泰扭头对她笑了笑,道:“是我约的,高欢也约过殿下,对吧?”

萧东奇冷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宇文泰转向元修:“借县公草庐一用。”

元修颔首。

众人见元子攸与宇文泰像是有事要谈,都纷纷从草庐中趋出,将草庐让给两人。

元修随后还向菜畦地走去,王思政紧随在后,元明月道:“这河边映山红开了,我们去寻去。”

萧东奇欣然允诺,两个人手拉着手欢快离开。

草庐之中,宇文泰与元子攸对面坐下。

元子攸开门见山:“听元修说,你这人才华杰出,元修虽遗落江湖,不问世事,但你能劳动他出马请我过来一叙,想来你也不简单。”

“我正好心里有事,也想找个人谈谈。”

元子攸确实有满腹心事,哪怕是他自己不说,别人也看得出来。

他脸上愁云惨淡万里凝。满腔心事,缺乏人去分担他这些心事。

高欢已经回到了晋阳军中,他的兄弟元劭和元子正也没法排解他心里的那些烦扰。

元修和他说宇文泰不凡的时候,他心里想总算能找到人倾诉一下。

因为高欢能找到他,宇文泰也来找他,至少从见识上来说,这人虽然比高欢慢了一拍,但是毕竟和高欢见识上是一致的。

想必聪明才智也不相上下,若也忠诚大魏,岂非值得一见?

他只是没料到宇文泰这般年轻,高欢三十来岁,年富力强,而宇文泰却才二十出头,白皙秀美。

元子攸见他实在太过年轻,有些不确信他是否真有才智了,道:“高欢比你成熟,看你年龄不过与我相仿。”

宇文泰道:“高欢都三十出头了,我才二十出头,去年才二十,今年刚二十一。”

“阅历上自然是不及高欢,但见识上倒未必。我知道高欢找过殿下。”

七十九、教人背信弃义

元子攸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宇文泰这句话足以证明,这个秀美的年轻人确实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睿智。

他开始有了交谈的兴趣,道:“高欢料事如神,他说太后与先帝其中必有一死,如今先帝已经死了。”

宇文泰淡淡然,道:“这也不算什么,谁都能料到,我还能料到高欢劝殿下称帝。”

元子攸怔了怔,点了点头,宇文泰这几句话几乎是句句都击中他的心坎。

尤其是这最后一句,可见这少年不同凡响的睿智,他不但能够推测出高欢见了自己,还能推测高欢见自己后做了什么。

“你说我是听高欢的好,还是……”

宇文泰摇了摇头,显然不赞成。

“高欢这不过是把殿下架在火上烤。”

元子攸听了心中有些不乐,但是这句话又击中了他,现实的情形却和宇文泰所言几乎是不差分毫。

他每天都有如坐针毡的刺痛感,每天都感觉压力很大,每天都感觉自己坐到了火山口上。

“那照你说,本王该怎么办?”

宇文泰淡淡的笑了笑,道:“最好的办法应该是挑动高欢与尔朱荣之间互相争斗,让高欢与尔朱荣自相残杀。”

“殿下以及皇室宗亲坐山观虎斗,而不是殿下您出面,您与尔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