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5 章(1 / 1)

我是宇文泰 天行之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孤死了的士兵都来看看吧!”

高欢在高澄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下车!

然后,他缓慢的在士兵的队伍中走着:“我对不起大家,我对不起大家!”惨败,死伤这么多,他也不敢在众人面前称孤道寡了,唯有不住弯腰!

所有军士都能看出他的虚弱,但是也能看出他的竭诚,众人之中有感动、有唏嘘,有无奈,有感伤。

斛律金跟在他的身后!

高欢忽然想听曲儿,他想听斛律金唱一曲敕勒歌,于是命斛律金唱

斛律金明白过来,嘶声向天。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隆重的歌声轰然而起。

高欢与宇文泰这一对北魏末年的双雄,一生之中,五次大战,终以高欢的失败落下帷幕,高欢自己也不胜唏嘘,在斛律金浑厚的歌声中,他颤颤巍巍走回马车。

高澄在车中,脸上凝重不已。

高欢叹了口气:“你看我的样子,你应该窃喜才对,你脸上看上去还有忧虑之色,岂非是因为侯景?”

他对这个儿子,其实也不是很爽,娄昭君母子,分别给他带绿帽子,但是,时至今日,他已经无奈,高家受娄家恩惠太多,他只能当还债了。

确实,接到贺拔胜那封信那一刻,信中宇文泰说自己和娄昭君的欢好之事,描述娄昭君快乐时咬人云云,他就知道是真得了。

那时,他确实已经气炸。

但是,三军之事,万机之任,他肩上还有更重要的担子,他知道自己这一败、一伤、一气,已经是神仙难救。不过,他还是要留一口气在。

事到如今,他只能想想,他如果动娄昭君的后果,他自己的颜面,将荡然无存!

另外,娄昭君羽翼已成,高澄、高洋如今都已经拥节旄,据重位,形势已然,他已经是无法扭转的了,高澄和郑大车已经给他带了一回绿帽,他都忍了。

娄昭君的,他也只能忍。

一世枭雄,不过如此。

他也有他的无奈之处,保存自己的颜面以及自己打下来的江山,这才是重中之重,除了娄昭君,他还有一个心腹大患,那就是侯景。

阿秃师说什么泼猴渡江,他现在也有点不太信了。

高澄这时候见父亲说起侯景,确实说到了他的心病,他当然为高欢重病窃喜,要不然,侯景这事儿是一个忠臣孝子考虑之事?

毕竟老爸还在,虽然是尸居余气,但是做儿子的,这时候应该满心的都是寻医问药的念头,但他居然担忧侯景。

高欢和侯景之间,也有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天下间除了高欢和侯景之外,没人知道,当然,宇文泰也知道,宇文泰是从史书之中知道的,高欢每次给侯景写信,都在信纸的反面点一个旁人不注意的小点。

这么做,当然是防止有人假冒伪劣,这年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高欢的领土主要是山西、河南、山东、北京这一带,尤其河南是重中之重,这时候的幽州荒残,所以,河南是高欢重地,重地之间,统帅与高欢的紧密联系就该确保不被任何人所间。

所以,侯景就提了这么一条建议。

这条建议,高欢欣然采纳,从此,他与侯景的通信,任何人都很难离间。

这个秘密,娄昭君、高澄都一无所知,甚至,高澄同志此时已经自作聪明的给侯景写了一封信,说到高欢这次出军玉璧,偶感风寒,各地州郡,都来探病。

然后问侯景河南境内有何良医名药云云,若探病时,可一并携之而来。

什么良医名药,高澄说的诚心款款,重要核心内容当然是让侯景来晋阳,一到晋阳,那就是肉在砧板上,红烧清蒸还是油炸,都任由高澄处置了。

侯景得信,一看信后无点,情知绝非高欢所寄,当下与心腹王伟探讨一番,冷笑道:“岂能为竖子所欺?”

于是辞而不赴。

高澄这几日河南的信使相继,都云河南方面绝无动静,他情知侯景已经不来,所以自然是十分担心,要知道,当今天下局势,江南不宾,这个无所谓。

反正,高欢在的时候,江南也不宾。

关陇搞不定,那也没关系,高欢都搞不定,他高澄搞不定也说的过去,不会丧失威信,不会惹人质疑。

但是,侯景,这个属于家贼,一旦高欢去世,放眼东魏,谁堪抵敌侯景?

七0五、贺拔胜也死了

迤逦再行了数日,高欢溃军终于回到晋阳,晋阳方面,这时也是人心汹惧,纷纷传言,高欢挂了,高欢勉强见了晋阳方面的贵人一次,然后便卧病在家。

鉴于大败传闻天下,他辞去了都督中外诸军事的头衔。

当然,大权他还是牢牢抓在手里,只是辞去了一个头衔而已,娄昭君他也不见,就这么熬了一个多月,时光进入公元542年正月,他实在熬不住了。

这天,天上恰好发生了日全食。高欢很牛逼哄哄的感觉,这太阳就代表我,这太阳被天狗吃了,看来我也要挂了,于是他正衣冠,沐浴,等死。

在这个异世界,他其实应该痛恨宇文泰,按史书而言,他本该多活五年,但宇文泰穿越而来,他少活了五年。

临死前,他精神好了一些,情知乃是回光返照,当下急召高澄入见,叮嘱后事。他也在等侯景来探病,其实他年轻时候就和侯景有旧,大家都在怀朔镇上混社会。

但侯景终于没有来,他也听司马子如说过一件事,有一次,侯景当着司马子如的面说高澄。

“王在,吾不敢有异,王无,吾不能与鲜卑小儿共事。”

侯景终究是不肯臣服高澄的,高澄这时候也知道老爸时日无多了,他这些日子也等侯景,侯景根本不甩他,他也知道侯景素来瞧不起自己。

这时,眼见着高欢要嗝屁,他想了一想,背脊冰凉。

侯景几乎据东魏天下之半,高欢在,由于有巨大的威望,侯景还能臣服一时,高欢不在,侯景不鸟他,宇文泰他干不过,江南他打不了。

他怎么办?

他甚至有点儿担心,侯景会和宇文泰联合起来干自己,一个宇文泰,已经把神勇的父王打得嘁哩喀喳,如果再联合侯景,自己只有吃土了。

高欢见他忧心忡忡,满怀心事,道:“侯景河南有年矣,常有飞扬跋扈志,顾我能养,岂为汝驾御耶!汝忧我自知之!”

高澄这时悲哀满脸,哭丧着嗓子:“父王,为之奈何,为之奈何,我该肿么办?”

高欢这时叹了口气道:“有一个人,侯景是抵不过他的,我一直压制他不给官职,不给功勋,就是为了这一天。”

高澄道:“谁?”

高欢:“慕容绍宗!”

侯景曾经跟随慕容绍宗学习兵法,这事儿高澄也略有耳闻,这时见父王介绍慕容绍宗,不由得点了点头,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