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1)

我是宇文泰 天行之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过,宇文泰相信,萧赞可能在等一个机会,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萧赞今天能出现在赌场、今天能设计陷害张彝,他自然不如传言中的那样白莲花。

他在审视萧赞,眼前的萧赞棱角分明,有一抹淡淡的髭须,不甚明显,宇文泰完全可以笃定这张脸一定不是萧赞本人的脸。

萧赞也在审视他。

宇文泰迎着他的目光,笑了笑,道:“你今晚的行动是什么?”之前萧赞曾经跟他说过,如果他想了解他为什么揭穿张彝,今晚他便能知道答案。

萧赞笑了笑,道:“你去就知道了。”

宇文泰脑海之中忽的豁然开朗,萧赞之所以惩罚张彝,肯定是为了今晚的事情做准备,极有可能是趁此机会引开宫中的禁卫,禁卫这么一闹,禁军今日肯定要整顿。

禁军这般一整顿,必定人心惶惶,人心惶惶之下,今晚皇宫的守卫十之便有了空挡,他笑了笑,道:“好,我跟你去。”

萧赞笑了笑,饮了一杯酒,不远处张彝的住宅还是哔哔啵啵的在烧。

酒楼里周边人还在议论着,已经有跑到窗边来谈论这场突如其来起火的朝廷禁军官员宅邸,议论之中已证实确实是张彝宅邸失火。

萧赞笑道:“今晚的事情要比张彝的事情更刺激。”

宇文泰笑道:“萧大人既然这般说,那我更是不得不去了?”他伸手从怀中取出一跟烙金绳儿准备付账,萧赞笑了笑将他的手拦住了。

宇文泰即刻醒悟,出了赌场那条街,这种串钱绳儿即便烙了金丝,可也未必在这管用。

萧赞淡淡一笑从身边摸出一锭银子来掷在桌上,携了宇文泰的手说道:“咱们走吧!”

宇文泰往日疆场厮杀也罢,还是百战归来再读书也罢,但却从没有一日遭遇有今日这般离奇,莫名其妙便撞见一个街知巷闻的神秘人物,并且答应了他晚上一起行动。

两人下得楼来,萧赞越走越快,两人辗转出了洛阳城后,更迈开大步顺着大路疾趋而,萧赞果然神速之极,脚下如御风而行一般,飘飘然似脚不沾地。

宇文泰随后跟上,这般快步趋走倒也丝毫不感心跳气喘。

萧赞微微一笑,向他瞧了一眼道:“你的脚力倒也不错,我在洛阳郊外,有座庄子,咱们还得回去取些家伙什。”当下拔足疾行。

两人并肩而前,只听得风声呼呼,道旁树木纷纷从身边倒退而过。

萧赞道:“功夫不错啊。”

宇文泰笑吟吟道:“军中行军,常要日夜兼行,有时候还有急行军,限时抵达,所以嘛,还可以。”

两人出城外,先折而向东走了里许,又随着折而向南,再行里许,随即来到一座遍布绿杨的庄子,这庄子周围还有零星农户,星罗棋布一般,但都远不及这个庄子为大。

从外部看,这庄子除了大也没什么别的特点,门前既没有威武的石狮子,也没有花红柳绿,甚至连牌匾都没有挂一块,没有任何标识,甚至给人感觉几乎没有多少生气。

宇文泰随着萧赞走进庄内,边走边看。

里面也很朴素,并无多少特别之处,整个庄子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宇文泰走了半天,一个人也没遇到,萧赞似乎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的道:“这庄子我是偶尔来,平常是我妹妹在打理。”

宇文泰心道:“妹妹?”宇文泰倒不知道萧赞有一个妹妹,当时萧赞逃来大魏的时候,传说只有他和他的麾下梁话等区区数人,都是男子,心想这个妹妹也不知道是哪儿冒出来的。

萧赞道:“咱们去弓房吧。”

弓房在厅事的东厢,其中一面墙摆着都是弓,另一面墙摆着的都是弩。

萧赞从墙上取下一张弓,道:“你喜欢使用软弓还是硬弓?”话虽这般问,萧赞抛过来的却是一张硬弓,宇文泰惯于军事,稍稍一拉弓弦,一看弓身便知,这弓乃是由密度极大的木头制成,怕是一张至少有两到三石的拉力的硬弓。

他微微一笑,引满拉开,道:“好弓。”

萧赞看了看他拉弓,端身如干,直臂如枝,左手张弓,右手搭箭,肘与肩平,当下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肘部,细细观察杯中水,果然纹丝不动,杯子中的水没有一丝波纹涟漪。

萧赞叹道:“好臂力,好弓法,黑獭,你这射术,端的没话说,我们今晚的事妥了。”

宇文泰淡淡一笑,道:“不会是让我入宫去射杀皇上或者皇太后吧?”萧赞哈哈一笑,道:“你放心,取人性命的事情,我不做。”

宇文泰放下弓,看了看墙上的弩,大抵不是擘张弩便是蹶张弩,其中擘张弩更多一些。

萧赞见他欣赏弓弩,从墙上摘了一个箭壶下来,取出一支箭摆在桌上,又从旁边的房间之中,取了一束帛出来,挥毫泼墨

宇文泰上前看他所写,萧赞并不避忌,手上也不遮掩,微微一笑道:“你看吧,看也无妨。”

那束帛上写道:“陛下谨启,草民有一天大要事欲密告之”

六、夜探皇宫

这一夜有月,月挂中天,月色下的北魏皇宫鳞次栉比,勾心斗角,宫城气氛显得有些肃杀沉寂。

两个人影星跳丸掷一般,倏忽之间,几个起落,已经跃入了皇宫。这两个人正是宇文泰和萧赞。

两个人都背了一张弓,一壶箭。

偶尔有一两只乌鸦飞过,嘎嘎的叫声撕破夜的寂静。

宇文泰紧随萧赞,在皇宫中三拐两抹,越过太极殿的守卫,穿回廊,经复道,过水榭,转到明光殿,两人悄悄跃上明光殿的屋脊。

一路过来只有零零落落几个守卫,人并不多。

宇文泰心想:“皇宫之中今晚当值的十之七八便是张彝,禁军都掌握在太后两个手下徐纥、郑俨手中,张彝宅邸被烧,禁军愤怒,今晚自然守卫不勤,太后也不另拨禁卫值守。”这一切,似乎萧赞早已经算准了。

但是,禁军之中某日由谁执勤,这事本来是极为机密之事,这个萧赞又是如何得知呢?

还有,他们今晚潜入皇宫要做的事情,萧赞并不避忌,甚至当着他的面写下的欲告知陛下的那件事,乃是宫禁绝秘,萧赞又是如何得知?

这等绝密,除非太后身边有萧赞的卧底,否则绝不可能得知。

他看了看萧赞,暗中推断,只觉得这人心机深沉,也不知是善是恶?

再联想到萧赞今夜带自己入宫这一举动,想来动机目的也不单纯。

萧赞想来是料定了自己会好奇进宫来一探究竟;这二来,自己也一定是有被他所图谋的地方。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举动。

他想来想去,总觉得自己一介书生、这具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