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震撼的,她感觉她与宇文泰已经不可能有将来。
随后,元修成为了当今天子,她更是为他高兴,也为他感动。元修哪怕做了天子,还是对她一如既往。
那是一次雨夜,元修又偷偷来瞧她,雨下的分外的大,元修回不了,那晚,她终于纵身扑入元修怀中,紧紧抱住元修。
元修喃喃:“明月!朕终于等到你了!朕终于等到你了。”
她伏在元修的肩膀上,眼中落下泪来,抬起手,擦了擦眼泪。
元修抱紧明月,拍了拍她的后背,赌咒发誓:“不哭,不哭,朕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
他轻轻抬起她的头,上下看了看,带着泪眼开玩笑:“这么美貌的女孩子,谁要欺负你,朕就要他死。”元明月再次纵身投入元修的怀抱,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良久,良久,两人都没有分开,然后,她发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元修自己也尴尬了,元修似乎并不具有男人的雄风,想当日,她仅仅是贴着宇文泰,宇文泰便已崛起
但元明月也不介意。
她和元修,本来是堂兄妹,他们本就不应该发生。
她和元修两人的父亲,是亲兄弟。
这本为大魏律法所不容,元修不能那什么,那也很好,她几乎就一直隐居在那个庵堂里,元修悄悄拨了专人照顾,她自然知道宇文泰还在京城。
但她对宇文泰的感情已经转化为痛恨,她为宇文泰牺牲良多,但是在生死关头,宇文泰选择为元栋奇挡了一刀。
宇文泰既然做出了选择,那么,她也做出了选择。
直到宇文泰离开洛阳后,她才从庵堂中搬到了洛阳皇宫之内,这时候,恰巧也是元修割心头血,身体最虚弱的时候,她这个时候复出,时机选的非常好。
她这个时候复出,在元修那里的说辞是陛下这般虚弱,这般为国复出,贱妾怎么还能劳累陛下时相探视,她几乎是公开住进了宫里。
借口就是照顾元修。
元宝炬和元栋奇见她死而复生,都是骇愕不已,但是她始终坚持说自己当日在战场上经历了生死,又受了重伤,自以为必死,没想到被神医救活了云云
元宝炬是亲哥,自然不会无端怀疑妹妹说谎;
元栋奇得知她没死,更是喜出望外,那里还去纠缠她言语中不合逻辑,对于她搬去皇宫之中,两人也并没有觉得奇怪,过去在迷谷,元明月也常和元修比邻而居。
唯一,他们不知道的,是元明月现在每晚都去陪伴元修。两人虽并无夫妻之实,但是社会上也开始颇有闲言碎语,外人并不知明月依然皎洁。
事实上,明月选择在这个时候复出,并不是如她口中声称的陛下受了这么重的内伤,所以她不能再隐居下去,她不能不出来照顾陛下。
之所以,元明月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是因为宇文泰在这个时候已经离开了洛阳,她再也不用瞧见宇文泰,眼不见心不烦,他怕自己瞧见他,还会魂梦萦绕,还会挂怀!
这才是她这个时候复出的唯一原因。
她在庵堂隐居的时候,与元修常常幽会固然是实情,但是,她还和另外一个人联系过,而她联系的这个人是单线联系,谁也不知道。
这日,侯莫陈悦来宫中觐见,元修又要力疾接见。
元明月脸上满是疼惜之情:“这侯莫陈悦真是的,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陛下受伤的时候前来?”
元修咳嗽了数声,声音虚弱:“朕割心前血这件大事不知怎的传了开去,这陇上这么远的地方居然都晓得了,他千里迢迢前来看望朕,以示忠诚,算是不错了。”
“对于忠臣,朕虽然受些伤害,见是要见的。宣吧!”
元明月走到书房门口,对着门口站的太监:“宣侯莫陈悦觐见!”
宦官们于是大声的:“宣侯莫陈悦觐见”
四六四、侯莫陈悦
侯莫陈悦在宦官的导引下,向着书房走来。
他是一个略微有些清癯的中年人,脸色有些阴鸷,虽然是觐见皇帝,却并未卸去盔甲,他头戴金黄色头盔,身披黄金甲,只是未带武器。
他随着宦官走到书房外。
宦官在御书房门口停下了脚步,道:“陛下与明月公主在里面候着将军哪,将军请!
侯莫陈悦走进了书房,不顾盔甲不便,屈身跪了下来:“臣秦州刺史侯莫陈悦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修指着旁边一张空着的椅子:“将军平身,赐座。”
侯莫陈悦坐下,元修咳了几声,元明月朝侯莫陈悦摆了摆手:““将军,陛下这会儿身子骨儿虚弱……将军少些言语。”
元修见元明月关心妥帖备至,心下感动,他叹了口气。
“不妨事,不妨事;朕这是第一次见将军,将军是武川人吧。”
侯莫陈悦道:“陛下圣明,下官正是武川人氏。”
元修:“将军在河西长大?”
侯莫陈悦:“正是!”
元修之所以接见侯莫陈悦,也还是希望关陇之地能够合二为一,侯莫陈悦能够前来,正是给他提供了联合关陇的机会。他心中自然明白,不能全仰仗贺拔岳。
把鸡蛋放进一个框子里,明显不是明智举动。
“陇右诸郡,以秦州兵力最强,将军练兵有功啊。陇右还有武威、张掖这些地方,亦有兵马。”
侯莫陈悦道:“是。陛下明见万里。”
这对君臣其实都是各怀心机,侯莫陈悦这次到长安,自然也是觑准了朝廷这个时候微弱,他来窥探一下朝廷的动静,顺便看看能不能捞到好处。
侯莫陈悦和高欢、贺拔岳都不相同,他并不忠君爱国,也没有巨大的野心,他只想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做老大,谁也别捞我的好处,但是有好处我要捞。
元修叹了口气,道:“朕自受创以来,唯独关中贺拔大行台与其兄长贺拔胜厉兵秣马,进行集会,宣誓向朕效忠。”
侯莫陈悦闻言立马跪下匍匐。
“臣侯莫陈悦誓死向陛下效忠,愿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以报君恩。”
元修为侯莫陈悦的忠义之语所激动,脸上不由泛起潮红之色。
“爱卿忠诚,朕已悉知。朕加爱卿开府仪同三司、都督陇右诸军事,仍兼秦州刺史,如何,自今陇右诸军,皆受你辖制,如何?”
侯莫陈悦大喜过望:“谢陛下隆恩!”
元修接着道:“当今天下,高欢据有中原,有无君之心,更曾在洛阳遍设耳目,监听于朕,朕大好男儿,魏室皇帝,岂能受制高欢?”
“贺拔大行台在关中,与你陇右接壤,若你二人齐心合力,作为朕的左膀右臂,朕之江山,足以兴复。”
侯莫陈悦这时慷慨激烈,忠义满面,道:“陛下说的是,臣愿与贺拔大行台一道,匡扶社稷,挽狂澜于既倒,必使大魏天下危而复安,社稷幽而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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