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你懂个屁啊,叫个窑姐儿来家,有在青楼的气氛嘛?”你不看那笼中鸟,在笼子里有吃有喝岂不快活?”它快活吗?”
“快活个屁啊。”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我好比虎离山受了孤单。”
“我好比南来雁失群飞散,我好比浅水龙困在沙滩。”
朋友乙:“这在家也肯定能找乐子。”
元栋奇通过月洞门走了过来,看了看高琛和他的狐朋狗友。她径直走过去,一顿拳脚,把高琛的那些狐朋狗友打的鸡飞狗跳,狼狈逃窜。
然后,拽起高琛的耳朵一直拉着走。
高琛:“哎呦哎呦,疼,疼,姐姐,疼,您有事说事。”
元栋奇叉着腰,道:“你还知道疼啊?你是人家夫君,你知道不知道?你身为男子,一点儿责任感都没有。你说你该不该打?”
高琛:“该打,该打。”
元季艳捧着腰走了出来,她的声音略带责备:“姐,你别这样,你这样当众责罚他他在别人面前还怎么抬头?”
高琛一仰头,道:“嘿,我乐意,你管得着么?”
他说罢跑到元季艳面前,蹲下把头贴在元季艳的腹部上,装出一副慈爱模样:“儿子诶,快跟你爹说句话。”
元栋奇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
相府花园中,娄昭君正在园子里赏花观鱼。不远处,元季艳的婢女东张西望的走了进来,看见娄昭君,便急匆匆的向着这边走来。
娄昭君虽然没有背身,但显然知道是谁来了:“你在亭子里候着,没被人发现吧。”
婢女小声道:“没有。”
娄昭君抓过婢女的一只手,将一只金镯子给她戴在腕子上,婢女显得有些受宠若惊,但终于还是坦然接受了,放下袖子遮住了手腕。
娄昭君道:“你家主子如何了?高琛现在着家么?”
婢女道:“最近倒是安分着家了。”
娄昭君微笑道:“不出去斗鸡走马喝花酒鬼混了。”
婢女也有奇怪之色:“是啊,就像是转了性子似的,现在嘘寒问暖好着哪,就算狐朋狗友召唤也不太出去了。”
娄昭君似是早有所料:“元栋奇呢,现在常去么?”
婢女点了点头,道:“近来常去,她们是姐妹嘛,似乎姐妹俩的感情还可以。”
娄昭君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她所交代差不多现在高琛府中便是这样,似乎也没什么特殊的情况,娄昭君听罢,招呼那侍女走到身边,附着她的耳朵小声交代着
高琛府第,婢女扶着元季艳出来晒太阳。
元栋奇今天没来探望,不远处,高琛一脸不愉快的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像是谁欠了他一百吊钱。他一脸的若有所失的样子,婢女瞧在眼里。
婢女跟在娄昭君身后,脸上写满了佩服,简直当娄昭君料事如神一般,娄昭君:“高琛一听说元栋奇不来的时候,和元栋奇在的时候,表现完全两样吧?”
婢女赔笑道:“对对对,元栋奇在的时候,爷表现的就像是个模范夫君似的,围着妻子嘘寒问暖,知冷知热,一不在,那立刻就甩脸子,立刻就不闻不问,跟丢了魂儿似的。”
娄昭君心里明镜儿似的,好多男人都这样,一个字就是贱。
你有时候对他们动辄打骂拽耳朵,翩翩的伏,尤其是纨绔子弟,多半都是如此,你当他是宝,他当你是草,你若当他是草,说不定他反过来当你是宝了
四四六、娄昭君的报复(下)
像元栋奇这般有些刚烈的,能扭着高琛的耳朵,作践他的,高琛这种纨绔,梦里说不定都想着把元栋奇怎么着。再说了,姐夫妹夫和大姨子小姨子自古以来就有联系。
因为太过亲近的亲戚,不得不接触,一旦接触,其中道德品质一般的,不免就动心思,而高琛不仅仅是道德品质一般,可以说道德品质恶劣了。
婢女赞道:“还是夫人对男人看的通透,不过……”她觉着高琛有这贼心却没贼胆?毕竟元栋奇是当今皇上御妹,已经封为平原公主。
娄昭君道:“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事成重重有赏,比那只金镯子可贵重千百倍的赏额,不知你肯是不肯?”
婢女沉吟了片刻,咬着嘴唇,委决不下。
娄昭君望着婢女:“高琛这小混蛋这么坏,没轻薄过你?”
婢女脸一红。
娄昭君心想这种深宅大院,主人若没些修养,就没几个干净的丫头。这丫头十之七八也受过欺负,瞧她姿色又普通,不属于争风吃醋能争胜的。
那婢女想了片刻,似下了决心:“夫人想要如何?”
娄昭君笑道:“对高琛这小混蛋略施惩戒而已。”他想着高欢与元栋奇最近也不甚来往,高琛这种混不吝倒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这日,元季艳挺着大肚子走来走去,元栋奇陪着她。婢女给两位主人端来两碗酸梅汤,婢女:“这天气热起来了,两位姑娘,喝些酸梅汤去去暑气吧。”
元栋奇:“季艳,你怀着孩子呢,能吃生凉之物么?”
婢女:“郎中说过了,偶尔酷热吃一些,不妨事的,若是公主不放心,一个人把这酸梅汤吃了去吧。”
元季艳听婢女这般说,便将酸梅汤推给元栋奇,元栋奇就着吃了几口,婢女悄悄的盯着她吃完,露出了一丝微笑。”
两人再坐了一会儿。元季艳怀孕这身子沉重,不耐久坐,有些乏了,便站起来且走两步,元栋奇托着头,不知怎么的,有些困乏。
元季艳道:“姐姐怕是没有睡好?这近来事情太多了,姐姐要不去我房间休息会儿,一会儿吃饭时候我再叫你。”
元栋奇点了点头,婢女搀扶着元栋奇去到元季艳的房间。
周围的一切显得安静、祥和、唯有天边飘来一条乌云,显示着暴风雨前的宁静,周遭的一切安静得让人并不觉察有任何异状。
乌云现时,高欢恰巧外出狩猎,一身金盔金甲,策马在前,斛律金、窦泰、娄昭等人都紧随身后,他望了望天边的乌云,前方隐隐闪现出了洛阳城的轮廓,
暴雨将至,筋胶俱损,弓不能张,高欢也无心狩猎了,当下快马加鞭回城:“驾……”
房间内,婢女扶着元栋奇躺倒在床上,元栋奇昏睡不醒,婢女自言自语:“姑娘,这么热,我替你解了外衣。”她轻轻替元栋奇解开外衣,露出荷花绿的抹胸。
然后她走到窗前,点燃了桌上的瑞脑消金兽熏香。
帷帐之内,微风浮动。
床上,佳人在卧。
院子里东侧厢房的廊下,高琛正在院子的阴凉处躺在太师椅上纳凉,婢女走了过来。高琛有些不耐烦的道:“又什么事?”
婢女微笑道:“今天平原公主可是在这里。”
高琛露出狐疑的眼神,心想这小丫头可是看出什么来了,眼露狐疑神色,眼见这婢女无端端的说了这么一句,似乎里面有什么猫腻可寻。
他是个乖觉之人,当下便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