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4 章(1 / 1)

我是宇文泰 天行之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你,你这厮……”

他终于也倒了,他双手撑地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起。”

他不再挣扎了,他歪过头,睁着眼,看着蔡佑微笑的神情,似乎清楚,似乎有恍惚,看着那么近,又似那么远,娄昭痛苦无力的闭上了眼。

蔡佑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脸颊:“嘿,还能醒吗?我不杀你们,要杀的话也会在战场上杀,回去告诉高欢,天下未定,休要太过得意。”

蔡佑说罢,走出驿馆,跨马据鞍,冷冷的看了店内一眼,拍马扬长而去。

树影婆娑,太阳很快西移着,起风了。

娄昭睁开眼,坐了起来。”他看见数十名部下和窦泰及两名驿差都软软地歪躺着,口角满是涎水,娄昭坐爬起来,提着朴刀,在将士们之间走了几步。

他走到驿长和驿差跟前,看着这两位做了宇文泰逃走的帮凶,害他醉倒之人,不由怒从中来,他感到那两张脸可厌之极。他一刀一个,将两人俱各砍死。

他软软的靠门躺倒,对躺在地上鼾声大作的将士们嘟囔着:“一堆废物,江湖上最简单的伎俩都识不破。”

他踢了身边的窦泰一脚,窦泰犹自未醒,口角还留着涎水。娄昭叹了口气,道:“姐夫,枉你还自称名将,眼高于顶,有勇无谋。”

不过,窦泰也听不见,他喝的酒最多,众人这时都像死猪一样躺着。眼下,娄昭万般无奈,他情知,这时回去,怕是要受一顿责罚。

他们这是第一次和宇文泰面对面的较量,但可惜,这一次,他们败了,宇文泰就在他们眼皮底下,安然逃窜。

丞相府,娄昭跪在厅事之下,一动不动,高欢听着娄昭的汇报,见娄昭满脸沮丧之状,他不忍心再加责备。挥了挥手,让他平身。

“也别自责了,我也有错,夫人才是对的,宇文泰这厮狡诈,是我低估了他,你们不是他对手。”

娄昭失魂落魄的退出。

娄昭君走了进来,她脸上神色肃杀。高欢皱了皱眉,站了起来:“夫人。”

娄昭君劈头盖脸毫不容情,道:“我说什么来着?高欢,让你动手诛杀宇文泰,你做到了吗?”她回头指着娄昭落魄背影,道:“你看看,都是被你害的。”

高欢:“夫人,我有错,是我轻视了此人。不过,我已经认识到我错了。”所以我才派娄昭、窦泰去……”

娄昭君听到这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认识到错了吗?”你派他们,他们能敌得过宇文泰么?早跟你说了,宇文泰才能不下于你,说不定论带兵打仗,争取民心,你还未必及得上他。我看你是没有一统天下的指望了。”

娄昭君显得气愤不已,高欢只道她是为娄昭受责才这般气愤,却对娄昭君自己的遭遇恍然不知。

他叹了口气:“夫人切勿动怒,宇文泰纵然有才,关中也不过一隅之地,我们占有整个中原,论兵员财力物力,关中皆有不足。”

高欢这么说其实确实符合现实,他现在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虽然外界有谣言,高欢自己也很重视宇文泰,但他始终觉得宇文泰的威胁不如娄昭君所预测的那么大。

娄昭君更相信天命,高欢虽也相信,但是他手握的实力确实超乎寻常,他这时自觉宇文泰未必便那么强大,未必便能在自己的操控下崛起。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在自己强大的时候,都忽视渺小的力量,有人忽视一个亭长能做甚事,有人忽视一个童子,有人忽视十来个反对党的聚会。

娄昭君见高欢到了此际还是感觉自我良好,不由的大怒。

“这都什么田地了,你还在这里轻敌,高欢我告诉你,我当初说什么来着,你若杀了宇文泰,我应承帮你娶元栋奇,但是你没有办到,现在我明确告诉你,元栋奇这段时间,你是休想了。”

高欢愕然,自娄昭追击宇文泰后,他与元栋奇的关系已经一落千丈。

:“夫人,这完全就是两回事,这怎么能混为一谈?”你这是……

娄昭君打断:“你想说什么,说我无理取闹?”我还就无理取闹了,元修在你册立大典上怎么待你的?元修是怎么帮助宇文泰逃跑的?”

“元修分明就是想扶持贺拔岳、宇文泰跟你对着干,元栋奇是元修妹妹,就凭这层关系,我就不答应。”

高欢:“你容我考虑考虑。”

娄昭君道:“没什么好考虑的,我知道你如今翅膀硬了,不用看我脸色,你爱怎么着便怎么着吧!”

高欢:“夫人……

娄昭君说毕,根本不听他解释,扬长而去

四四四、尔朱兆终于挂了高欢遥控洛阳宫

在宇文泰身上的失意,以及与元修的不谐,使得高欢决心离开洛阳,而这些年里,他平生待过的地方,他觉得晋阳最为舒适,他在晋阳待了很久。

晋阳也是尔朱荣的老根据地,当日尔朱荣在晋阳遥控朝政,一切政府设施几乎都在晋阳运转。地理位置也十分优越,四周崇山峻岭,易守难攻,是个极好的屯兵之地。

高欢已经决意搬到晋阳。

只不过搬到晋阳,还有一点点障碍,如今,元修虽然已经称帝,但是尔朱兆尚未死,还在晋阳混日子,于是高欢遣娄昭、窦泰、斛律金等将领攻拔晋阳。

尔朱兆本来就是覆败之余,如何当得窦泰神威?

窦泰一顿操作猛如虎,厮杀之声威震天,尔朱的旗帜不停地被砍倒,尔朱兆骑着马不停地败退,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带着十余人狼狈逃窜。

在高欢的指挥下,窦泰、娄昭率人穷追不舍,尔朱兆无奈逃入穷山空谷,坐在一颗大石头上,回想一生,面色灰败,满面悲愤。

他身旁还有十余名壮士,但是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毫无精神。

尔朱兆最后叹了口气,道:“大家分头逃命吧。”

众壮士你望我我望你。他们忽然向着尔朱兆跪下叩了几个响头,然后非常聪明的遵从了尔朱兆最后一道虚伪的旨意,然后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

尔朱兆本来想着我就这么随便一说,尼玛你们还真走啊,没想到麾下们真走了,他无可奈何,只有苦笑着,忽然望着旁边有一颗歪脖子树。

他看着树,不由得狂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在这里等我对吗?”

“你一直就在这里,一直就在这等着这么一天,对吗?”

“好吧,你终于等到了。”

他的马在一旁吃草,尔朱兆走到马身旁,面无表情,他抚摸着他,眼中无限怜惜,忽然一刀毫无征兆的捅进马腹。那马惨叫着倒下,血流了一地。

尔朱兆:“别怕,别怕,我陪你一起死,你先走一步,我随后便来。”

随后,他摇摇晃晃走到歪脖子树下,将一条黑色丝绦抛上歪脖树,找来一块大石,站在石头上,把丝绦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