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遭遇,娄昭君有没有为难她?
顺带提了一嘴他的亲人都被娄昭所掳。
元栋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她入高欢军营,一个固然是高欢高举反尔朱大旗,另一个也是不服娄昭君公然行刺,另外,也存了想打探一下宇文泰诸多亲人下落的念头。
但他加入高欢集团时日尚浅,这些事情目前并无头绪。
宇文泰笑了笑,道:“今天不说这些。走,带你逛曲江、未央宫去。”
长安的各处风景名胜元栋奇早就耳熟能详,尤其是宇文泰入关后,她对关中的兴趣登时大增,两人不多时来到曲江,在曲江江中划船,欣赏着曲江两岸红男绿女,江上游人,水底倒影,风景如画。
相比中原丧乱,关中自宇文泰勘定,尔朱天光入关之后,已经稳定了有近一年的时光,倒是显得比洛阳要更加生气勃勃。
两人游览西安城墙!手扶城墙垛子,指点江山,端的是豪气干云!紧接着两人又去游览了未央宫椒房殿。这是历代皇后的寝殿,两人对此都无限感慨。”
宇文泰望着元栋奇的脸,再望着未央宫椒房殿,一时历史与现实交错,殿中仿佛有美人歌舞,仙乐飘飘。身侧有佳人陪伴!
他一时感觉很美好,侧影看元栋奇,如今因为历事太多,也比从前多了几分味道。不由道:“小东西,你比长安还美!”
元栋奇哼了一声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一等佳人,都是倾城倾国的,你却只拿一个区区一个长安来比拟我,是说我无倾城倾国之美么?”
宇文泰:“你的脚下可是椒房殿,历代皇后居处,这可是赵飞燕、赵合德等美人待过的地方!说你比长安美,便是比她们美,我觉得这历代皇后都及不上你。”我希望将来终有一日,我重新将长安作为天下都城。”
他这时已经有了长孙以及姚夫人,对付女人的嘴上功夫也上来了,满口谀词如潮!
元栋奇赞许的目光望着宇文泰:“黑獭,愿你成功。”
市集。
宇文泰带着元栋奇逛长安庙会,吃着长安城的各种小吃,把元栋奇乐得笑靥如花,两人手牵着手,或骑马、或徒步。
元栋奇嘴里半刻也不停歇,一会儿吃馕,一会儿吃饼。
两人一时依偎着向前走,一时元栋奇又撒开手跑开去,向着宇文泰招手:“黑獭黑獭,过来,过来。
只见两个皮影艺人正在那里做戏。
元栋奇看的兴起。”
贺拔岳坐在酒楼的床边,已经看见正走到酒楼对面一个煎饼摊的宇文泰和元栋奇,元栋奇并未注意到贺拔岳。她正一心一意的盯着摊饼师傅。
那师傅正在得心应手,一串眼花缭乱的操作。一张饼立刻就要熟了。
宇文泰回头向着贺拔岳笑了笑。
贺拔岳端起酒樽向宇文泰示意。
一个侍女模样的年轻姑娘小心攥着一封信,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中穿走着,找寻元栋奇身影,终于,这姑娘看到元栋奇的身影,咧嘴一笑。
姑娘向着元栋奇走来,牵了牵元栋奇的衣角:“姑娘,信。”
元栋奇接过信,信笺上果然是落款元栋奇亲启。”
元栋奇打开,信笺上只有一行话:“这个姑娘,送给你做侍女。”
信笺上没有落款。
元栋奇将信笺递给宇文泰。”
此时,正是贺拔岳向着举起酒杯示意的时刻。
宇文泰向着贺拔岳微微颔首表示谢意,把信还给元栋奇:“怎么了?”
元栋奇:“这姑娘不会是你买给我的吧?”
宇文泰摇了摇头,道:“想得美,我才不会买侍女给你呢,我恨不得自己做你的侍女,买个侍女摆在你身边,碍手碍脚。我想约你,说不定便会挡我的驾。”
“或者一会儿出个对子啊,一会儿考我一个诗词呀,麻烦得很。”
元栋奇嗔道:“去,不买就不买,说那么多废话。那这个侍女,谁买的,这封信又是?”
她觉得有些蹊跷
三九三、行刺贺拔岳
元栋奇脑海里浮现出斛律金,心想难道是这货给我买了一个侍女,她这次来到关中,也不知道缔约需要多久,高欢并没有给她限定死时间。
所以买个侍女给她,也是应有之义。
宇文泰这时道:“侍女嘛,偷情的时候用得着,传递个消息什么的,咱们都两情相悦了,侍女要来只会碍事,你若不喜欢,便辞退了吧。不过……”
元栋奇:“不过什么。”
元栋奇发现宇文泰的眼睛在向对面看,然后看见了对面酒楼上坐着的贺拔岳。她是认得贺拔岳的,虽然见面不多,但是当日她带着高敖曹奔赴晋阳,见过贺拔岳!
当日高敖曹独当六强,贺拔岳便曾下场与高敖曹决战,那场大战,她还是盘观者与搅局者。看到贺拔岳,她有些明白过来,问道:“贺拔都督为我买的?”
宇文泰也不确定,但想贺拔岳向自己点头示意,便道:“或许是。”
元栋奇到:“贺拔都督怎会在此?”
宇文泰:“这是长安城最负盛名的酒楼,贺拔都督本就准备今日中午在这接待你,所以……”
那姑娘道:“小姐肯收留我了?”
元栋奇微微颔首。
那姑娘喜动颜色,连连弯腰致意:“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元栋奇望着宇文泰:“你该谢谢他,我是给他面子,所以……”
那姑娘又朝宇文泰千恩万谢。
三人噔噔噔走上楼梯,去与贺拔岳相聚,贺拔岳连从人都没有带,穿着便衣,几乎就是孤身一人,元栋奇心中不由得叹服。
贺拔岳笑了笑,招呼他们坐下,道:“怎么样?元姑娘,黑獭有没有欺负你,他若欺负了你,跟我说,我帮你报仇雪恨,要杖责还是要体罚,我都帮你,记住,你的总后台是我。”
元栋奇微微一笑:“谢过贺拔都督,都督,你真好。”
几人正在闲聊之际,那名侍女手中忽然多了一柄短剑,忽然飞也似的欺身直进,向着贺拔岳的胸腹之间便刺了过去。
宇文泰、元栋奇同时惊呼,酒楼上众人齐齐看过去。
变出不意,贺拔岳狼狈之间,靠窗位置,退无可退,仓促向后一仰,手中的酒樽劈面向着侍女扔来,同时大喝:“你是刺客?”
那名侍女躲开酒樽,她的手中短剑,泛出了一道白光。
整个酒楼上立刻乱成一团,人群大呼小叫,立刻跑得一个不剩。
宇文泰已经拔出定秦剑来,向着那姑娘肩膀砍去。
贺拔岳叫道:“抓活的,问口供。”
变出突然,元栋奇几乎怔住,站在那里,半晌动弹不得:“她,我………”
短剑已经刺到了贺拔岳胸前,贺拔岳还来不及拔剑,狼狈踢开桌子,身体后仰,连带着板凳带人一起翻倒,剑尖贴着他的胸前穿过,割碎一排铠甲,划伤了胸前肌肤。
宇文泰怒喝:“狂徒,你好大的胆子,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那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