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2 章(1 / 1)

我是宇文泰 天行之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栋奇出现在驼牛署外。那个头目已经认得元栋奇,与元栋奇打招呼:“又奉皇后之命来看这个死顽固么?”

元栋奇与皇后后来又来过两次,因此,他与这头目已相熟,她们来的这几次,来之前、来之后,驼牛署都没有发生过任何事,那头目早已经放低戒备。

“这么早?送早点么?姑娘不用费心啦,此人顽固不化。”

元栋奇笑笑,走过头目身边,忽然一掌切在他的头颈大动脉上,那头目:“你……”

随后软软倒了下去。

元栋奇撮唇呼啸一声。”

娄昭带着一伙人匆匆赶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将驼牛署的看守们统统打倒,一名看守逃跑,骑着马正要奔离现场。

娄昭张弓搭箭,将那厮射下马来。

元栋奇道:“看守好此处,我去带高敖曹出来。”

娄昭:“一切大事全看今日了,祝姑娘好运,不成功则成仁。”看着元栋奇的背影,娄昭的眼神之中出现了一丝狠厉之色。

娄昭君的嘱咐又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你姐夫近日在宫中谋图大事,你到宫中,秘密潜伏,若大事垂成,将她一并除掉,便推说是死于乱事之中。”

他张弓搭箭,瞄准元栋奇的背影,右臂引满,眼神凌厉。

驼牛署内,听到外间的动静,高敖曹竖起耳朵。

元栋奇悄无声息走了进来,一剑劈开牢房房门:“你准备好了吗?”

高敖曹大喜,道:“早就准备好,就等你们来了。”

他举起脚链,那里有已经被他用钢片磨到快断了,他奋力的用手一拉。“喀”的一声响,那已经将断的铁链如何当得他的神力,立刻被他拽断。

他如法炮制,手上铁链也被拽断,瞬间重获自由。

元栋奇:“走。”

驼牛署外,娄昭见二人出来,道:“稍后,皇宫相会,我把这里打扫干净,另外,以防这里的变动被报告给尔朱荣,我在这里留守片刻。宫里一行动,就鸣镝通知,我好速度赶过去。”

元栋奇点了点头

他们迅速潜入宫内,悄悄换成宫中宦官装束。

元栋奇拿着一把刀替高敖曹刮光了胡子,将他的胡须等等刮得干干净净,然后递了一面镜子给他。孝庄帝这时走了进来,见到高敖曹,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良久,两人分开。孝庄帝道:“是时候派人去太原王府催促尔朱荣入宫了。”

元栋奇道:“对,最好派一个宗室亲王去。”

孝庄帝道:“朕已经与城阳王元徽说好,便由他去催促尔朱荣入宫省视皇后以及龙嗣。只要他入宫来,哼哼。”

元栋奇:“卑职立刻率死士立刻前去明光殿中埋伏,敖曹,你跟我来”

孝庄帝道:“朕立刻去皇后寝宫。”

三六八、行刺日步骤2之寝宫草诏

明光殿厢房,高敖曹随着元栋奇悄悄入内,这时已经有一群死士靠着厢房的墙壁潜伏在此,宇文泰麾下侯莫陈崇以及宇文导等人都握着宿铁刀,杨侃也握刀在此

众人此刻脸上的神色都是紧张不已,如临大敌,甚至宇文泰也极为紧张,因为这是惊天动地的历史大事件。

皇后寝宫内,皇后躺在床上。

孝庄帝一张脸涨得发红,手有点微微发抖。

宇文泰这时也换了宦官装束,紧随而来,道:“陛下,你紧张。”皇帝身边必须有人,这些死士当中,孝庄帝想来想去还是挑了宇文泰。

本来他想挑高敖曹的,但是高敖曹太凶猛、太魁梧,他怕皇后会有疑。而且高敖曹论智谋、论应变,孝庄帝觉得不及宇文泰,于是他特意让宇文泰随侍身侧。

宇文泰也恰好有些事需要禀报,比如贺拔岳先前被派往关中,他的家人都在洛阳被监视居住,留为人质,宇文泰当即请了一道旨意,允许大事底定之后,由贺拔胜谴人将贺拔家属送往关中。

孝庄帝这时草完这道旨意不久,接下来他还要拟旨,握笔的手不停的在抖。

见宇文泰提醒自己不要紧张,他说话还是牙齿打颤,嘶声道:“看得出来?”

宇文泰拿出一个酒樽,给皇帝递上一盏酒,道:“喝点酒,压压惊。”

孝庄帝接过,一饮而尽。

皇后此刻躺在床上,狐疑的看着皇帝,一张脸都是惊骇之色。她已经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有些凝重,有些压抑。

宇文泰望了望皇后。

孝庄帝道:“不须担心,咱们在这,她做不了怪。”

他望着皇后,恶狠狠的,道:“你便给朕待在床上,不许下床。”

皇帝举起酒樽的时候,皇帝手臂上绑着的匕首进入皇后眼帘。

皇后的眼珠睁大了,眼中满是惊异、痛苦之色,她隐隐预感到要发生什么,心中不敢不信,可是她这时身子已经极为沉重,她的内心惧意大增。

孝庄帝这时叮嘱宇文泰:“爱卿,磨墨,朕要再草诏。”

他还要写檄斥尔朱荣的诏书。

他这时喝了两盏酒,胆气略壮,笔走蛇龙,一边写,一边读:“贼臣尔朱荣,欺压君父,朕赖祖宗之灵,忠贞之助,枭除逆臣贼子,尔朱荣授首,其余胁从人等,一概不问,从即日起,大赦天下。”

皇后凝神听着,这时不由得叫了一声:“陛下……您和我爹谈谈,臣妾帮陛下……你们不能”

孝庄帝冷漠无情的打断皇后:“朕早说过,朕与你父,不共戴天。今日之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还谈,有什么好谈的?”

皇后刹那间泪流满面,她觉得皇帝一定是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她与皇帝毕竟同床共枕一年了,她知道他这般凶凶神恶煞,除非是已经做好准备。

她噗通一声从床上滚下来,哭道:“能否乞陛下饶臣妾父亲一命,臣妾一定劝父亲放下权力,归政陛下。”

孝庄帝怒斥道:“你是何等愚顽?尔朱荣杀朕兄弟,又残酷诛戮朕宗族亲戚贵重大臣两千余人,死有余辜,现在还指望你父亲肯放下权力?他肯吗?”

他说这些话时,眼中如欲喷火,愤怒形于声色。皇后悲哀的往他脚边爬来,他伸脚踹翻在地,皇后哭着,不依不饶的又爬过来,哭的几乎声嘶力竭

孝庄帝怒道:“你再哭也没有用,你知道你父王要立你肚子里的孩儿为帝,知道他要废了我,杀了我吗?”

“他杀我兄,杀我弟,杀我皇室宗亲,残害所少无辜?身为臣僚,凌轹君王,觊觎大位,残忍刻毒,朕之天下,随意蹂躏,朕之百官,随意置换,眼中岂有朕耶?残贼如此,不死何待?”

他说这话时几乎目中泣血,将往日卑微、恼怒、仇恨一股脑儿发泄出来

他话音未落,一个宫女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走了进来。

婴孩儿睡着,那宫女拧了一下孩子的脸蛋。

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随着孩子的哭声。

皇后寝宫外,由温子升,城阳王元徽,侍中李彧等人安排好的宫廷庆典吹鼓手们登时铙钹齐鸣,鼓乐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