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如也,那个死士的手铐脚镣都还在,只是那个死士不在了。
宇文泰怔了怔,跃回地面之上。
元栋奇以及元修仍然保持原状。
宇文泰将元修扶好,双手撑在他背后,给他度气。过了半晌,元修终于重重的出了一口长气。”
元栋奇像是忽然反应过来,跌跌撞撞的爬到元修身边:“哥,哥……”
元修一把将他拂开,口气冷淡,道:“别叫得这么亲,你叫我哥,你还出手打我?你真的下得去手。”
宇文泰这时眼见兄妹二人之间显然已经有了矛盾,他也是一头雾水,道:“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死士呢?死士逃了是要出大事的。”
元修一叠声的,指着元栋奇道:“黑獭,她把死士放走了。”
宇文泰点了点头:“我下去看过了,人已经不在了。死士大概逃了多久?”
元修摇摇头,痛苦的道:“我晕过去了,我被她打晕过去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三五五、死士究竟去哪儿了
元栋奇这时也神色激动,道:“哥,你听我说,哥,你不要冤枉我,我没有放走人,我方才下去的时候人已经没有了,我没有放走人”
宇文泰冷声道:“你没有放走人?那人呢?你哥是谁打晕的,元栋奇?”
元栋奇有些儿语无伦次:“我——”
元修打断她的话:“栋奇,虽说我们同父异母,虽说我们有很多年没有一起生活,没有感情,但是你不能这般对你自己的亲哥哥,对不对?我阻止你进地窖——你就”
他越说越悲痛,越说越哽咽,以至于几乎竟说不下去了,宇文泰心中都恨不得鼓掌,这种演技几乎能够媲美《大内密探00发》里面的星爷。
只不过他的表演虽然表情浮夸,略显做作,但显然他的言语之中也陈述了一部分事实,这部分事实是元栋奇袭击了他。
而元栋奇的分辨也毫无疑问的证实了这个事实。
元栋奇这时嘶声分辨,道:“哥,我确实是跟你动手了,都是栋奇不对。是你不许我进地窖我才与你动手,但是,但是……
元修语调淡漠的打断他的分辨:“不用但是了,黑獭,我就说过,你不能把人藏在这里,你藏人在这里,就是挑拨我兄妹不和。”
宇文泰哭笑不得。
元栋奇:“不关他的事。”
宇文泰:“栋奇,就算你哥不允许你进地窖,你也不能打晕他”
元栋奇显然有苦说不出,道:“我、我、我不知道哥的武功不及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盛怒之下没有留手,总之,我现在乱的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哥怎么会晕过去”
她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宇文泰叹了口气,现在谁也不知道死士去了哪里。
元修大声道:“够了,不要哭了,现在不是吵的时候,现在死士不见了,黑獭,死士在哪儿?你找元栋奇要,不用找我……”
他跌跌撞撞的爬起来。
元栋奇这时也激动了:“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知道死士在何处?”
本来正走向桌子,准备倒一杯水喝的元修闻言停住了脚步,慢慢的转身,满脸都是愤怒之色。
元修:“你不知道谁知道?你把我打晕,把你亲哥打晕,不就是想劫走死士么?你跟我说不知道?”
“妹妹,呵呵,呵呵,哥是看走眼了啊,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人,枉我还担心你的安危,和宝矩一起联名,将你解职,准备接回家来照料。”
“你倒好,把我打晕了,放了死士,又跑回来,跟我演这一出。高明,高明之至。”
元栋奇哭诉道:“哥,你冤枉我了。”我是,我是打伤了你,我承认,哥,我错了,我真的没有带走死士。我下去,死士已经,已经不在了”
宇文泰举起双手压空气,叫道:“停——,听我说。”
元栋奇和元修两个人都住口了,都望着宇文泰。
宇文泰:“你们俩吵吵嚷嚷也没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还在各说各话,我来问,你们来回答。好吗?”
元修、元栋奇都沉吟了半晌:“好。”
宇文泰:“栋奇,你知道死士在这里,对不对?”
元栋奇点了点头。
宇文泰:“好,你从我那里出来,然后直奔这里。”
元季裳:“对。”
宇文泰:“元兄,那死士今日有何异动没有?”
元修摇了摇头:“早上,我还给那死士吃过早餐,看守这般严密,他能逃到哪儿去?但是他现在不见了。”
宇文泰:“栋奇,你说说你进屋来之后的情况。”
元栋奇脑海里回想起进屋时候的情况。
她滚鞍下马,茅舍虚掩。她走向茅舍,一边走,一边叫:“哥,哥,死士是不是在这……”
然后,她就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像是有些慌乱并不正常的脚步声,似乎步履匆匆,似乎还撞倒了什么,她推开茅舍,只见元修向着杂物房的地窖口飞奔而去。
元栋奇追上:“哥……”
她马上意识到那是关押死士的地方。
元修护着地窖口,不许她上前:“你不能进去,这是黑獭交给我的,你想进去,先得等黑獭过来,我得当着黑獭的面,才能把人交给你。”
元栋奇自然绝不会等宇文泰过来,因为她觉得宇文泰一会儿肯定要来,而且绝不可能允许她带走这个死士。她很为难。
元修态度坚决,道:“既然黑獭不允许,那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也绝不允许。”
元栋奇没有办法,苦苦哀求:“哥,真的不行,我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你知道,这人我一定要带走,他是我的人,万一出了意外,咱们满盘皆输,所有人都有危险,尔朱荣何其凶险。”
元修坚决不允,道:“那也得等到黑獭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兄妹俩争执起来,元栋奇硬闯,元修与元栋奇两人便动起手来,元修的武功不及元季裳,混战之中,元栋奇一掌打中元修的胸口,元修便晕了过去。
她随后便凝视了元修站立护住的地方,片刻,发现了地窖入口。
她打开,跃了下去。然后,她发现地下只有空空的铁链和镣铐,以及部分血迹,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
宇文泰望了望元修:“元兄,栋奇说的情况,基本是这么个情况么?”
元修冷声道:“对,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她打晕了我,然后就把人给放走了,然后再回来,想看我醒了没有?”
宇文泰站起来对着元修深深的一揖:“谢谢元兄,你确实做到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对你所受到的伤害表示真诚的歉意,元兄,你这伤势,还需调理,医药郎中的费用,我来负担。”
元修:“这是份所当为之事,只是很对不起,黑獭,没把你交代的事情办好,这死士如今不见了,如今怕有一个时辰过去了吧。”
一个时辰,如果是快马好马,已经驰出近百里了。
但这里是迷谷,不熟悉迷谷地形的想逃也没那么容易,更大的可能是在迷谷之中到处乱窜,不得其路而去,虽然说乱打乱撞逃出去的可能也有。
但迷谷的范围很大,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