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男子。
他一直在担忧发愁女儿怕是不会瞧得上这世间的任何男子了,好不容易终于瞧上一个,但是调查之下,却发现宇文泰早已经那啥过了,难道女儿能嫁给宇文泰做妾?
就算长孙无垢愿意,他也不愿意,天仙一般的女儿做妾,传出去长孙稚的颜面何在?
父女俩为此争而不决,长孙无垢打定主意的事情九牛拉不回,他说服不了女儿,女儿也说服不了他。
于是两人一争争到这个家真正的主心骨这儿来。
长孙稚家真正的主人骨乃是长孙稚的二婚妻子罗氏,这个女人是一个堪比历史上着名的万贵妃的女人,这个女人比长孙稚大十余岁。
但是长孙稚见她却偏偏的服,史称“罗年大稚十余岁,稚雅相爱敬,旁无姻妾。”
这是爱情,女人比男人大十几岁,然而男人却从此之后再也不花心,这不是爱情是什么,长孙无垢虽并非她所出,但是对她也算敬重,只是终非所出,不如生母亲切。
两人闹到罗氏这里,罗氏听了半晌,终于明白过来是什么回事,。
罗氏倒是颇仪态大方,听完拧眉想了片刻,便道:“此事并不难办。”长孙无垢也清浅一笑,道:“孩儿为娘亲谋一佳婿,父王却纠结。”
罗氏淡淡一笑,道:“名分这种事情,对普通女子来说确实要掰扯掰扯,但是女子绝色又聪明如无垢,岂能长久为妾?天命注定的事情,想那么多做什么?”
长孙无垢道:“孩儿想来也是这般道理,比如阴丽华,嫁给刘秀,身虽为妾,但终究还是要正位宫闱的,命运之事,交于命运,择一好男子才最重要。”
罗氏道:“待我见见这个宇文泰,我说了算。”
二二七、骗萧东奇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骗了
长孙稚见罗氏要拿主意,登时无言以对。
罗氏笑道:“无垢的话便说的很对,长孙稚我问你,阴丽华是嫁到大户家里去当正室幸福呢?还是嫁给刘秀屈尊为妾好呢?你说。”
长孙稚叹了口气,这个问题不难回答。
当下便道:“如果这个宇文泰能做成了汉光武帝刘秀那般大事业,咱们的无垢嫁过去,宇文泰又爱她,那、那自然是极好的。”
长孙无垢听到这里,脸上便有喜悦之色。
罗氏道:“你怎么知道不能呢?”
长孙稚默然良久,道:“不容易吧,刘秀之才,古今罕见。”
罗氏道:“罕见不罕见的,总归还是有的,我嫁给你,大你十余岁,但你这般爱我还罕见呢。”
长孙稚素来惧内,见罗氏执着,当下不说话了。
罗氏笑着,将长孙无垢拥到身前,道:“无垢这眼珠子,几时看上谁了?她看上的能错的了?她看上的人将来若不比你长孙稚混得好,我跟你姓。”
长孙无垢微微一笑。
罗氏笑着说:“无垢,你说是不是?”
长孙无垢道:“其实,我说了也不算,还是等他来了你们见过再做决定,如何?”
罗氏“啊”的惊叫了一声,道:“怎么?新女婿要上门?何时?”
罗氏虽有心见宇文泰,但也不料到宇文泰会这么快上门。
长孙无垢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长孙稚见长孙无垢摇头,拂袖而起,道:“瞎胡闹。”
罗氏笑了笑,道:“稍安勿躁,你不想见吗?我倒是想见见,无垢眼光这么高,看上的人不会错,他能在无垢前面把姚府的血案给破了,很厉害。”
长孙稚道:“这个世间才能多种多样,刑狱才能只是其中一项而已,自古成大事者,有几个是刑狱出身?”
长孙无垢反驳道:“父王,你说的不对,宇文泰上次断案,他可没用一丁点儿刑狱的学问,他用的恰恰是政治手腕和揣测人心?他一没勘验现场,二没有查找凶器。”
“姚神医便可以作证。”
长孙稚见无垢胳膊肘向外拐,也颇无奈,长孙无垢素来极有主见,一旦决意,他几乎是无可奈何,不由得叹了口气。
罗氏见了长孙稚情状,不由莞尔,道:“我先见见宇文泰吧,再做定夺,如何?”
她转头望了望无垢,道:“以你猜测,宇文泰几时会来?”
长孙无垢道:“当在明日,他今日收到我的信,明日一定会来。他是个守诺的君子。”
长孙稚至此,也无可奈何,罗氏道:“无垢,明日他来时,请他到后花园中挹芳斋小坐,我自定夺,准备帷帐,你在帐后观瞻。”
长孙稚道:“既然这般,我到时倒要试探试探这好女婿。”
罗氏淡淡一笑,道:“试探归试探,此事成与不成,我说了算。”
罗氏决定后,此事便算定议了,长孙无垢不由得满心欢喜。
此刻,宇文泰虽已决意见长孙稚,不过他也有些苦恼,萧东奇这里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萧东奇对长孙无垢的醋意应该很大。
平常时,萧东奇嘻嘻哈哈,叽叽咯咯,腻歪时腻歪得不行,但是触及原则问题,萧东奇也是有底线的。
他能够感觉萧东奇对长孙无垢有些敌意,这份敌意有可能来自于长孙无垢太过优秀,萧东奇怕失去他,无论哪个女孩儿,面对长孙无垢没有不黯然失色的。
但他却必须见长孙稚,甚至,见长孙稚才是他这一行的主要任务,而见长孙无垢,其实只不过是捎带。
长孙稚在大魏群臣中的威望和人心,是他日后必须争取的,武力,他毫不怀疑自己将来一定会有,地盘,他毫不怀疑自己将来一定会有。
但是人心这东西,宇文泰名位素卑,还是需要士大夫领袖支持的。
就比如说魏孝文帝钦定的汉家四大高门、以及鲜卑贵族还是需要招纳的。小民无识,酷爱跟风,如风中柳,风往哪边吹,便往哪边倒。
如果到时候长孙稚投靠自己,汉家四大高门投了自己,民意基础无疑便有了。
只是这些说给萧东奇听,萧东奇准以为都是借口,哪怕她知道这确有必要性,但是她还是不放心宇文泰见长孙无垢。
这和女子的心理安全防护有关系。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先瞒着萧东奇,明日让萧东奇去迷谷玩一天,反正她也好久没去迷谷了,迷谷隐秘,也不至于会败露行藏。
对于长孙无垢,宇文泰也确有一丝挂心,但宇文泰也十分清楚的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这几个月随着陈庆之戎马倥惚、南征北战,刀光剑影,殊死相争,尤其在战场上,时时刻刻都有身首异处之险,哪里容他有时间想这些?
从现实来看,长孙无垢那首情诗,无疑还是对自己有意的。
若能娶长孙无垢,可以获得巨大的政治和权势支持。但是,凡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一旦娶了长孙无垢,以长孙稚的大魏累代王室身份,长孙无垢必然是正房。长孙稚如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