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9 章(1 / 1)

我是宇文泰 天行之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他心想,也许这场冲突事关大梁皇室尊严,所以大梁的史料、或者陈庆之等人日后会对这段历史讳莫如深,所以没有记载。

他转念又想到杨忠,若不施救,日后会影响北周一统么?毕竟杨忠为北周建立大功也不少。

他脑海之中这时思虑不少,心想杨忠被掳,并非出自自己授意,与自己所确立的“冤有头债有主”的原则也没什么违背。

萧东奇哪里知道他这许多想法,这时已经牵着他的手,不停的摇晃,道:“黑獭,你这么有办法,你帮帮杨忠,救他回来。”

宇文泰皱了皱眉头。

姚僧垣这时也过来道:“杨将军可惜,他日后本来能够成为您麾下巨擘。”

宇文泰这时不由得有些两难;

眼见姚僧垣与萧东奇都巴巴的盼着自己相救杨忠,他若不施救,也说不过去,当下便道:“我只能尽力,最终还是要靠他自己。”

萧东奇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此时,萧玉嬛与杨忠正往殿东边退去,他们的身后是一堵墙,萧玉嬛这时拽着杨忠,退得悄无声息。

那个萧绩虽然是武学大宗师一流人物,临敌经验却是不甚足,考虑问题并未周到。

他这时只觉守住了殿门萧玉嬛便逃不出去,他耳朵不停翼动,听得二人呼吸之声仍在殿内,便已放心,料两人逃不出去。

但宇文泰与陈庆之却不同,他们两个都不似萧绩怕窥见亲姐姐,遮了双目;

这时眼见萧玉嬛所退方向身后有一堵墙,这时俱各都立刻探查出萧玉嬛有可能穿墙而逃,以萧玉嬛的功力震榻墙壁虽然极难。

但以杨忠的膂力,震榻墙壁却是轻而易举之事。

陈庆之这时的神情也有些微紧张,之前他吩咐陈霸先外出部署,只怕陈霸先未必能够预料到萧玉嬛能够挟持杨忠,未能部署这一面的阵法。

宇文泰转眼瞥见陈庆之忽然之间的神情,不由得微微一怔。

自萧绩闯殿、入殿、萧玉嬛现身以来,陈庆之的神情总是十分镇定,面色一直如古井不波,气定神闲,那时,他一直相信陈庆之能搞定此事。

但眼见陈庆之这一刻,对萧玉嬛欲穿墙而逃出现了些许的震骇。

他心中立刻明白应该是出现了陈庆之并未预料到的局面,而这局面不再像先前萧绩的恫吓一样无效。

极有可能,先前萧绩虽然恫吓,但是陈庆之似仍有办法将萧玉嬛与萧绩双双留下,但如果萧玉嬛穿墙而逃,有可能会改变形势。

这时形势十万火急,他这时眼见陈庆之担忧,心想,我若再不出手,说不定陈庆之真的不能北伐?

但他对自己的方法,是否成功?

是否能唤醒杨忠,心中也颇为不确定。

他望了望陈庆之,点了点头,又望了望姚僧垣道:“你与我一起上前,你盯住杨忠,看能不能将杨忠从痴迷之中解救出来,我试一试。”

姚僧垣见他同意出手,心下大喜,当下迫上前去。

萧玉嬛叫道:“你们止步。”又对杨坚喝道:“出手。”

杨忠蓬的一掌向后击去。

宇文泰大声叫道:“杨忠,你忘了关中之约么?你忘了歃血为盟么?你忘了建功立业么?你在江南五年,破衣烂裳,不改其志,为的什么?”

话音未落,杨忠身躯果然震了一震。

姚僧垣见状大喜,道:“有反应,有反应。”

宇文泰随即又朗声吟道:“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对案不能食,拔剑击柱长叹息。丈夫生世会几时,安能蹀躞垂羽翼?”

陈庆之微微诧异,不知宇文泰何以突然吟咏起前代大诗人鲍照的词章,但他皎然心知,宇文泰作此吟咏,必有用意,当下微微一笑。

这几句诗,萧东奇之前也听杨忠吟唱过,仿佛还不止听了一次。

这时见宇文泰吟唱起来,声音清越,杨忠听闻,似是情绪有些波动,萧玉嬛这时正准备牵杨忠的手从已经击穿的颓墙之中逃出去。

她拽了一拽,只见杨忠并未动弹,不由得大愕。

她轻斥一声,道:“你瞧着我。”

姚僧垣道:“杨忠,看我的眼睛。”

杨忠的神智这时仿佛逐渐清醒

宇文泰又沉声道:“杨忠,你忘了关中之约么?你忘了歃血为盟么?你忘了建功立业么?你在江南五年,破衣烂裳,不改其志,为的什么?”

杨忠心智仿佛再震,他虽然为萧玉嬛的绝世无双魅术所惑。但宇文泰这醍醐灌顶的大喝,乃是藏于他潜意识之中的东西;

是他平日里千百遍提醒自己的一些东西,有关信仰、有关功业,有关家乡,是他潜意识里被他浅表意识激励最多、最容易被唤醒的一些东西。

陈庆之见他色动,这时情知鲍照那几句诗必也是杨忠长期玩味、吟哦的心志写照。这时已知宇文泰用意。

当下便也朗声念出,“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对案不能食,拔剑击柱长叹息。丈夫生世会几时,安能蹀躞垂羽翼?”

萧玉嬛大愕,一时不知这些诗词为何如此具有魔力,当下抓起杨忠的一只手伸向自己的胸口,酥声道:“杨忠,你且摸摸。”

一百九十一、诸葛武侯八阵

陈庆之、宇文泰俱各吟哦,姚僧垣、萧东奇这时也全都明白宇文泰用意,众人齐声吟道:“丈夫生世会几时,安能蹀躞垂羽翼?”

杨忠身躯不停的发抖

这些声音如洪钟大吕一般,一字一句的敲击在他企图建功立业的潜意识上

萧玉嬛这时犹自抓住杨忠的手向着她的胸口按去,杨忠忽然全身如筛糠一般的一阵颤抖,陡然大喝一声,挣脱开来,将萧玉嬛一把推出一旁。

萧玉嬛再也没有料到,她的媚术此刻会忽然在杨忠身上失效,不由得脸色刹那间苍白。身形踉踉跄跄跌出几步,口中叫道:“好,你好”

他话音未落,萧绩听声辨位、武学修为何等神速,这时早已经轻烟一般掠到她身边。

萧玉嬛猝不及防,萧绩的手已经伸了出来,连点了她数处穴道;

趁着她身上床单将落未落之际,将床单接过呼呼呼转了几圈,登时将萧玉嬛裹成一个大粽子一般;

先前萧玉嬛自己身披床单,仿佛穿着一条美丽衣裳一般雅致,床单拖地曳如长裙,这时萧绩哪里管她,床单横七竖八的一裹,扛在肩膀便走。

刹那间掠出门去。

陈庆之见萧绩由大门掠出,心下暗自舒了一口气,大门外,陈霸先料早已经部署好阵法;萧绩便武艺绝顶,只怕要想突围也没那么容易。

这时,陡然间,一条黑影跟了出去,口中叫道:“放下萧玉嬛。”

那身影正是元颢。

萧绩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