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1)

我是宇文泰 天行之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后今晚做些什么,甚至对行踪、对情人姓名做到如此了如指掌,这个世界上,情报工作做到这份上的,除了间谍还有谁人?

他看了看萧赞,又看了看下方的徐纥,心下暗想:“能够这般确切掌握太后今晚消息的,并透漏给萧赞的,必定是下面这些军士或者是徐纥其中一人。”

除此之外,他也做好了准备,希望帮皇帝擒住那个奸夫。

皇帝鼓足了勇气,来直面这种事情,这份表现值得他拔刀相助,他也想看看何等样的男子敢这么胆大包天,偷情偷到当朝太后的绣榻上来。

绣榻上的那男子虽然胆大,但其实也慌张。

经孝明帝在殿外这般一喊,他吓得屁滚尿流,几乎跌下榻来,忙不迭的开始穿衣套裤。

太后却全无惧色,以手支腮,侧卧床上,身上的薄绡衫子使得身材玲珑剔透,曲线毕现,看上去三十七八年龄,但保养得当,仿佛二十余岁。

太后眉宇间透露出一种妖冶之状,看着那个英俊的男子手忙脚乱的正在套靴,套了半天老是忙中出错没套上。太后不由得哑然失笑。

她轻声打趣道:“杨白花啊杨白花,饶你平日里在疆场上力敌万人,叱咤风云,如何被殿外小儿呼唤,便如同失魂落魄一般。”

杨白花惶急得半死,道:“末将怕、怕陛下冲进来,怕与太后之事被陛下撞见,陛下要责罚末将。”

太后微笑道:“你怕什么?如今本宫临朝称制,洛阳城内外兵马悉数在本宫掌握之中,陛下乳臭未干,如何敢责罚于你?”

杨白花嗫嚅道:“末将……末将不欲陛下母子难堪。”

他本是北魏的一员边关将领,调任回京之后,被太后看上,不免屈从于权势,但实际上,在这段关系中,他是卑微,也是屈辱的,他的武艺,本不该怕皇帝捉奸。

皇帝身边那些宦官如何当得住他的拳脚,他在疆场之上,尸山血海之中,也未怕过,更岂会惧怕几名宦官?只是,他是理亏的一方,他是以下犯上的一方,他是做下大逆不道之事的一方。

他没有任何底气与皇帝硬碰硬,他只能选择逃,这件事情闹大曝光,对谁都不好看,他更加会被千夫所指。

但太后显然只耽于和他的,对他的担心丝毫未加察觉,冷笑道:“怎么?陛下还敢闯进本宫寝宫不成?本宫能让他做皇帝,便能废黜他,易于反掌,怕他何来?”

杨白花这时候已经装束停当,轻声道:“陛下还在外面僵持未走,末将从殿后门走。”

胡太后叹了口气,有些懊恼。

她的声音中微藏愠怒,道:“我都不怕,你怕何来,你明夜再来,我等你,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外界物议,我不管,我只要你。”

杨白花含糊的应了一声。匆匆的拉开房门,不敢开寝殿大门,消失在殿后。

殿外,魏孝明帝隐约听得宫中动静。

他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就向前冲,几名亲信宦官紧跟在后。

士兵们慌乱成一团。

魏孝明帝怒声道:“朕就不信,你们敢杀了朕?朕母子相见,干你们何事?母后……母后……”

士兵们慌了,推着魏孝明帝和他的亲信,却不敢真正动手,徐纥显然也有些为难,皇帝一向懦弱,这时却这般蛮横,企图闯宫,没有太后旨意,他不能下辣手。

他只能听禀太后旨意。

双方僵持片刻之后,只听得胡太后在寝宫内冷笑一声道:“让他进来。”

魏孝明帝气冲冲的推门而入。

胡太后躺在床上,隔着薄绡纱帐看着魏孝明帝的眼神在东张西望的寻找着什么,愠怒上脸。冷笑道:“陛下,你在母后的寝宫里找什么?”

八、永巷折奸

魏孝明帝默不作声,暗想:“还好意思明知故问。”

太后见他神情,已知端的,冷笑一声,道:“你是想找男人,是么?”

魏孝明帝道:“儿臣不敢。”

太后闻言冷笑,哼了一声,道:“这天下还有你不敢的事?前些年你还小,听人谗言,怀疑朕私通清河王,伙同元叉、刘腾等重臣将清河王处死,幽禁本宫长达四年,本宫记着呢。”

魏孝明帝见太后旧事重提,不由得冷哼一声:“朕当年不过总角,这事与朕有何干系?”

胡太后大怒咆哮道:“当年你小,那是不是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就敢对付本宫了,你何尝将本宫放在眼里?你不是怀疑本宫偷人么,本宫的寝宫就这么大………”

太后怒气冲冲,从床上跳下来。

她掀开床帷,掀开被子,又掀开床下,又走到柜子旁,打开柜子,走到窗前,打开窗子。

她一边做找人的动作,一边怒气不止,喝道:“你看,你看,陛下,你不是要搜么?本宫搜给你看,你满意了。本宫藏了男人,本宫藏了许多男人,你来搜啊”

魏孝明帝道:“儿臣不敢。”

胡太后大怒,手指门外,怒斥:“滚出去。”

魏孝明帝目光所及,一无所获,怏怏不乐,狼狈滚出。

他默默的出了太后寝殿,殿门在他身后咿呀一声关闭了。

行了几步,孝明帝还是忍不住,对着两个心腹宦官使了个手势,道:“这奸夫必定已然逃走,你们立刻带人给我去太后寝宫的后巷搜。”

永巷之中,杨白花正在奔逃,他一边逃,一边给短弩上箭矢。

这一天他早已经预备到,他与太后的事情,陛下早已经知道,但是陛下从来没有敢这么猖狂的夜闯寝宫。

陛下敢这么做,一定是有所准备。

好在他每次偷情之时,以防万一,所以每次他也有所准备,弓弩及一些暗器、以及解腕尖刀他都随身携带。

他全身戒备,不时的回头观望及看着前方。

尚好,今夜有月,一片清辉,朦胧之中,前路尚清晰,这条路,同样非常隐蔽,也同样是他在小心戒备的情况下,多次实测探查出来的一条最便捷的脱逃之路。

一路无人,穿过这条永巷,便到了太后寝殿之外的另外一条街道,距离他的居处已经是不远,可以算是安全了。

他长出了一口气,暗自庆幸。

但他这口长气还未出尽,心头便已如泼下一桶冰水,前方的巷子口处闪出一个人来,双手交叉,抱着一把剑,堵住了杨白花的去路。

杨白花一边疾走,一边架上弓弩,弩箭连发,嗖嗖两箭射出,口中喝道:“闪开,当我者死。”

那人的头左一偏、右一偏,身体躯干都没动,就闪开了致命的两箭。

杨白花看他的身法,对速度的判断应对,都是妙到毫巅,气定神闲,几乎是等待箭到眼前那一刹那才倏然避过,时机、方位的拿捏都是炉火纯青。

他知道碰到了劲敌,忽然身形往墙上一蹬,在墙上连跨数步,正要跨上墙头。

那人也忽然跃起,身形直直飞升,后发先至,跃到杨白花正前上方,一掌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