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三个响头:“韩爷,阿亮这条命从来都是您的,谢谢韩爷成全。”
“起来。”韩怀义扶起他:“你是个善良人,该有好报,顺便告诉你个事,你当年那些坑你的爷叔,我查过了,五个人已经死两个,瘫痪一个,还有两个嘛最近正在变卖家产准备给你赔偿。不要不好意思拿,结拜兄弟的后代都坑,关二爷不管我来管。”
“很多钱的。”韩怀义说完对歪比挤挤眼:“你发达了。恭喜啊亮哥。”
歪比眼泪都出来了,只能努力擦拭眼泪去笑,说:“韩爷,你叫我亮哥,折我的寿啊。”
等他们走后。
韩怀义回到家,和叶妮娜说:“你猜,我孙子今天晚上能不能上淑芬的二垒?”
叶妮娜这会儿本相毕露,抱怨道:“那个小淑芬是不错,确实有点矫情,要是再墨迹我就给奉武重新介绍个。”
“你不懂,淑芬是怕失去,才患得患失。要是淑芬家庭美满,有体面身份,她一定不会这样的。但是我出面就不一样了。”
“是是是,韩爷面子大,怂恿孙子给小女孩玩捆绑。罗杰斯那个德行我看就是你教的。”
“别提他。”韩怀义皱起眉头。
罗杰斯惹的事还要他擦屁股。
安娜哭哭啼啼电话来质问韩怀义收留“野种”的事情,韩怀义不知道废了多少功夫才稳住她。
如果安娜不是自己儿媳,韩怀义一定劝她赶紧重新找一个。
家里长短,时光飞快。
1955年春。
一批香港大学的毕业生被派遣去往瓦坎达本土实习。
19故友辞行入梦来
如今瓦租界的人都将瓦坎达称为祖家。
这个称呼还是和英国人学的,因为英国人总把英国成为祖家。
但唐人称呼起祖家来自然充满自豪。
因为瓦坎达如今依旧是世界强国之一。
是冷战两端的至关重要第三边。
不过没有人知道,瓦坎达真正的科研中心其实已经在这些年移至了香港,瓦坎达本土处更多是成熟的科研工业体系。
南美的人口资源和物资资源不是香港可比的。
但是韩怀义明白,一旦回归,有整个大陆为后盾的香港就将爆发出远超南美的实力。
而这一年,中国和南斯拉夫以及阿富汗建交。
周总理还在万隆会议提出了互不干涉内政原则,获得亚非国家的支持。
不过也就在这一年,中国足协成立。
韩怀义得到这个消息时都懵逼。
什么鬼?足协成立了?
不可以!
话说他本来要去瓦坎达玩玩的,闻讯之后韩怀义立刻利用自己的影响,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他做了三件事。
首先,香港足球协会成立。
其次,东南亚联赛成立。
再其次,东南亚联赛冠军VS南美联赛冠军的亚美冠军杯赛事成立。
香港其实早就有足球总会,并且在1914年就成立了。
但是韩怀义要的不是听他们指挥,而是抢班夺权,于是这厮仗着财大气粗直接成立自己名下的香港足球协会。
并细致的要求每个学校每个年级每个班级都必须有足球队。
另外他还提出了“一杯牛奶强壮一个民族”的口号,设立了免费的义务加餐制度,为孩子们的身体所需提供帮助。
同时他设立的东南亚联赛,国家包括泰国越南老挝菲律宾马来兼澳大利亚。。。
忙完这件事,都已经是55年的秋天了。
中秋当晚,韩怀义面前的桌上,熟悉的面孔,只剩下了韩怀忠一家,梅洛一家,杜月笙万墨林,戴雨民和歪比他们。
费沃力,马莫耶,凯斯普早已经故去。
杰森也没有精力赶来这里过节。
而留在香港的白七也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吃完饭韩怀义去了趟医院。
白七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听到他来,白七睁开眼。
过去的胖子经过些年的锻炼身体本已很标准,但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血栓导致他半身不遂,现在白七已成了皮包骨头。
“怀义,我没几天了。”白七说。
然后他说:“锻炼有屁用啊。”
“阎王要收你,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要不是锻炼啊,你早就走了。”
“从扬州到上海,到美国到巴拿马再到瓦坎达,再到香港,我本来以为你要坐天下,然后带我衣锦还乡的呢。”
“回去谁记得我们?石宜玉早就走了,张仁奎也是,就更别提石金涛那老骨头了。马祥生不肯回来了,魏允恭的后裔也是。。。”
一个个少年时就熟悉的人和模样从两人脑海里流淌而过。
那是如今仅他们和韩怀忠能记得的岁月。
从风雨飘摇的清末民初走到现在,再回首已百年身。
白七微微张嘴,韩怀义用调羹喂他喝了口温水,忽然道:“要不老子给你拔了吧,看你这逼样都难受。”
白七!!不能够!
韩怀义接着又点上根烟,这里是不能抽烟的,但是白七也只是说:“你就作践我吧。”
烟圈如梦如幻。
白七问:“接下来呢?真去火星?”
“回不去咯。”韩怀义一笑:“我努力活到2000年吧。”
“那得一百多,你可得注意身体,别像我这样。”
“嗯,戒酒了,过些日也开始戒烟,要是像你这样,我就崩了自己。”
“呵呵,怀义,以后不要来了吧。”
“好。反正你在我心里,情义都在,你的后人我会照顾好。”韩怀义说完将烟头摁灭,拍拍白七的脸:“走了,老东西。”
他说完推开门再没有回头。
白七静静的听着他的脚步声要远去,忽然用尽力气喊道:“二狗子!你其实不是原来的怀义!”
“一半一半。”韩怀义说:“还算是。”
“特么的,说不定是个妖怪附身。”白七嘟囔道。
次日,韩怀义食言了。
因为白七在夜里安静的离去。
一夜之间,天人永隔,但是韩怀义是有预感的,因为他梦到了白七的离去。
凌晨一点左右。
韩怀义迷糊间发现自己在扬州老宅。
白七扭着大屁股跑进来和他说:“盛夏找你呢。”
“谁?”
“就是那个小裱錶啊,刚来的。。。嘿嘿,大哥啊。”白七回头赔笑,韩怀忠板着脸看着这对活宝,摇摇头不管他们了。
韩怀义随即让白七在门口等,他去账房偷钱。
高先生死死捂着腰带,韩怀义用尽力气也抢不到,只好灰溜溜出门。
然后他发现站在门外街对面那颗梧桐下的白七满脸的茫然,韩怀义走去时他的身体都变淡了。
“怀义,我想起来了,我是来和你道别的。”白七说。
韩怀义忽然流下泪来。
“别哭了,怀义,你好好保重。”白七笑着道:“这一生,跟着你走南闯北,值得了。”
二点左右,醒来的韩怀义起来抽了最后一根烟,将烟灰缸砸去了花园,他继续睡觉。
早上起来,叶妮娜说:“白七。。。”
“我知道。”韩怀义摆摆手:“过会一起去。把他埋在鱼儿和老费他们附近。”
“嗯。”
也就在这一天。
前往瓦坎达美资企业实行的香港大学学生陈慧颖的信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