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细节让下面人谈吧,我来看看澳门。”韩怀义起身。
他没有说赌牌什么的,这是强权的葡人拿出来的花招,商人得竞标然后才可以获得资格,巨大的竞标首先就给予了对方吸血的资格,接下来才是百分比的毛利划分。
那其实才是真正的赌王和葡萄牙人的最终合作模式。
事实上,博彩业经过从晚清到民国的发展,在何的时代,才正式实现对澳门各地区赌博的垄断经营。
晚清时,虽然也有“专营”,但不同地区还是分散的。
在1961年时,葡萄牙政府制定了新的法令,何就是在这个新法令下经营自己的生意,他是完全按照现代公司的体制和管理模式组建了澳门旅游娱乐有限公司。
其次?按照当年葡萄牙政府的投标要求?需要投资建设一流的专业博彩场和高级大酒店,从公司名称?到招标书?都要把旅游和博彩挂钩,形成产业捆绑式发展。
如今我们现在看到的葡京酒店(hotellisboa)?就是澳门博彩业现代化的体现。
而在他的时代之前,政府只是在招标中捞钱?但从他之后?政府还从法律上规定了让博彩公司承担社会义务以抵消其对社会的负面影响。
例如,何经营的公司还要投资澳门工商业,发展澳门基础设施建设等等,而这些做法在晚清或民国时期基本没有。
何时代博彩业现代化的最后一个方面是出现了澳门赌博监察委员会?它的职责就是依据法律法规?对政府从投标、发放赌牌,到博彩公司的经营过程,进行全面监管。
它改变了传统博彩公司与政府分配博彩收入的方法。
因为当时是用博彩毛收入乘以固定的百分比来决定政府的收入,所以政府就必须掌握博彩公司真实的毛收入情况,这就迫使政府必须越来越重视监督机构的建设。
从这个过程内?就能看出赌王和葡人的反复撕扯。
看不见的硝烟背后是无数的刀光血影。
和韩怀义现在拿出来的东西相比,他自然做的不够?可是他当时已经做到最好。
甚至可以说,没有人能在他的条件下比他做的更好。
而韩怀义不然?他背靠瓦坎达,以及强势的军队?他的地位自然不同。
何是踩着刀尖拿着刀和对方打。
他却是直接将刀子放在对方的眼皮底下?而对方手里什么都没有。
所以他根本不必提及赌牌这些东西?因为他已经拿到了,那就是被他捆绑在私人产业上的博彩业永久经营权。
至于他主动拿出的,分红,以及建设。
与其说他在给对方让利,还不如说是在为回归打好坚实基础呢。
反正这些东西葡萄牙人带不走!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韩怀义这么做的话,还能给予其他人一种,他收敛了的感觉。
毕竟谁也不喜欢一个到处张牙舞爪的人,一个混蛋偶尔做一件非常讲究的事,哇,这个混蛋人真好!
也就在韩怀义和对方达成协议,大家你好我也好之际,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原先广州《越华报》负责人陈式锐来到了澳门。
并且在澳门创办了一份报纸叫《精华报》。
马尼和杰瑞一开始都没注意。
话说这些破报纸关他们什么事?
查理将澳门的赌权拿下后,他们正要将已经开始没落的三角洲的力量转移过来。
此年间,美国法律越发健全,尤其是税收政策方面。
他们开始对富翁加码,这导致很多的享受二战红利的企业主开始头疼,而南美方面的败家子们一轮一轮的给收割后,总算低调了。
于是现在三角洲的生意比过去少了最少三成。
这里面还有个原因,美国加大对拉斯维加斯方面的操作,这对三角洲也有很大影响。
问题是,那里马尼的产业很多,新罗马总不能自己打自己吧。
于是他们才开始往澳门移动,准备开始收割亚洲的傻缺们。
澳门此刻还很破旧,基建决定后续服务基调,所以他们都很忙。
但是在香港的韩怀义却发现了不对劲得地方。
尤其某日,一个人找上门来,他是张仁奎的外孙。
他说:“韩爷,能否请你帮个忙。”
“说。”韩怀义示意,对方拿出了一份精华报,上面写满了对红色中国的诬蔑攻击。
韩怀义心里有数但先问他:“仁奎是44年走的?”
“是,外祖父走后不久,外祖母张石氏也跟着走了。”
张石氏?那是石金涛的女儿石宜玉吧,再听到这个名字,韩怀义回想前尘恍如隔世,他还记得自己跑去石金涛家大闹的那个傍晚,那年他刚穿越来此,才十七八岁,那时候应该是光绪二十九年秋。
16韩氏的态度
那年,韩成德已经去世。
韩怀忠在苦撑家业,败家子还在白七的窑子里花天酒地。
接着他就来到了这里。
他眼瞅漕运都要完了,家里却还和石家为这漕运争的不可开交。
尤其石家还买通码头管事刘德成要害死他。
于是他犀利反杀,设局甩盘之前还泅渡两公里,一把火将石家的船先烧个干干净净,接着又将韩家的船都买给他。
那时他才发现,原来大哥也有放弃漕运之意。
韩怀忠是个有本事能吃苦的人,但是碍于出身见识,根本不敢奢想离乡闯荡。
二狗子却知道,民国将至,天下要乱。
放着遥远的二战中的江淮一带的兵灾国恨不提,只说已经崛起的徐宝山就不是韩家能够撼动的。
于是他毅然去往上海,靠洋人里的骗子马当曼配合,又去忽悠魏允恭,获得了韩家的第一条铁甲船。。。
从此韩怀义之名响彻沪上,一发不可收拾。
石家遭遇时局和韩家的压迫也彻底败落。
然后他做主让石宜玉嫁给了接下徐宝山地盘的张镜湖。
至于韩家,彼时都已经向海外伸手了。
家国天下五十载!
再听闻故人的名字,韩怀义不由感慨万千。
“这就走了吗?”
来人迷茫点头,不然呢?你为什么老念叨我外婆。
韩怀义倒没注意到小儿辈的这种尴尬,他拍拍他的肩膀:“我晓得了,这件事会有人去做的。”
然后他问:“你外曾祖父石金涛是何时走的?”
“。。。好像是袁当大总统那年,还是北伐那年,记不得了。”
韩怀义呵呵一笑,当年雄霸扬州船行的石金涛,已成黄土一捧,他的聪明奸诈乃至成功失败根本就是时间长河里的一滴水,便是家族至亲的后辈也不太在意了。
那么人活着真的有意思吗?
便是我,过上百年千年,只怕也是个文字符号罢了。
罢了。
韩怀义道:“老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