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2 章(1 / 1)

民国之远东巨商 叁拾伍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同。

张之洞威望再高也只是个书生。

他袁慰亭却是带兵的人。

何为领军大将?对下当恩威并行,令行禁止。

袁慰亭从朝鲜时崛起至今,手下官兵早对他唯命是从,所以清廷对他的忌惮要比张之洞要深!

他让袁克跑去韩怀义那边是借张之洞的东风,表示我也不好欺负,我外边也有人的!

但这话绝对不能说透,说透就是挑衅朝廷,其次袁慰亭很清楚自己在韩怀义心中远不如张之洞。

要是他把话说透了,韩怀义一发作,他反而尴尬。

结果这活宝儿子居然还和自己要个什么意图!这简直比要钱还可恶!

所以袁慰亭才气的不行。

并且当日下午就大张旗鼓的将袁克打发去了上海,还是走的天津码头的新罗马的船。

他自己对外则说,小儿跳脱无度,他已经无力管束,索性把儿子交给韩怀义管教去。

这个理由传到载泽耳朵里后,载泽哑然失笑。

但和他不同的是,醇亲王的第五子载沣听闻此事后却勃然大怒。

这个载沣比起载泽才是真正的实权派。

他之前干的最出彩的一件事就是被清廷安排,代表朝廷前往德国,为德国公使柯林德被杀一事向德皇道歉。

但在赔罪过程里他断然拒绝向异族皇帝下跪。

随便德国人怎么哔哔他也不干。

这件事确实干的硬朗,加上他本身还是光绪帝的弟弟,所以从此相当被重用。

如今他已经是正红旗都统,超品亲王,令为负责京师防务的健锐营事务。

另外他还是军机大臣上学习行走。

回头就将是军机大臣!

他一向对汉官警惕。

尤其好大名声的诸位。

比如张之洞和袁世凯此次回京就是他的手笔。

但是他对张之洞又相当的尊重,有种我是满人,我为清廷江山,对事不对人的态度。

所以载泽拿着韩怀义的信来请他帮忙时,载沣没有半点的为难。

但他对袁世凯则又是另外一个态度。

27给月生加担子

也不知他和袁世凯到底上辈子有过啥冲突。

从袁世凯做山东巡抚时载沣就认为这货该杀,不杀他就会是另外个吴三桂。

他本来想说袁慰亭是大清的安禄山来着,因为安禄山的危害更大,但他想想宫里是西边在当家,也只能改口。

就这一改口他都觉得憋屈,可想而知他对袁世凯是个什么心态。

结果今日,袁世凯也大张旗鼓的将儿子送去旧金山。

他得到这个消息后不由发怒,这就请来载泽问他:“那位韩先生莫非对清廷不满?本王都已经给了他面子。。。。”

载泽忙道:“五哥,您可别误会,我敢打赌这事绝对和人家没关系。”

“你意思这就是袁慰亭自己整的鬼?”

“他家二公子克早年确实和韩老板处的不错。这个是事实,但要说韩老板会特地邀请袁克去参加军事博览会,这绝无可能。”

“那就是袁慰亭在扯虎皮。”

载泽叹了口气:“五哥,他或者是想留个根在外边吧。”

其实载泽比载沣要大15岁,可这地位在这,他难道叫他五弟?

而他话里的意思半含半露。

载沣冷笑道:“他要是老实本分,谁会整他!”

载泽就不说话了,载沣顺便问他:“依你看香帅还会回来吗?”

“估计韩老板不舍得放。”

“是啊,香帅年岁已大,不过也正因为此,我才觉得韩老板不会扯袁慰亭的事的。”

“是这个理,他请香帅那是孝敬长辈去养老。这明显是不会参合大清内务嘛。听闻前些日他还在旧金山收拾了些逆贼。”

载沣听到这个事很高兴:“对,何领事报的。那些逆贼竟要鼓动他的工人在洋人的地盘上闹腾,借机渲染自己的名望,说来这个韩怀义果真是个汉子,眼里不揉沙子。这也是我给他个面子的原因。”

载泽也笑了起来,但载沣随即道:“只可惜啊,他不能为大清所用!”

载泽听出他话里真正的遗憾之意,沉默了下终还是道:“五哥,我在旧金山遇到他时也有过拉拢他的意思,但人家一句话就让我无话可说,他当时问我,他如果在大清,能起得来吗?”

接着他就将韩家当年的遭遇一顿说。

载沣听完骂道:“这些狗官!多少的好事都毁在他们手里!”

“如今石家已经在他的主持下,将女儿嫁给了通海镇守使张仁奎,也算恩怨两清。当年针对过他家的漕运提督衙门的人也都给收拾过了,漕运衙门都没了,我们就算要为人家平怒,都没法去平。”

载泽提及韩怀义的本事和现在远在海外的格局是真的心中遗憾。

国内的洋务种种和人家的事业比起来算个什么呢?

兄弟两人对坐半响后就此各散。

袁克屁颠颠赶到上海时正逮到张之洞的船要开拔,只把他乐的立马窜过去给老大人请安,接着就赖着不走了。

前来送行的梅洛见到他也很欢喜。

这时,袁克发现边上还有两艘海轮整装待发。

而船上尽是精壮白俄,或者白俄家眷。

袁克就问:“梅洛先生,怎么这么多人去啊?”

“那是谢苗他们那班人的家眷,还有一千个白俄是要往旧金山为你怀义兄长办事去的。”梅洛言简意赅的说。

袁克却从他的只言片语里听出个味道。

韩怀义全家都已经赴美,现在谢苗他们的人也都过去了,他这是真不准备回来了吗?

已经成为中央巡捕房探目领班的杜月笙也在送行的人群中。

这个时候的他还不起眼。

因为站在他身前的是青帮的老资格,如今大清的通海镇守使张仁奎。

等三艘海轮开拔远去。

本肃穆的码头上一下就轰然起来。

韩老板就是韩老板,把香帅都卷走了!

旁人议论纷纷,唯有张仁奎杜月笙这些后来能出人头地的人物没乱做评价。

张仁奎和杜月笙说:“随我去坐坐。”

他很喜欢这个小子,更重要的是,韩先生有过吩咐。

半个小时后他们就来到了沪西豪庭。

张仁奎如今将上海的落脚处安置在这里,因为这里上海的新贵之地,在他所在区的隔壁就是久无人住,不过日日有人打扫的韩公馆那个顶级圈子所在地。

杜月笙腼腆的坐下后,张仁奎和杜月笙开门见山:“场面上的事还是韩老板的洋人朋友们做主,但是下面的事已经轮到我和你了。”

“我听仁奎叔您的。”

张仁奎一笑摆摆手:“我还有个半官身份,你却还年轻,所以我才为你撑着些的,其实这上海啊,迟早是让你来弄的。”

杜月笙赶紧惶恐,他是真惶恐。

这些年,随着韩老板那次关照,多少目光都笼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