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廷订单,我甚至为家族摆了巴黎银行一道,然后才获得了兴业银行远东分理处的主官头衔,但我获得这个头衔时这里只是个空架子。”
他冷冷的看着巴蒂斯塔:“铸币权的推进和发行离不开我的努力!因为这项生意你已经获得了超过300万两的白银收益,另外你还从分理处的沪上房贷生意里获利巨大,我想问问总董先生,家族给了我多少,我给了家族多少,我配得上您的恩赐吗?”
“。。。。。”
“巴蒂斯塔先生,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孩子,我现在无需证明自己因为我已经证明了自己,其实没有耐心和远见的是你,你恐怕想不到费沃力会醒来吧。”
这时巴蒂斯塔忽然道:“费沃力的昏迷是个陷阱是吗?”
杜威特闻言真正的惊呆了,他愣愣的看着舅父,忽然觉得这个人的面目可憎。
杜威特摇摇头:“谁会开这种玩笑!陷阱!这真是个推卸自己判断错误的好借口!”
巴蒂斯塔深吸了口气:“好吧,我确实判断失误,这也确实不会是个陷阱,因为费沃力是不可能冒险的。”
听着他话里浓郁的自负,杜威特真的受够了。
他直接揭破他的心态道:“巴蒂斯塔先生,可能你对上海的情况,以及新罗马的情况还不够了解,但我保证,如果你还按着这种恩赐或者以为能左右他人的态度接触他们的话,你将失去更多。”
这个时候巴蒂斯塔的几个随员站了起来喝斥他道:“杜威特,你放尊重点!”
杜威特直接一茶杯砸去:“滚出去,你是个什么东西!老子放开手脚让你接班,你看看你能不能做到我这样!”
荷枪实弹的白俄立刻涌入,将那几个人拽了出去,巴蒂斯塔为这种变故都惊呆了,他吃惊的看着杜威特:“你居然敢这样!”
“我来做这些事,总好过他们这么对付你!”
杜威特走去拉上了门,这次他坐到了巴蒂斯塔的身边,递给他一根雪茄,放缓了语气道:“如今的新罗马已经不是你安排个领事就能排挤走的。”
接着他就将韩怀义告诉他的情况,以及新罗马遍布沪上各阶层的所有事都和信息相对蔽塞的舅父如实的说了一遍。
然后他问巴蒂斯塔:“你问过我吗,你高高在上,你顽固的认为费沃力的地位是基于你,其实如果不是新罗马要推行铸币权获益的话,他们完全可以不走你的门路,其实新罗马和兴业银行是互相成就的盟友关系,可是你非要觉得自己能左右新罗马,那么现在你还能这么认为吗?”
听完他的表达,巴蒂斯塔懂了,这是外甥和新罗马联合对他的一次反击。
但他是个现实的人。
如果新罗马真的如杜威特说的这样的话,他必须要挽回局面。
于是他冷静下来问道:“查理到底是什么态度?我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杜威特却不答反问:“你觉得自己和美国总统,军事委员会的将军们,还有摩根财团,福特公司等联合起来的权势相比,你比得过吗?”
“无法相比。”
“查理是他们的合作者,同盟,在华利益的代表,在美利益的开拓者!对了你知道飞机的吧,查理在美国的ptr公司设计的产品,已经获得了美国政府几十万美元的订单。”
说到这里,杜威特对巴蒂斯塔道:“舅父,人家根本都没想破坏协议,因为堂堂正正做事所得的东西会更多,可是你却做出背叛协议的算计。”
巴蒂斯塔被外甥教训的脖子上的血管都要炸了,他咬牙切齿:“他们,或者是你们到底要什么?”
“百分之四十九的铸币权利益分配方案!要不然新罗马将选择其他的银行合作这件事,他们有足够的门路绕过你打通法国高层,但他们不想麻烦。”
“这是要挟!”
“对啊,就好像你捏着费沃力的地位,毫不客气的在人家病重之时落井下石一样,这是报应。”
杜威特说到这里又丢出个甜枣:“如果你答应,新罗马会将飞机的独家代理权给予巴蒂斯塔先生。”
“我会为他开疆拓土?”巴蒂斯塔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杜威特都觉得好笑:“如果你非要这么想那我没有办法,派个人去美国亲眼看看那边如火如荼的全国巡演吧,德国人和英国人已经在和ptr联系申请了,法国人迟早也要反应过来的。”
“他们会这么好心?”
“谁也不想有麻烦,但麻烦坚持成为麻烦的话,巴蒂斯塔先生,那么他们也将成为你的麻烦!你必须承认在某些方面新罗马已经有了能威胁到你的实力。”
杜威特说完起身:“您休息会儿,好好琢磨一下我说的话,我也可以安排人带你在上海看看,虽然你在之前伤过我的心,但作为庞迪特家族的一员,这是我对家族最后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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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理直气壮的索取
他走出去后忽然一耳光打在巴蒂斯塔的一个随员的脸上。
并目光阴狠的告诉对方:“这里是上海!我敢打赌你再用这种不服气的眼神看着我,你会埋葬在这里,而你的朋友们包括我的舅父都不能说些什么。”
巴蒂斯塔出来后正好看到这一幕,他咬牙视而不见的问:“杜威特,我要看看你说的韩查理拿到的军购订单。”
“你自己找他,他会给你看的,再说了,那种合同不可以造假吗?唯有结果不会陪我们演戏。”
巴蒂斯塔闻言沉默了下去。
这一刻,他就像个真正的老人一样,感觉到了自己对一切的无能为力。
但他心里还是认为,费沃力的病倒一定是个陷阱。
然而杜威特管他怎么想呢,反正他没有在他身上得到过爱和信任,他也做到了仁至义尽。
这一夜巴蒂斯塔过的很煎熬。
非常的煎熬。
从没有输过的他因为过于优越的心态而错走了一步,结果就要损失百分之29的利益。
这让他的心就好像被老鼠在啃咬似的难受。
但人就是这样的。
一旦他以为的弱者强势起来,让他发现自己对这种局面还无能为力之后,他就不得不反思自己的举措。
杜威特那些让他听了非常不舒服的话,最终还是走进了他的心底。
于是次日他就态度很好的亲自致电并拜访了费沃力。
老痞子也是做得出来的,他将自己的病例和床上的照片丢给“恩人”,然后开门见山的说:“我在坑里,你对昏迷中的我丢来一块石头,现在还认为我是故意跳进去的,你真的很够意思巴蒂斯塔先生,怎么样,可以让新来的副领事干掉我取而代之吗?”
巴蒂斯塔在自己的一生中,就没有受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