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赶紧向外逃窜,还高呼道:“救命啊。。。”
那厮顿时急了,直接一刀戳去。
既然动手,就不会再留情。
只见那匪徒一刀之后再一刀,韩怀忠这才长出了口气,他对看着他的那个歹徒道:“弟兄,我说话算话,我求活你们求财,我答应给你们的五十万一定会有!但是你们得先带我离开这里躲去其他地方,因为要是万一有官兵来了可不得了!”
“说的正是。”
几个绑匪立刻回身拖住他往外就走。
在路过乐博安的身边时,韩怀忠停下脚步,那几个绑匪也没催促。
被反捆双臂的韩怀忠蹲下去,冲还有气息的乐博安道:“乐东家,你儿子勾结日本人和英国人要害我弟弟,我弟弟收拾了你们本是应有之义。你这次找我要个活路,我也答应了你。其实你不玩这套的话,是能再振家业的!”
“。。。”乐博安口角流血,死死的看着他。
韩怀忠道:“下辈子不要做亏心事了,一路走好。我若能回去,我来给你老母养老送终,就当为我儿子积德。”
边上的绑匪忍不住了:“这货的老母早没了,他是拿这个借口骗你的。”
韩怀忠闻言摇摇头,拿爹娘来害人可见这厮的心性,他彻底不想再和这种人啰嗦了,他起身道:“既然这样,我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不知不觉间,他倒似成了这群绑匪的主心骨。
出山洞入林间时,绑匪见他步履蹒跚干脆还解开了韩怀忠的捆绑,反正他们不怕韩怀忠跑的过他们。
韩怀忠见状说的也很实在,他说:“你们放心,我不会跑,我只求活命而已,犯不上得罪你们。”
于是绑匪等人更加信他。
而世事如此惊险,命运之神奇简直无法形容。
因为就在这行人才离开这里不到片刻,绑匪的头目堪堪藏好火轮,爬到这处山洞。
然后他就看到乐博安死在地上,他的弟兄和人质却一个不在!
这厮顿时懵逼了:“跑了?”
他之前对勾引二嫂的黄正喜是说杀就杀,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真正信得过的几个弟兄竟然趁他不在,杀了乐博安跑了。
黑暗的夜色下,人心的猜疑链一旦起个头就无法遏制。
他正乱着呢,藏在火轮夹层里的三个弟兄悄悄摸了出来,远远的跟着他来到了这里。
他们用单筒望远镜观察到这种情况后都有些迷糊。
因为那厮忽然大喊:“你们去哪儿了!”然后嗖——往边上一躲。
他这是有病吧?
三个弟兄懵逼之际带着韩怀忠的众人似乎听到了声音,他们疑惑的停下脚步。
9摁住匪首
没会儿后那匪首见没什么动静,就又出来高喊道:“你们人呢,妈的巴子的,老子把钱带回来了,你们人呢?”
几个绑匪这次总算听真了,他们迟疑时韩怀忠压低嗓子道:“事情不对。他为什么不提你们杀了乐博安呢。”
是啊,几个绑匪现在特信韩怀忠这老实人,因为老实人什么都是为他们着想的。
再说比起迟会儿回去,总比万一局势有变被抓住好吧。
正这时那边忽然响起声枪响。
是绑匪愤怒的对天扣了一枪:“你们人呢!”
他感觉到了背叛,他觉得那些家伙搞不好绑了肉票准备自己也捞一大笔去了!
这声突兀的枪响不仅仅让山中的鸟兽惊骇,让跟着他的三个弟兄也大吃一惊。
匪徒都有枪但不是洋枪!
闷闷的土造和洋枪的脆响在夜里极其容易区分。
韩怀忠不懂这个,所以他没有再借题发挥。
但匪徒们却已经在心中上演了千百个可能,他们赶紧拉着韩怀忠继续趴下去。
而这个时候,那三个青帮的弟兄看到这厮在那里一个人发疯。
三人一商议对方不是在演戏,他们估摸这种情况应该是出问题了。
也就是说目前就对方一个人。
既然这样,就算找不到大先生,摁住这厮回去也是个功劳。
被激起心中豪气,要扬名沪上要让韩老板看重后出人头地的野望在这三个弟兄心底剧烈的燃烧了起来。
他们拿定主意便一咬牙立刻摸了过去。
绑匪头目发了疯之后倒渐渐安静了下来。
这会儿他应该是想通了,去特么的,反正钱在老子手上,我走就是了,其他管他呢。
但他做梦想不到的是,自己才往下走了几步才进树林时,就从树后忽然扑出几个身影。
其中一人死死的扣住他的手,让枪口对准了天,另外个弟兄压在他另外的胳膊上。
剩下的一人则用拳头对他劈头盖脸就是顿砸。
以为自己被算计的匪首顿时吓得肝胆炸裂,他惊道:“你们暗害我?”
他还以为动手的是自己的弟兄,与此同时剧烈挣扎的他手里的枪再度响起,砰砰砰。。。。
五个绑匪听到那边又开枪又厮打的动静脸色都变了。
“不可能是韩家的人!他们要是跟来岂不是害了我?”韩怀忠咬牙切齿正话反说:“我看他们一定是在演戏,在钓你们出去呢!”
其实他觉得是自家的人!
而几个绑匪却觉得此言有理!
半响后,那边的动静很快没了。
三个弟兄将绑匪打昏后在陌生环境下也不敢张扬,其中一人摸上山洞看到乐博安的尸体又检查了下里面的情况后,三人就立刻返回火轮。
其实此时此刻距离他们其实不远的韩怀忠几番想喊,但又得忍着。
因为他晓得,自己不是二狗子,是打不过这么多匪徒的。
再说现在他在匪徒这里相对安全。
等那边的脚步声远去后,韩怀忠虽然心中遗憾,还是狠狠的一咬牙,说:“快走,不然他们再回来或者白天大搜这里的话可不得了。”
先入为主信了他的几个绑匪立刻带他蹑手蹑脚远去。
而给带回火轮的那厮算了倒了血霉了。。。
火轮现在横在江心四不靠。
沈参舟手下的红棍陈别江,也就是当时剿灭高家庄时的带队人之一。
他将绑匪吊在火轮的驾驶室内用水浇醒他后,先一刀挑了他的手筋,再一刀挑了对方的一根脚筋。
匪首顿时惨叫哀嚎起来。
刺耳的声音在室内回响,陈别江充耳不闻任由他叫的差不多了,一晃手里的青子:“水上漂?你倒是漂呀,他们将大先生带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水上漂倒吸着凉气咬着后槽牙道。
这厮确实悍勇,这会儿落在这境地知道自己算彻底完了,知道自己废了的他惨笑道:“人算不如天算,我也算是给这些杂碎卖了,要是能找到他们的话,我肯定带你们去!”
接着不需要陈别江再打,他就很光棍的将自己了解的情况做了交代。
包括那几个匪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