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降低这种概率。”韩怀义补充说明道。
说完以上韩怀义说:“太古洋行认为我们卡住了他们船运发展的咽喉,于是对我们不宣而战。鉴于此,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在我们的地盘上和他们纠缠,防守是不行的。我们应该在他们的地盘上放火。我建议我们再进一步卡住他们保险业的咽喉,逼他们亮明刀枪然后坐下来和我们商谈妥协!诸位以为如何?”
“干的漂亮,查理,你是个军事家和政治家。”梅洛终于领悟了韩怀义的意思:“如此一来,或者我们在台湾的码头生意还将获得更好的机遇。”
“我甚至不介意太古洋行参与我们的沿岸贸易,前提是先得让他们低头。和平从来都是打出来的。”韩怀义承认道。
杜威特立刻问:“那么查理,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又该怎么开展保险业务呢。”
“他们的火灾险和远洋海运险我们都不要碰。鉴于我们的实力,我们开展沿岸贸易的货运险,承诺货物的等价赔付。另外还有他们忽略但基数庞大的工作险和医疗险。从新罗马的员工开始,每个人每个月扣除多少的金额,如果有人生病或者受伤,由第三方的保险公司赔付。”
“还有财产险,当然这必须对有资产的人进行。以及人身意外险,这是面对高风险行业的,如白俄安保等。。。”
“这等于是种双赢的赌博。我们赚钱,倒霉蛋也能得到赔付,而没出事的保险人则能获得心安。大概这个意思吧,诸位我毕竟不是很专业,所以我建议杜威特负责此事尽快拿出条例,最好能和铸币权同时宣布,那样的话就能够完全证明我们的赔付实力了。”
9落网之鱼
韩怀义说的理所应当,大家也觉得理所应当。
没有人是全才,韩怀义也不例外。
而兄弟会选择元老时设置有职业限制,就是针对这种情况而来的。
每个人都有擅长的一面,这件事交给杜威特来办完全是天经地义。
再说,韩怀义都已经布置好了战略。
他敏锐的通过叶忠兴的行为,发现端倪然后破悉即将到来的战争。
接着他又深刻洞悉了彼此的长短,指出对方的命门。
在场众人完全能够想象,新罗马保险公司背靠铸币权为依仗,一旦横空出世的话,会给太古洋行的保险业带来什么样的冲击。
说来太古的势力在上海而言,和新罗马完全不能比。
他们是商行,新罗马却是股军政商民集合的势力,甚至可以说新罗马的架构已经等同一个小的国度!
且现在的情况变成了新罗马有心算无心。
因为太古洋行是不可能想到新罗马居然要发展保险业的。
所以,仗还没打,兄弟会的诸人就知道,他们已经赢了大半。
“只要事情顺利,新罗马保险业可以后期打包给太古洋行进行合作,从而换取我们远洋贸易的扩张。这是二选一或者两个都给卡住脖子的事,他们只能忍受。如果要鱼死网破的话,保险业得利的是百姓,我们能获得名声,另外铸币权也给予我们远超他们的赔付实力。至于远洋贸易方面,集装箱模式的专利还在我们手里呢。”
韩怀义做出总结后手一摊:“他们怎么这么倒霉。居然惹上我们兄弟会。”
大家已经熟悉他的个性了。
这个家伙谈事的时候总是一本正经的。
但他觉得把握十足后,就会耍宝发泄一下心情。
韩怀义说的如此滑稽,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被兄弟会赋予又一项任务的杜威特更是亢奋莫名,这时韩怀义提醒他:“钱是赚不完的,分享才是王道,为了巩固费沃力先生和你的地位,我建议你在保险业上引入巴蒂斯塔,这样的话太古洋行将更加吃力。”
这是好主意。
众人都赞同,因为让巴蒂斯塔看到远东的利益,他才会对费沃力和杜威特增加支持力度。
你值得利用,那么你就值得保护。
就这么简单。
接着李德立又和大家通报了他的一个想法。
“维特少校或者能成为我们影响英军获取便利的一个契机。”
然后他就将自己和维特的交流如实的告诉了大家。
听到他那句“我来远东不为财富难道是为了特么的祖国”时,费沃力都笑瘫了。
这是个实话,大家都是一样的人。
但以这样的话去诱惑英国人,谁都觉得搞笑。
笑声之中韩怀义道:“那就按着你开的价码,给予他待遇好了,和他的感情由你去联络,另外争取再发展些人。”
“100英镑一个月?”
“对,一年一万二,足够让他疯狂了,不过你必须把握分寸,不能让他觉得理所当然。”
“如果他敢拿钱不办事,我会收拾他的。”李德立保证道。
次日维特秘密来到法租界,从边门进入俱乐部的三楼和兄弟会的众人进行了密谈。
事情毫无波折,他虽然抱怨法租界方面对贝恩的指责搞得他有些狼狈,最终还是接受了一百英镑每个月的薪水。
通过他的嘴,法租界众人还证实了一个情况。
德维门确实和太古洋行的人走的很近,太古洋行的创始人约翰史怀的次子沃伦史怀是他的好友。
沃伦负责的就是太古洋行的内河航运,另外他的哥哥杰克史怀则负责保险业,而老约翰坐镇香港。
叶忠兴就在沃伦手下工作。
而三井方面和德维门确实有来往,但和太古洋行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对于他的话,韩怀义只是半信半疑。
当晚三井成也传来了消息,他告诉韩怀义他因为和太古洋行方面不熟,只能通过德维门这边隐晦打探些情况,但一无所获。
这货说起来很委屈:“自从我用新罗马的船只向青岛运货后,他对我有了种不信任首发
“比起我的友谊,德维门这种人的信任重要吗?”韩怀义问他,然后道:“那么他知道我将在台湾拥有码头的事情吗?”
“这点他是知道的,我很早之前就和他坦诚了我被要挟的情况。”
“这不是要挟。只是公平的交换而已。”韩怀义强调,同时心想太古洋行针对自己的证据链又补上了一环。
“我知道,我只是和他这么表达我的不得已。”三井成解释时心塞的一比,明明被坑成狗还得对施害者表示自己心甘情愿,真特么的。
韩怀义接着就没再刺激这货越来越脆弱的神经,和他碰面签署合同后,还送给了他一盒中国的龙井作为礼物。
三井成也没愚蠢的追问他和太古洋行怎么回事,既然韩怀义不问他就当不知道得了。
说起来三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