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反正老子来这边不是谈事,是办事的。”韩怀义说。
立刻有人将这些青皮揪到了边角,先上顿黑拳然后开始逼问,还不让他说的大声,以免窜供。
要是谁在这会儿敢装硬气的话,沪上人物二话不说就先对腿来个对穿!
之前被惊呆的众人这儿总算懂了,感情天津这边天天笑话的那个大少爷,人家没吹牛。
人家的弟兄竟开铁甲船带几百号人过来了。
俗话说不是猛龙不过江,就冲人家这派头绝对就不好惹。
消息在飞快的流传。
本地漕帮的老头子王存福,也就是那位王哥很快得到了消息。
他吃惊的问:“他是开着大轮船来的?”
“还有洋人呢,跟在那个年轻人身边就像跟班似的,爷叔,来者不善啊。”
“陈头响呢?”王存福问,因为通字辈的陈头响天天在码头上厮混。
当时也是那厮叫的最凶。
“陈头响开始还在呢,这会儿他几个弟兄给人家拿去,他说去喊人去了。”
“。。。先叫人,天津卫的脸面不能丢了。站住脚再说事。”王存福到底经历过大风大浪,很快拿定了主意。
于是不久后,码头外便也冒出了数百号人。
王存福,杜远明,陈头响,宋孝忠。
天津卫漕帮里叫的上号的四大人物尽数登了场。
此刻韩怀义已经将事情都摸排清楚。
原来是几个从沪上返乡的下九流盯上了韩怀忠一行,船靠岸时就先传下话,然后用人力车将韩怀忠一行分割开。
这是种典型的下三滥手段,对付势单力孤的外地人却最最有效。
等女人和东西到手后,吓出对方的底牌再要挟勒索。
外地人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报告巡捕都没个鸟用,最终只能倾家荡产。
但这次他们看走了眼,性格忠厚的韩怀忠居然有那等反应能当场破局,而看似个憨货的祥生还是个杀神。
另外这行上海人背后还有洋人。
可是小五子总不能白死啊,吃他孝敬的人就说通上面的爷叔出力,走关系扣住祥生不放。
然后再逼迫躲起来的韩怀忠,让他不能离开。
这样一来上海终究还是会有人来的,到时候就可以谈谈赔偿的问题了。
当然了,天津卫这边也做好了要是上海来人就开打的准备。
不过在今日之前,这边道上都以为祥生当时说的是场面话,那个不知名的大少爷则是个只晓得带着女人躲起来的废物。
用这些混混交叉供词形成真相后,韩怀义都想笑。
这些下三滥都特么什么东西?
按着他们的逻辑,坑你不成反而还是你的错,还得和他们讲究一下礼数,走个赔偿的形式。
这样以后大家还能做朋友。
至于这个“朋友”,也是方便他们以后得好处。
看来,我还真来对了。
韩怀义这就冲那位带着点刻意,端着笑容的王存福,把手一挥,面无表情口气冷冷的说出两个字来——开扁!!
28明天放人不然血洗(三更)
王存福并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
但他很快就懂了。
因为随着韩怀义一声令下,左边顾家堂右手沈宝山,两人当头各带百五十人竟就这么虎吼着冲了过来。
王存福瞬间惊呆,这特么都不先聊几句吗,我又不是来打架的。
江湖越老越寒心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早就过了拿命换名望的年纪。
且王存福年轻时都算不得什么好汉,他不过是借拳民事件后,老辈人物死的死残的残,留下的空白起的身,一路崛起主要靠嘴。(义和团北地故事不说了,免得404)
这边是精挑细选出来,还被耳提面命必须玩命的重赏精壮。
他们来就是为了砍人的。
那边却是群以为外地人过来谈判,心理上还有着莫名其妙地域优势的本地散乱市井。
他们来是撑场面看热闹的。
双方对上时,都没等沪上帮会子弟手中的刀斧劈到头上呢,王存福身后的那些人就炸了窝。
苏北人的蛮横是出了名的。
今儿到北地客场,又晓得玩命才能立足,所以他们动手时还格外的凶狠。
结果对手却软的很。
三百条汉子齐刷刷的往前一冲,在天津卫里整日哟五和六的些人便狼狈跑散。
倒也不是没有硬骨头要挡一挡。
比如大名鼎鼎的陈头响居然有胆气嚎叫着反冲向那个年轻人。
他之所以有这个机会,也是因为顾家堂和沈宝山两人在韩怀义之前的授意下,就没对这些“大佬”直接出手,还特地避让开他们的缘故。
而王存福注意到陈头响冲上去时,那些上海帮会竟没个分心去阻拦的。
这种情况要么就说明那个年轻人不得人心,大家乐的不管他死活。
但可能吗?
那么就只剩一种可能了。
王存福赶紧喊道“那位弟兄,误会”
果然,并卵。
韩怀义任由陈头响张牙舞爪的冲近,忽然跃起凌空转身一脚后踹。
这个瞬间,他把腰腹力量发到极致,这脚后踹就好像根棍子重重的,从举着拳头的陈头响的肋下捅在了他的胸腹处!
众人只听到声闷响。
澎!
陈头响凸起的肚子就凹了进去。
他高举的手臂也软了,脊梁更是哈下。
韩怀义稳稳落地。
他却在扭曲着脸踉跄后退。
接下来都不要韩怀义再动手,前英军陆军中士,现罗马号船长博尔泰冲上前用满是油污的大手揪住这厮狠狠一拳,再一拳,再一拳。
洋人毛茸茸的拳头砸在陈头响的脸上,也打在王存福的心头。
他面色惨白的看着陈头响给人家打的直接瘫在地上,而他身边也已经尽是对方的刀手。
王存福毫不怀疑,只要那个气质锋利的年轻人点个头,那些如狼似虎的汉子定会将他乱刀剁死在当场。
这厮带了人马轰轰烈烈信心十足的过来,做梦也没想到这边居然说打就打。
被这么多拿刀的汉子包围着,不怕那是假的。
王存福僵在那里,跟着他的另外两位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
韩怀义这才淡淡的看他一眼,问“三老四少,烧的几炷香?”
“二十四。”
“你就叫王存福吧。”韩怀义负手上前打量着他,问“听说就是你想带人和我碰一碰?”
王存福这会儿只能挤出道笑容勉强着问“敢问阁下是?”
“这是我们沪上漕帮大字辈的小爷叔,韩查理韩先生!侬个悟字辈的砸头也敢在这里装腔作势?”沈宝山揪住他厉声骂道。
边上的宋孝忠和杜远明试图解释,韩怀义直接道“这屁话我不爱听。”
他随即一拍手。
周遭的刀手们都让开,使得周遭的百姓视线更为直接。
这个时候博尔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