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在辽州的人口优势再进一步扩大。
关于这一点,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不做赘述。
接下来,大家又对具体的安排做出了规划,进行了整整三天的战术推演,然后才各自散去,去为四个月后即将到来的大决战做准备。
……
滏口陉,太行八陉之一。
山高、谷深、路险,
虎啸猿啼,栈道高悬。
此刻,一群装备精良的军队正护送着一位二十多岁的红袍将军走在陉道上,这红袍将军便是袁家二公子,伪幽州牧袁熙。
袁熙每次走在这里,都觉得有些提心掉胆,但是,这又是袁熙必走之路。
滏口陉横穿太行山脉,可从魏郡直通并州的上党壶关。是邺城通住并州最近的道路,也是唯一的必走之路。
以前袁熙担任并州牧时,袁熙每次回邺城都不得不走这条路。如今虽然是有名无实的幽州牧,但按袁绍的战略,袁熙依旧是统领并州军团向北进攻代郡的主帅,所以,在冀州开完会之后,袁熙还得走这条路回去并州。
每次走这条路,袁熙都是先将斥候撒出老远,仔细查探之后,才在亲卫的保护下快速通过,这次也不例外。
不过,这一次,让袁熙感到特别的提心吊胆!
因为,一路走来,已经连续发生了十几次“不同寻常”的事件。
常常是……走着走着,山涯上一阵巨响,掉下来几十块巨石,又或者掉下来几截木头,将亲卫们砸死砸伤数人。而当袁熙派出亲卫们爬上山涯时,却又什么人都没有。
一路提心吊胆,走走停停,在陉道中走了两天,到第三天快要黄昏时,袁熙及其亲卫们才终于远远地见到了壶关城。
袁熙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总算是有惊无险,只要再走半个时辰,进了壶关城,一切就安全了。
然而,就在此时,从壶关城方回走来了一老一少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名衣衫褴褛的少年人,那少年人拿着一根棍子,棍子的另一头牵着一个拄着拐杖的瞎老头,两人一步一步地向着袁熙相对的方向走来。
看到袁熙的亲兵队来到身边时,那一老一少惶恐地闪在路边,给袁熙这一大群人让路。
众人见他俩一个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一个是瞎老头,也就都不怎么在意,任由两人贴着山壁站在路边。
这是一条在半山腰上凿出的山路,路的上面是陡峭的山坡,而路的下面是几十丈高的悬崖峭壁,悬崖峭壁的最下方,则是一道深涧!
山路很狭窄,其最宽处也仅能供两匹马并辔而行。这一老一少紧贴在山壁的杂草中,身体瑟瑟发抖,似乎是被吓坏了。
袁熙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前面由马弁牵着马缰而行,马的两侧各有一名亲兵护着,身后则跟着一大群亲兵。
袁熙也看到了这一老一少,不过看到两人瑟瑟发抖的样子,袁熙心中很是得意,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油然而心,直冲顶门,使袁熙头昂得更高,眼睛也看得更高。
因此,当袁熙从这一老一少身边缓缓走过时,袁熙连看都难得看这两人一眼。
然而,就在此时,那一老一少突然动了!
那畏畏缩缩的少年,突然从草从中摸出一张奇怪的弩,对着袁熙扣动了悬刀,一次、二次、三次、四次、五次!
五矢连弩!
如此近的距离,恐怕是神仙也难逃此劫!
五支强劲的铁矢,带着五道残影扑向袁熙,全都透甲而入,深深地扎进了袁熙的身体。
而那个“瞎老头”,此时眼睛睁得大大的,手举拐杖,一拐杖便打烂了袁熙身边那名亲兵的脑袋,然后奋力一脚踢向袁熙的战马。
由于山道狭窄,那战马往路边一错步,便失蹄倒向路边的悬崖,直带着身中五矢的袁熙和另一名亲兵一起掉向了深深的山涧!
事出突然,这一切几乎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便完成了,当袁熙的那些亲兵们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已经迟了!
袁熙的亲兵们大惊,纷纷挥刀舞枪扑向这两名刺客。可是,山路就那么宽,人一拥挤,反而又把好几个自己人挤下了深涧。
并且,就在此时,异变又起!
原先斥候查探过的那山道上面陡峭的山坡上,又突然冒出了二十多名身披杂草树枝的人来,这些人,人人手中端着一副五矢连弩,向着袁熙的亲兵们就是一通猛射!
而那一老一少两名刺客,则又在草以中一阵摸索,扯出两根绳子来,然后,拉着绳子一荡,如鸟似雀一般,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便上了侧面的一处山坡,再一荡又上了另一处山坡,才荡了几下便上了山顶。
待到袁熙的亲兵追上山顶时,那如鸟似雀的两名刺客以及二十多名射手,早就从山顶的另一侧跑掉了……
……
第186章 敲山震虎
“非也非也。”郭图赶紧补救道:“郭某刚才说了,田峻此人,乃是胡人天生的敌人,对胡人毫无怜悯之心,你们胡人在他眼中连只禽兽都不如,你不依附他,他会到草原上来追杀你,你若依附了他,他会把你圈养起来,养肥了再杀掉。” 丘力居想了想那圈中的猪羊,被养得胖胖的、无忧无虑的,吃了睡、睡了长,似乎……似乎……也很不错…… “田峻如此凶残,我们……打不过啊。”丘力居道:“依附他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若是反抗,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年过花甲的丘力居,已经老态尽显,不复当年英雄,只想好好过日子,不再想着去打打杀杀了,何况,田峻是如此可怕? “大单于无需担心。”郭图道:“田峻虽然强大,我们袁车骑比他更强大,那公孙瓒何其强大,多次打得……呃,伤害你们乌桓人,不也被袁车骑给打败了吗?” “不对吧?”丘力居并不好忽悠,有些不悦地说道:“据我所知,公孙瓒是被田峻打败后自焚而亡的……” “呃,表面上看确是这样,但事实并非如此!”郭图道:“表面上看,公孙瓒确实是被田峻围城后自焚而亡,但公孙瓒首先是被袁车骑打得损兵折将,势力大减,最后又是袁车骑在范阳拖着了公孙瓒的主力军队,使公孙瓒在安次城变成了一支孤军,才败于田峻的,所以,严格地来说,公孙瓒是败于袁车骑,而田峻,只是捡了个便宜。” 丘力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犹豫了半晌,仍有些害怕地说道:“郭先生说得也有道理,但是……恐怕……呃,我乌桓还是不敢与之为敌也。” “呃……” 郭图差点把自己给噎着了。 不过,到了此时,郭图也终于开始反思了一下自己犯下的错误。 眯着眼想了一会,郭图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满脸愠怒地说道:“你们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