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带着近三万汉军出城与鲜卑人对阵
鲜卑人将赵苞的母亲和妻子带到阵前,逼迫赵苞投降。
赵苞对他母亲哭道:“为子无状,欲以微禄奉养朝夕,不图为母作祸,昔为母子,今为王臣,义不得顾私恩,毁忠节,唯当万死,无以塞罪。”
意思就是:忠孝不能两全,老娘你让我好为难哦,我要是救你,就毁了忠节,对不起皇帝,我……我……我真是太难了……还不如死了算了……呜呜……”
赵苞的母亲一听,心里拔凉拔凉的,便干脆把心一横,断然回复道:“人各有命,何得相顾以亏忠义,尔其勉之!”
于是,赵苞下令全军进攻,将鲜卑人打得落荒而逃,张苞的母亲及妻子皆为鲜卑所害。
赵苞收殓母亲和妻儿的尸体下葬,谓左右亲随道:“食禄而避难,非忠也;杀母以全义,非孝也。如是,有何面目立于天下!”遂吐血而亡。
……
看完奏章之后,田峻也是惊讶不已。心里很是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天知道赵苞是怎么死的?
绝对是炒作!赵苞很可能是病死的,赵忠借题发挥,以此向皇帝邀宠。
可是这话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也没人听。
于是,田峻长长地嗟叹一声,开口说道:“没想到赵侯爷从兄,竟如此忠义刚烈,令人佩服!”
刘宏看了田峻一眼,开口说道:“其实这件事跟田小子你有关!”
“跟我有关?”
田峻一愣,立即又问道:“胡人很少大雪天出来劫掠,莫不是檀石槐没追杀到我,才转而劫掠汉境泄愤?”
刘宏道:“确实如此,爱卿以为,当如何处之?”
“小子”换成了“爱卿”!
田峻心中暗喜,想了一下道:“鲜卑人以强者为尊,若让檀石槐觉得大汉软弱可欺,则后患无穷!”
刘宏道:“那,依爱卿之见,该当如何?”
田峻愤然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彼敢来犯,便该断其狗腿三条!削其利爪两只,微臣斗胆请战!”
刘宏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勇气可嘉!方略如何?”
田峻道:“前番征鲜卑,汉军损失不少而致现在边郡兵力略显不足,兼之粮草亦不易筹备。所以,微臣以为,大战可以暂缓,但灭其一部,以戒其心,使其不敢肆意劫掠,却是非常之必要!”
刘宏点了点头,又道:“你年岁尚小,不足以统军一方,若以你父出征辽西,以你辅之如何?”
田峻大声道:“微臣父子愿为大汉之藩篱,且微臣斗胆放言,三个月之内,必为忠良复仇。若出征后三个月之内无捷报传与陛下,当请陛下治吾父子之罪!”
对于田峻的胆识,刘宏非常满意。
而张让和赵忠等人,则很满意田峻的态度——对宦官系的态度!
刘宏欣慰地笑了笑,对田峻道:“你且先下去吧,待明天朝会,再议此事。”
田峻向刘宏行了一礼,告辞而出。
快走到宫门之时,有小黄门拦着田峻问道:“张侯爷让咱家问一声,此次出征,当求何职?”
田峻想了一下道:“既然忠良殁于北塞,吾父子愿继之。”
小黄门点了点头,告辞而去。
……
第16章 甘作投笔吏
“臭小子,你找打!”明白过来的田晏顺手操起一支扫掃,把田峻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追累了,气也就消得差不多了,田晏靠在一根柱子上,使劲地喘了一会气,才对田峻“柔声”道:“小子,你过来,为父保证不打死你。” 田峻不敢靠得太近,远远地对田晏道:“父亲,朝堂争斗,最忌脚踏两只船!非敌即友,非友即敌。你要是敌友不明,你就会被两方势力同时认为是累赘而放弃,甚至除掉以绝后患!之前的教训,还不够深刻么?” 田晏想了想,又问道:“那你昨晚为什么两边都不去赴宴?这不也是敌友不明吗?” 田峻道:“此一时,彼一时,昨晚皇帝没有下旨,你尚未官复原职,我自然是要先和一下稀泥的。现在你已经官复原职了,就该露出豺狼本性……呃,就该摆明立场了。” “那要如何做?”田晏又问道。 “婉拒张让,赴会陈府!跟随世家,不强出头!”田峻一字一顿地说出了“十六字方针”。 “还不够!”成公英从花坛后转出来,一边走一边说道:“再加上十六个字:离开洛阳,封疆一方,手握实权,暗中发展!” 田峻大笑道:“正和我意,知我者,成公英也!” 于是,“十六字方针”变成了“三十二字方针”: “婉拒张让,赴会陈府;跟随世家,不强出头;离开洛阳,封疆一方;手握实权,暗中发展。” 田峻的十六个字指出了当前的“生存”方式,而成公英的十六个字,则点明了今后的“发展”方向。 “生存”+“发展”=生存发展。 于是,一个草创的田氏集团开始“ongoodprocess”了。 …… 该送什么礼呢?总不能光着手去的。 田晏从珠宝箱里拿了三对东珠,想了一下,又放回去一个,再犹豫了一下,又拿了出来,再想一下,又放回去两个。 “实在舍不得啊,只是吃一顿食而已,要送去一百顿饭钱,太不合算了!” 田峻走过去,将满满一小盒二十个东珠从箱子里全拿了出来。 “臭小子,你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田晏张口就骂道。 “父亲,我这是抛砖引玉!”田峻寸步不让。 “这是砖头吗?这是东珠!”田晏厉声怒吼。 “投资!投资你懂吗?”田峻道:“我今天把这一盒送出去,明天十盒百盒就回来了。” “尽胡说!怎么可能?”田晏斥道。 田峻看了看田晏硕大的脑壳,摇了摇头道:“今天你复官了,我也当官了对不对?” “对啊,可咱得做清官!”田晏义正严辞地说道。 田峻无语,只是仔细地打量着他父亲那颗硕大的脑壳。 在田晏快要发飙的时候,田峻才说道:“我们明天摆宴,遍请朝中官员,庆祝父亲官复原职!后天再摆宴,庆祝你儿子我得皇上授官,再后天再摆晏,呃……,那个成公英,再后天用什么名义摆宴?” 成公英大笑道:“再后天让公子的岳父摆宴吧,反正夏公就一个女儿,收的礼也全是公子的。” 田晏大喜道:“太好了,没想到还可以这样玩!哈哈哈哈……” 当天晚上,田峻带上田晏,田晏带上厚礼,一起来到了司空陈耽府上。 陈耽是汉末大儒,历任三司(司马、司空、司徒),是士族世家的代表。本来这种宴席,是没有武将什么事的,都是文人之间吟诗作赋、跳艳舞喝花酒的勾当。 但这次设宴,却别有不同。田峻的战功和朝堂之上的表现,让老狐狸一样的陈耽意识到,这田峻是一个能文能武的大才。对于这样大才,要么拉拢过来,要么趁早灭之! 所以昨天散朝之后,陈耽立即与孟彧、刘陶等人会晤,设下酒宴想要逼田峻表态。 可以说,名为日常聚会,实则是试探田峻父子的立场,看是否能拉拢过来,成为士族的助力。 结果,昨晚派出请人的陈仕,被成公英给忽悠去了娼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