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想要抓着的弱点! 夏雪刚才仓促间硬接张敞一斧,被震得两臂发麻,经过这几句交淡拖延了片刻时间,便已完全恢复了。
而且,通过刚才一番交谈,也成功地挑起了张敞的轻敌之心。
“张将军不想打了么?”夏雪狡黠地笑道。
张敞举起大斧晃了晃,又放下道:“投降吧,某不想……跟女人动手!” “可小女子却很喜欢跟男人动手。”夏雪大笑一声,柳叶刀快若惊鸿般削向张敞的脖子。
张敞大惊,连忙仰身闪避,哪知夏雪这一招却是虚的,在张敞仰身时,柳叶刀突然中途变招,自上而下……削向张敞因仰身而挺起的肚子。
张敞也是厉害得很,眼见就要被开膛破肚,连忙以斧面磕向柳叶刀,将柳叶刀撞开。
不过,夏雪的武艺绝不止如此,虽然力气与张敞相差太远,但速度却快过张敞很多!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夏雪一招领先,步步领先。
柳叶刀在斧面上轻触一下,顺势削向张敞左腿,在张敞左腿上划拉出一道口子,深可见骨,血流如注。
张敞也是条汉子,忍着剧痛,后退几步稳着身子,咬紧牙关又与夏雪苦战在一起。
但此时腿上挨了一刀,已不再是夏雪的对手。
周围的黑衣人见张敞吃了亏,也纷纷趋前抵挡夏雪,双方再一次打成了僵局。
不过,府衙的守军毕竟人少,逐渐地开始有些支持不住了…… …… 就在此时,府衙外突然传来了排山倒海般的噪杂声! 数不清的人群从四面八方向府衙赴来! 人群不是来自城墙方向,而是……四面八方! 府衙出现变乱时,正在应付阳仪攻城的郭顺,也派出了一千多人前来救援府衙。
可是,这一千多人还没到达府衙就被公孙昭和公孙明给带人拦着了。
而且,因为兵力不足的原因,郭顺只能派出五百郡兵和八百民壮,所以战力大受影响,竟然被一千公孙家私兵给堵得死死的,根本无法抵达太守府。
然而,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 ——郡兵被拦着了,而民众……却觉醒了! “贼人攻打太守府了,一起去救太守府啰!”首先在街上大喊大叫的是一个独臂青年。
接着很多人从各自的家中冲了出来,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一边大喊一边冲向太守府方向。
“有贼人要对田太守家眷不利啊!” “报恩的时候到了!” “去救田太守的亲眷啊!” “同去同去!大家一同去啊!” “没有田太守,我们早就饿死了,不怕死的跟我们走!” “跟贼人拼了!” “拼了!跟贼人拼了! “拼了!拼了!” “拼了!拼了!” “拼了……” 城中沸腾了,人群疯狂了! 老人、妇女、青壮、孩子、残疾人…… 什么样的人都有,全都拿起着各式各样的农具,疯狂地朝太守府冲去…… 独臂青年手举一把大铁锤冲在最前面,紧跟在后面的是一群举着锄头和粪叉的“疯了”的百姓…… 这些百姓,有辽东本地的百姓; 有之前官府送过来的流民和“实边”的犯人; 有被田峻抓来并妥善安置的黄巾俘虏; 有被田峻从草原上救回来的汉人百姓; 有被汉化了的高句丽战俘; 有被人贩子当成“肥羊”从中原各地贩卖到辽东的流民; 有历尽千辛万苦流浪到辽东被收留的流民…… …… 数万的百姓,有数万个曲曲折折的不同的故事。
但这数万个不同的故事中,却都有一段相似的经历和一个相同的结果…… 这一段相似的经历便是——因为田峻的某些决策或行动而活了下来。
这个相同的结果便是——因为田峻的善政而从此过上好日子! 在这些人的心中—— 田峻就是他们的恩人; 田峻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 田峻……是值得他们生命去守护的……最亲的人! …… 而如今—— 却有贼人乘田峻不在,而要伤害田峻的老婆和孩子?! 他们怎能……不着急? 他们怎能……不愤怒? 他们怎能……不疯狂?! …… 正在进攻太守府的公孙氏私兵们慌了。
听到城中如山呼海啸的的声音时,私兵们全都吓得两脚发抖! 张敞也吓得面如土色。
知道这次任务已经无法完成了,张敞只好下达撤退的命令。
可是,晚了! 往哪退?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愤怒的百姓们如洪水一般涌向太守府,如蚂蚁一样从围墙上攀附而上进入府院之中。
又如洪水一样淹没了公孙家的私兵…… 张敞忍着腿伤的剧痛冲出府衙大门时,立即便有几十样农具招呼了过来,其中一柄大铁锤直接砸向了张敞的脑袋,将张敞的脑袋砸得脑浆迸裂! 紧接着,数不清的粪叉和锄头一起招呼过来,将张敞的尸体扎得支离破碎,砸成一滩肉泥…… 可怜原本历史上辽东的一员猛将,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 愤怒的百姓将围攻太守府的公孙家私兵全都砸成了肉泥之后,又转向正在与郡兵作战的公孙昭等人,将公孙昭、公孙明以及手下千余和兵全部砸成了肉泥…… 然后,激动的百姓们又涌向城墙,向田丰和沮授请愿,要求参战…… 群情汹涌,众意难违! 田丰和沮授只好接见了百姓派出的代表。
…… “你……我好像见过你……”沮授指着独臂的高壮青年道。
“草民名叫雷熊,雷公的雷,狗熊的熊!” 青年向沮授行了一礼道:“沮长史是见过我的,那时候,我才是个十三岁的娃子。” “雷公的雷,狗熊的熊?”沮授默念了一句,突然大笑起来:你……你就是那个伤兵营里的那个少年伤兵?” 沮授终于记起来了,这个身高八尺的高壮青年,就是当年田峻救活的那个少年伤兵! 当时,沮授也是在场的。
而且,正是因为要救这个少年伤兵,田峻才把酒精试制出来,并进一步弄出了“辽东三醉酒”。
“对,草民就是那个断了一臂的少年兵,是田太守用酒精救了我一命!草民现在也被安排作了巡夜的更夫,娶了媳妇,有了两个娃儿。”说着,雷熊激动得泪流满面,向田丰和沮授深施一礼道:“草民这条命是田太守给的,愿为田太守死战!” “壮士快快请起。” 田丰赶紧上前扶起雷熊道:“壮士也无需担心,如今城内贼人已经清除,襄平城便再无危险了。
壮士……就清帮忙安抚一下百姓,让他们各自回家吧……” “城外的贼人还在嚣张,请田郡丞允我等出城杀了阳仪那个叛贼!”雷熊再次请求道。
田丰摇了摇头道:“主公曾经说过,“不教而战谓之杀”,你们未经训练,就让你们上战场,就是让你们去送死啊。
我若这样做了,主公必会怪罪于我。” 雷熊道:“我若从这数万百姓中挑选千余壮士,未必就会输给这辽东郡兵!” 田丰依旧摇了摇头道:“你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