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1)

汉末孤峰 冬天里的瓜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领,只是属于田晏个人的安排,并非朝廷正式的职位,年仅14岁的田峻,至今是没有任何正式官位的。

当田峻把这个问题说给成公英听时,成公英想了一下道:“这有何难?自古以来,兵为将有。公子只要列一份请功名单,将这只军队的临时安排的基层军官名录交由朝廷批准,再以苏勇等人担任校尉或军候,暂时稳着这支军队即可,待公子有了正式军职,再调到公子麾下也不迟。”

田峻认为有理,便让成公英准备请功文书。

将这些事情都理顺了之后,田峻才派出苏勇快马加鞭赶去雁门关报信,自己则带着五千汉军(不含被解救的百姓)以及解救出的四千多百姓,押着缴获的战马牛羊,浩浩荡荡向雁门关而去。

大家经过一天的休整,精气神都很不错,加上有马代步,不到两个时辰便来到了雁门关之前。

……

看到“雁门关”那三个大字和关墙上随风抖动的汉军旌旗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没有一个人说话。

大家都是泪流满面地看着这座雄关。

因为,这座雄关的后面就是他们日思夜想的家!

此刻,没有人比他们更懂得家的意义!

碾转数千里,浴血拼杀,昼夜奔波,历尽千险,伤痕累累,为的就是回到这座雄关后面的家。

泪水流到脸上,没有人去伸手去擦拭,队伍中传来轻轻的抽泣声……

田峻跳到一辆辎重车上,对着所有的人大声喊道:“兄弟姐妹们,这就是雁门关!雄关背后是吾家!我们终于……到……家……了!”

这一声喊,就如沸腾的油锅中溅落了一点点火星,立即炸裂出滔天的烈火!

——压抑的沉默被打破了,所有人都跟着……声嘶力竭地大喊起来:

“到家了!”

“到家了!”

“雄关背后是吾家,我们终于……到……家……了

大家相拥而泣!一边哭,一边忘情地高喊:

“到家了,到家了!”

“雄关背后是吾家!”

“我们终于……到……家……了……”

……

第9章 莫怨屠刀冷无情

几番周折,田峻也不知道这是到了哪里,只知道这山谷的附近到处都是山,足有数百个山峰。四周群峰错落,人迹旱至。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非常适合秘密猫冬的好地方。任谁也想不到,田峻会躲在这种地方猫冬。 田峻将三千多军队驻扎在这里,终于躲开了鲜卑人的搜索。 …… 北国的冬天,单调而又漫长……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十二月中旬。 田峻让人到山腰上砍了一大堆韧性很强的青藤,然后自顾自地编了起来…… “峻哥,这是你编的箩筐么?编得好丑!”看到田峻用籐条编的简单箩筐,夏雪好奇地问道。 “丑点没关系,能装鲜卑人的脑袋就行。”田峻一边忙活,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 “不就那大王子一颗人头么?要这么大箩筐装?”夏雪皱了皱眉道。 一向好动的夏雪,与这一群臭男人呆在山谷中,一呆就是两个多月,真给闷坏了。只好每天来找田峻打闹,见田峻今天不陪他玩,便嘟着嘴,有些不高兴了。 “雪儿,我们现在手上确实只有一颗鲜卑人的脑袋,但很快,我们就会有成千上万颗。” 田峻将最后几根籐条扎好,又拿起箩筐在地上砸了几下道:“不错,够结实!” 夏雪撇了撇嘴:“才一个丑八怪箩箩筐,就想装成千上万颗人头?别瞎说说,陪我练武好么?” 田峻摇了摇头,很认真地对夏雪道:“雪儿,你说朝廷会怎么处置你父亲和我父亲?” 夏雪一听这话,便没有打闹的兴致了,很担忧地说道:“如此大败,恐怕……恐怕……会获罪。” 田峻点了点头道:“是的,获罪在所难免。所以,我们要尽量补救,多带些鲜卑人的人头回去。” 夏雪道:“你是想劫杀鲜卑人?要怎样做?” 田峻笑了笑道:“你去把他们几个都找来吧,我们开个会!” 夏雪应了一声,蹦跳着去传令去了。 最先闻迅赶到的是郭顺,此前郭顺亲自担任斥候队长,遭遇檀石槐的“搜山检海”的队伍,寡不敌众被砍了一刀,又带伤拼死回去报信,才给了这支汉军准备的时间,避免了更大的损失。 如今三个月过去,在田峻的精心照顾下,伤口恢复得也还不错。因为郭顺的帐篷就在田峻的帐篷边上,所以来得最快。 接下来是苏勇,这是田峻的几位手下中最为年长的军候。 已届而立之年的苏勇,从小就跟着田晏南征北战,立功无数,深得田晏信任。 然后是鞠忠,鞠忠都是西凉人氏,自幼在羌胡人群狼环视的地方长大,其为人不善言辞,却极善杀人,在田峻的三个手下中要数鞠忠的武艺最高。 再然后是晏忠,晏忠是田氏家将,数代依附田氏,最是忠心耿耿。 最后才是慢悠悠走来的成公英。 成公英看了看田峻编的箩筐,眼神一亮,围着箩筐转了两圈,实然狠狠一脚把它踢飞,又快跑过去搬了回来,仔细查看了一番,才释然地一笑道:“不错不错,够结实,来装人头正好。” 苏勇等人都莫名其妙,唯有田峻笑了笑道:“你这个狗头军师果然是有几份本事,看到这东西就知道了本公子的打算,着实让人佩服。” 成公英被田峻表扬了一下,立即恢复读书人装13的本性,踱着方步,昂首朝天道:“古人云:闻弦歌而知雅意,何况是看到这么古怪的箩筐?” 田峻哈哈大笑道:“真有你的,还蹬鼻子上脸了,你既然知道了,那就跟大家说说吧。” 成公英向田峻唱了声喏,然后开口说道:“公子近期必有南下的打算,在南下之时,必会大肆屠杀鲜卑人,斩获其人头向朝廷报功,一者雪汉军战败之耻,二者为将士们谋得功勋,三者为老将军减罪。” “哎呀,说得太对了,你……你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田峻大叫道。 “你们……太恶心了!”夏雪狠狠踢了田峻一脚。 苏勇等人都大笑起来,连被说成是蛔虫的成公英也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两个月的朝夕相处,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田峻这种说话方式。熟悉田峻的苏勇等人,虽然很是讶异田峻与之前的诸多不同,但也都归结于是战场对田峻的磨练,使田峻看透了生死。 人只要看透了生死之后,便会变得无所畏惧,即使再严峻的形势摆在眼前,依旧能谈笑自如,从容不迫。 而成公英则私下里对苏勇等人道:“泰山崩于前而心不惊,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说的就是你家公子这种人,这种人,通常是天生的统帅之才!” 苏勇等人也都深以为然,对田峻更加佩服和归心。 田峻待众人都安静下来之后,才又对鞠忠道:“我听说西凉人在冬天出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