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北平郡。 右北平郡因靠近边塞则人口稀少,黄巾军的势力并不是很大,让地方郡兵压得死死的,翻不起什么风浪。 田峻没有理睬右北平郡的几支黄巾小部队,直接通过右北平郡进入渔阳郡。 才刚进入渔阳郡,便传来了幽州的州治蓟城被黄巾大将邓茂率军攻破,幽州刺史郭勋和广阳太守刘卫尽皆战死的消息! …… 按《三国演义》,幽州此时的刺史是刘焉,但看过《三国志》的田峻知道,刘焉一辈子都没有在幽州做过官,所谓的刘关张杀程远志平定幽州黄巾,在真实门历史上也存在很大的水份。 实际上,此时的幽州刺史正是郭勋,而此时的幽州黄巾势力,也远比演义中大很多。大到连一州刺史和一郡太守都被一战击杀! 既然黄巾的主力在蓟县,田峻也就不再去管渔阳这些地方零散的黄巾军了,而是率军直奔蓟县而去。 …… 蓟县(今北京市大兴区)属广阳郡,做为幽州治所,蓟县人口稠密,士族豪强众多。 邓茂攻破蓟县之后,纵兵大掠,周边士族的坞堡都被悉数攻破,所获财物堆积如山,各地贫苦百姓纷纷响应,黄巾军人数迅速从两万多人增长到五万多人。 随之,邓茂又分兵四出,周围的那些县城更是无力抵抗,有些甚至是闻风而降。不出十日,广阳、昌平、军都、安次等县全部落入邓茂手中。 田峻率军来到路县(今北京市通州区)时,沮授私下里对田峻道:“此地离蓟县不过150里,骑兵一日可到。不过,属下以为,可暂缓进攻,先在此地休整几天再说。” 田峻道:“先生是何用意?” 沮授道:“以我军两万精锐骑兵,要攻被黄巾军几万乌合之众,易如反掌。但是,我们要考虑怎样才能获取更大利益。” 田峻心中一动,依旧问道:“此话何解?” 沮授低声道:“先待黄巾军大掠几天吧。等到财物被邓茂汇聚得差不多了,咱们再去接手,岂不快哉。” 田峻道:“恐百姓受黄巾之害……” 沮授道:“受害者,多是为富不仁者。” 田峻想了一下,觉得沮授说的也是有道理的,此时尚在黄巾起义之初期,黄巾军并不劫掠百姓,只劫掠官府和世家。 田峻点了点头。旋即又问道:“要怎样……才能抓更多的俘虏?” 沮授道:“若我军先取小县,邓茂必聚兵蓟县,然后一战破之,所获俘虏才会最多。” 田峻心中暗喜,沮授能如此献计,说明已经对自己完全归心了。 “先生之言,正合吾意,就依先生之言。” 于是,田峻以将士们远来疲惫为名,在路县休整三天。 三天之后,又以敌情未明为名,再休整两天。 如此五天之后,田峻才分兵三部,令王双领兵五千取安次县,张飞领兵五千取军都县,田峻亲领一万取昌平县。皆一鼓而破之。 邓茂见田峻率大军来犯,立即传令所有外出掠夺的人马返回蓟县,以备大战。 至此,田峻认为时机已到,便传令召回王双和张飞的人马,一起向蓟县而去。 …… …… ……
第82章 至关重要的“第三策”
南太平洋的公海上,雨后初晴,烈日当空。
王耕缓缓地睁开双眼,午后的阳光有点眩目。
晃了晃身子,身下的木板也在海面上左右晃动了几下。
手和身子都被用绳子死死地绑在半块木头门板上,只有双脚垂在海水里,大腿上被刀子划开的几道伤口还在流血。
海水一次一次地涌上木板,冲刷着大腿上的伤口,将殷红的鲜血冲洗到海水里,随浪荡散……
好痛,痛的不只是被海水冲刷的大腿上的伤口。
小腿被打得粉碎性骨折,双手的肘关节都被打断,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地方不是青紫的。
王耕有些麻木了,不知道是痛还是麻。
感觉到有液体流到嘴角,王耕伸出舌头舔了舔,粘粘的有些甜腥味,那是从脸上的伤口上流下的鲜血。
“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有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过来了……”
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游轮,王耕又轻轻地闭上了双眼,静静地等着鲨鱼的到来。
……
王耕三十多岁,是一名打黑拳的老拳手了。为了挣钱养活老婆以及在国外留学的儿子,王耕经常在国外的这种豪华游轮上打黑拳。
这是属于世界上少数富人的游戏,一艘游轮就是一个帝国,这里没有法律,也没有道德的制约,只有富豪们自己制定的规则。
富豪们可以根据自己的爱好,制定出自己想要的规则,然后带看大群美女们,在游轮上狂欢。
出身山东武术世家的王耕,在黑拳界有着不小的名气,也一直有着很好的信誉。
本来凭多年打黑拳存下的积蓄,足够王耕的三口之家享用一辈子了,王耕也想就此退出黑拳界,然后与老婆孩子一起过几年安稳的日子。
但是,正当王耕想要退出这一行时,王耕却从同行的口中,得知同为黑拳高手的山口太郎的爷爷,就是让王耕仙逝的祖父和父亲两代人都念念不忘的仇人——山口佳川。
这是一个臭名昭著的侵华日军军官,王耕祖父辈一家四百余口,全死在山口佳川的屠刀之下,只有王耕的祖父躲在地窖里才得以活了下来。
于是,王耕应邀上了这艘据说是来自北美的豪华游轮,并主动约斗了山口太郎。凭借过人的武技,王耕很快便将山口太郎击倒在地赢得了比赛。
本来事情到此也算是结束了,但是,正当王耕走下拳台想要离开赛场时,身后传来了山口太郎的吼叫:“支那人,八格牙鲁!”
王耕气血上涌,不顾一切地冲了回去,对着山口太郎的脖子就是狠狠一拳!裁判克鲁斯过来劝阻,也被王耕一拳打晕在地……
于是,山口太郎死了,裁判受了轻伤,而王耕,则因为成了规则的破坏者而被保安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然后被绑在木板上丢到大海里喂鲨鱼。
……
风很小,轻轻地吹着王耕脸上的伤口,凉凉的。
浪很小,托着木板上的王耕轻轻荡漾着。
王耕微闭着双眼,尽量让全身都松驰下来。
不要去想生,想了也没用。
不要去想死,想了……也没用……
曾经有那么一刻,王耕有些不甘。
曾经……有那么一刻,王耕有些留恋……
但王耕知道,不甘又能如何?留恋……又能怎样?
既然知道了不可避免的结果,还不如把结果当成是一种解脱。
还不如……把结果当成是一种享受……
纵是喂鲨,那又如何?
尘归尘,
土……归土……
……
可能是这附近暂时没有鲨鱼,王耕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等到鲨鱼们过来“帮忙”。
也许是失血过多,觉得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