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1)

眉眼盈盈处 舒漾w 2013 汉字|46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29节

听他越说越难听,陆时云拧了下眉,眸里没什么情绪,有清寒的冷光一闪而过,“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吃饭了。”

教导主任这才想起自己拖了他这么久时间,笑了笑后应了。

吃午饭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姜栖掏出接听,那头的乔柚说,“栖栖,今晚来leslie酒吧玩,周远川请客。”

自从开学后,姜栖好久没跟他们出去聚会了,刚好是周五,不用上晚自习,也就应了下来。

钟衡没听清楚电话里的内容,依稀听到了周远川的名字,他现在已经完全把姜栖当小嫂子看待了,在姜栖最后说了一句晚上见后,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小美女,你晚上要去哪儿玩啊?”

姜栖没察觉,如实回答道:“leslie酒吧。”

钟衡挑了下眉,没说话。

放了学,等日色慢慢暗沉下去了,姜栖这才踩着余晖前去赴约。

刚抵达leslie酒吧,姜栖没急着去找他们,先走到吧台,那位调酒师颜值挺高,金发碧眼,却飙的一口流利中文,还是那句常年不改的欢迎语:“wele to leslie bar.”

姜栖点了杯鸡尾酒,插着一把装饰性的小伞,胭脂红的油纸伞样式,特别好看。

姜栖看着看着,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在古城也买过这样好看的一把油纸伞,加工却比这个精致很多,她拨弄了下小伞,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低低地笑出来。

到了足够容纳七八个人的卡座,环视了一圈,没看见乔柚,倒是看见了倚着皮质sofa的周远川。

他正在和几个人猜色子,正到周远川开色蛊,看神情似乎是喊中了,他狭长的丹凤眼弯出月牙似的半弧,像只慵懒的猫咪,得意得很。

姜栖抬腿就朝他走去,因为他身边挤满了人,就在边上靠着坐下,低下头啜了口鸡尾酒。

有几个人认出她来,跟她打了声招呼,“栖姐好。”

周远川耳尖捕捉到了,侧头望来,看见她后慵懒地轻抬手招呼她过来一起玩。

姜栖对他招狗似的动作弄得有些不爽,还是起身朝他走去,有人自动自发地让开,姜栖踢了踢他的腿,示意他让开些,周远川挑了挑眉,倒是听话地让开。

姜栖坐下后,观察了下猜色子的局势,发现十个色子只剩下一个色子时,姜栖突然乐了,想看看是哪个倒霉鬼,只得傻兮兮的六选一。

那个倒霉鬼就是言纣,看见姜栖后就想趁机耍赖,面上还不显山不露水地,“既然姜栖来了,那我们就重开一局。”

周远川这人也是坏,一眼看破言纣的小伎俩,笑眯眯地道,“那可不行,你先猜完了来。咱们栖栖也不着急是吧?”

言纣求救地去看姜栖,没想到这姑娘还跟着点了点头,“我不急。”

她跟言纣不熟,但这不妨碍她跟周远川坏到一起去。

周远川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示意他继续喊,言纣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还是后面姜栖实在看不下去,提议道:“要不咱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周远川也没犹豫就答应了,接着面朝言纣说道,“行吧,看在栖栖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马。”

言纣哼了一声。

嫌抽牌太麻烦,大家一致决定以猜拳的方式来选人,最后输的那个来接受惩罚,为了防止输家一直选择真心话,制定了真心话和大冒险轮着来。

第一盘,姜栖出剪刀输了,她选了真心话。

言纣想了想,问了个特别俗的问题,“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话音刚落,姜栖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了陆时云,不由沉默了片刻,就在言纣快不耐烦时,她回答:“有。”

说出这个字时,心下一松。

嘴硬了那么久,她也该承认了,她确实喜欢陆时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上了。

她低垂下眉眼,唇角微微弯起。

周远川看见她这副怀春少女的模样,不由眯了眯眼。

正要开始第二盘,似乎有道很熟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姜栖猛地抬起头,只看见人头攒动,她暗笑自己魔怔了,正要收回视线,余光突然瞥见一抹酒红色,不由凝眸望去。

那人身姿修长,穿着酒红色毛衣,神色有些冷淡地看着她,气质就像遥远山巅上的一捧雪。

姜栖猛地站起身朝那边走去,周远川在后面叫了她一声,她没空搭理,走到那里时却没找到陆时云,她不可能看错。

姜栖又不死心地拨开人群找了几圈,却依旧无果,心情突然很丧。

回到卡座时,周远川问她刚才怎么了。

姜栖答非所问道,“我先回家了。”

她知道这样很扫大家的兴,但没能找陆时云,她更扫兴。

出了酒吧,一阵清冷的风扑面而来,姜栖拢了拢外套,抬腿朝前走去。

突然有人骑着一辆黑色山地车停在她面前,踩着脚踏板的黑色短靴,自上是修长好看的腿型。

山地车看上去低调又张扬,像他这个人一样的矛盾体。

他穿着酒红色的宽松款粗织毛衣,比刚才在酒吧看起来,颜色更为深沉了一些,也更好看了一些。

姜栖愣了下,接着唇角止不住地上扬,只因为他没走,心就甜得要溢出来。

而陆时云眼里没什么情绪,问她:“你想吃饺子吗?”

啊?

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姜栖没反应过来,难不成陆时云想邀请她吃饺子。

只见他径直朝她走来,有型的黑发似乎因为骑车而有些微乱,也更衬得他眉目清绝,他声音在夜晚显得泠泠动听。

“可是我现在只有一缸子醋,没有饺子。”

姜栖心里猛地一跳,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他、他这是在说…他吃醋了吗?

还没等姜栖回过味来,他已经在她面前站定,身骨料峭修长,嗓音带着细软的冰粒,显得无比干净。

“姜同学,我一直想请教你一个问题,择日不如撞日,你能发发善心为我解答下吗?”

他低下头认真地看着她,额角的碎发垂下来一些,看上去有点乖。

他的眸里倒映出冰川缓缓流动时的旖旎清波,也像皑皑雪峰峰顶的一捧雪灼目的明亮,再凝眸一看,里面也只装了一个小小的她罢了。只有她。

姜栖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指微屈,又松开,心里犹如小猫的爪子抓挠,面上却又佯装镇静道:“说说看。”

闻言,他微微弯下腰,俯身在她耳边,上下唇轻轻碰撞,似乎说了什么话。

那瞬间,耳畔穿过细细穿堂风,鬓发扫过颊边带着痒,姜栖的大脑揉杂成浆糊。

炽烈的情绪在胸腔点火引燃,接着在耳畔炸开璀璨烟火,无数星星点点的辉芒坠落生花。

对少女心的暴击,姜栖的血条持续缩短。

她似乎一头栽进塞内加尔的玫瑰湖中,毫无防备地沉溺在一片无穷尽的浪漫粉色里。

心跳地快要爆炸。

“你知道colourful的唇语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