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着陈登,陈登也是有意无意的总把眼神飘向袁耀。
自是知道袁耀就是带着袁术之子,又是已与吕布联姻,陈登就知道这少年的重要性。
吕布拿下下邳,整个徐州已如同是探囊取物,已经在事实上做了徐州的主人。
联合了袁术,整个淮南和徐州连成一片,互为犄角之式,进可图谋兖州,退可虎视江东。
就算是现在搬来了曹操,恐怕也是奈何不了袁吕两家的联手。
若说单就一层联盟的关系,陈登倒是有自信能化解,只是有了联姻可就是不一样了。
尤其那袁耀还是独子,这吕布更是只有一个女儿!
有这袁耀的存在,两者倒是铁板一块了,念及此处,陈登甚至在有一霎那动了杀了袁耀的念头。
哪想自己才是有这一念头,就看着那袁耀端着酒杯朝着自己走来。
只见袁耀一脸笑盈盈的看着自己,举起酒杯,先是行了个礼,再是说道:“想必先生就是陈元龙了吧,袁耀久居寿春,却也是早早听闻先生的大才,今日一见,果真是仪表堂堂,名不虚传。”
陈登心里才是冒出杀了袁耀的念头,面上却是丝毫不显慌乱,也是拿起酒杯应道:“袁公子谬赞了,陈登的那点才情,哪里能让公子如此夸赞,真叫是愧不敢当。”
“唉,说起来,你伯公(陈球)官至太尉,与我祖父(袁逢)同朝为官,你我也算同是名门之后啊。”
袁耀这明显攀关系的话说起来倒还真是有点依据。
陈球确实官至太尉,不过早在光和二年就因同谋诛杀宦官而被下狱,不久就被处死。
陈登的父亲陈珪便是这陈球的侄子。
陈登当即就是应道:“岂敢和袁家四世三公相比,实在是折煞我了。”
袁耀笑道:“先祖俱是为大汉出力,哪里要分个高低,不过只是我袁家有些虚名罢了,做不得真。就像在这徐州地界,可是你陈元龙的名号响亮多了。不过真是较真起来,你我可同是一类人。”
袁耀这话里的意思可是很明显了,陈登当然也是听得明白。
若说这袁家是汉末最大的世家头子,那陈家在这徐州也算是世家之中数一数二的存在,两者倒是天然有着共同的利益。
可惜陈登心里更是清楚,在此乱世之中保的家族平安,相似的出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选一个有前途的主公。
本来在刘备入徐州这件事情上,陈登也是出了大力气的,本想着能跟着刘皇叔好好把持徐州,不想转头就被吕布偷了屁股。
在这件事上陈登多少也是对张老三有些不满的,只是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安心跟着吕布,只有待日后寻得良机再是遇一明主。
心里打定主意,面上依旧是虚与委蛇的对着袁耀应道:“陈登能是为温侯和后将军出力,自当是尽忠竭力。”
原本只是想敷衍敷衍袁耀,不料袁耀一听却是一脸大喜的模样。
一把拉住陈登,双眼放光的说道:“不想元龙如此看重我袁家,你且放心,我就豁出所有脸面也要向温侯讨你去淮南!”
陈登听得心里一惊,本能的就想把手给缩回来。
不想袁耀却是抓的紧紧的,目光炯炯的看着陈登,斩钉截铁的说道:“元龙,你回去便是准备准备,随时与我去寿春吧!”
袁耀这是顺杆子往上爬,一爬就是不愿意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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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糜家
陈登是绝对不能留在徐州的。
不管这一世陈登是否还会背叛吕布,自己都绝不对能留下这么个隐患在徐州。
吕布占据徐州,老爹拿不到破石头,这是袁耀初期规划的最重要的两个地方。
如今也不知道老爹怎么突然开了窍,竟然提早提出了和吕布的联姻。
双方结成铁盟,更是要让吕布稳稳的占住徐州,不能让任何人破坏。
所有潜在的危险,自己都得拔除,故此这陈元龙去淮南一事那是想去得去,不想去也得去!
陈登听得自是不能答应,连忙推辞道:“袁公子,我这家族久居徐州,若去淮南,恐怕多有不便,还请袁公子赎罪。”
“哎,又不是让你举家迁移,你那些家眷、族人留在徐州便是,还怕会被怠慢不成。若是有人敢是趁你不在,欺你族人,我袁耀便第一个不答应!”
陈登看着袁耀热情洋溢的微笑如同是在看一个恶魔的微笑。
这是要以整个家族为质把自己扣在袁术处了!
这时候陈登就是知道不管自己再是如何推辞,也是挡不住袁耀要把自己带去淮南的心了。
也是心里清楚的晓得,这袁耀一旦开了口,吕布必定是会同意的,只怕自己这淮南真当是要去了。
都是怨这贪杯的张老三啊!
抱怨张飞的当然不止是陈登一人。
下邳糜家。
作为徐州的大富商,那糜家可不是一般的有钱。世代经营垦殖,养有僮仆、食客近万人,资产上亿。
在徐州各处均有地契,下邳城内,也是身居豪宅。
只是这会的糜家家主糜竺却是有些愁眉不展,只是暗自叹气说道:“如今吕布袭得了徐州,恐怕玄德公是要糟了。”
边上的糜芳听得大哥的担忧颇有些不以为然的应道:“我说大兄,那刘备平白得了徐州结果短短几月的时间就又是被人夺去,你还说是什么当世明主,我看也不怎么样。”
糜竺听了略是有些不满,只是说道:“刘玄德仁义无双,当世罕见,志向远大,雄姿杰出。我观此人,日后必成大器,此等蹉跎,必不能屈折于他。”
说着也是一顿,沉凝了片刻再是说道:“吕布今既已得徐州,我料其必会不日出兵夹击玄德,只是不知玄德会去往何处,若是能知晓,我意前去与其汇合。”
糜芳听得一惊,不禁怀疑自己这大兄是不是疯了,连忙就是劝阻道:“兄长既是料到吕布要出兵,那刘备必是必败无疑,如今失了徐州,更是毫无所依,我们为何还要白费力气还要去找他?”
“正是因为其毫无所依,此时我等济困扶危方能让刘玄德感恩戴德。日后其成就大业,我等自是有功之臣,如今费点心思,又有何妨?”
糜芳是越听越觉得不靠谱,就刘备这样还能成就大业?
当下就要再是反驳,却听得糜竺再是说道:“如今刘备的家眷更是陷落在了下邳城,我有意把小妹嫁与他,学那袁吕的联姻之策。”
糜芳听得大急。
自己那小妹才是二八年华,与那刘备差了十岁有余,如何能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