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决断,竟然已是去千里迢迢,寻了殿下了去。
不得不说,这个决断是相当正确的。
只要殿下开了口,自然是一切都好说。
而说不得,太子殿下见这陆家心诚,很可能就放过那陆家了。
若真是如此,自己倒是不好太过狠了。
当下也是应道:“既然纡公已知事错,去寻了太子,想来太子也不会太过为难,纡公也勿太过忧心了。”
陆纡当真没想到,自己一说去找了袁耀认错,这陈宫的态度当即就变化了。
竟然都劝解自己别太忧心了,也是出人意料。
忍不住又道:“还是吾那孙儿,看的透彻啊!”
“看来日后,也该是退位让贤,交给孙儿们了!”
正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那陈宫听得便是心下一动,当即又问道:“纡公说的孙儿,可是此番去寻太子之人?倒是不想,这主意还是其给定下的。”
陆纡现在那是知无不言。
见得那陈宫态度的变化,其还哪里不晓得自己那孙儿又判断对了。
直与那陈宫介绍道:“军师猜的不错,此番欲去北面请罪,即是吾那孙儿的主意。”
“吾那孙儿名唤陆逊,表字伯言,年方十八。虽是尚为年轻,却素来机敏有才,日后若是军师看的上,还当多提点一二。”
十八岁!
正是当年太子殿下来徐州的日子啊!
本能的,陈宫天然就对那素未谋面的陆逊有些许亲切感。
再加上这陆逊能决断去为家族去寻太子,一看便是有能耐,又有担当的人物,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也是不由点头赞叹:“陆公子确有决断之才,纡公后继有人矣!”
陆纡听得这话立是心下一振!
这陈宫现在可是地位斐然啊!
在庐江的局势之中,更是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若是能得其亲昧,定能助陆家逃过此劫。
再说了,这陆家当年到底是得罪了袁术的,太子对陆家的想法,也犹未可知。
要是能通过陈宫,搭上吕布这条线,走国丈路线,那也是好事啊!
怀着这些主意,陆纡当即就说道:“军师若是看的上,回头便是让伯言前来拜访军师,也请军师看看资质如何。”
“若是能入的一二法眼,日后也求军师多多教导。”
陈宫万不能想自己来查庐江一事,竟然还查了个徒儿出来。
只是…
看如今天下已将定,自己这些本事,似乎也要找个人传承下去才是。
…
袁耀不知道自己让老丈人去个庐江,倒能把陆逊与陈宫联系在一起。
陆逊也更是想不到,自己前遭才去了邺城,后脚自己的祖父竟然就把自己卖给了陈宫。
这会才到邺城,一见太子的他,自觉正站在一个时代的重要时刻!
为何?
因为在其身边,不止是有太子袁耀,更有那本该在洛阳的曹操,与其某主郭嘉!
陆逊不明白,为何自己只是来告罪一声,就被那袁耀拉在了与曹操的议会之中。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陆逊也顾不得这些了。
只安安静静在边上,直听得那曹操的开场白。
“袁公子,先头信中所言,西面那四百年的异族帝国,当是为真呼?”
592、曹操的路
曹操还是不愿称呼袁耀为太子。
不过这也难怪,就依着曹操的个性,哪里愿意当这大陈的臣子。
不当这大陈的臣子,又哪里会称呼袁耀为太子?
还是如同那先前的时候,只称呼一声袁公子罢了。
袁耀当然也知曹操为人,自也不在意这些,只是也暗自佩服这曹操竟然敢是独闯龙穴。
不错,此回曹操来邺城,除了郭嘉,那是兵马未带,只身而来。只叫程昱与曹仁等人,暂以其子曹丕为主,还在西面抗衡那马腾与韩遂。
...
“曹公该知晓,吾袁耀说话,向来不会诓骗人。只是那图上所注究竟从何而来,实在不好与曹公明言。”
“只是这图,乃是千真万确,绝不会出假,曹公放心便是!”
曹操哪里能放心的。
这袁耀嘴里的话,你若真是完全信了,那指不定人就莫名其妙的没了。
只是...
既然曹操已是来此,这心里还是对袁耀还是很有信任感的,至少在此事上。
谁都明白,今日袁术军势庞大,要是举全力攻伐曹操,连个根基都没有,曹操哪里能挡住?
袁耀却还能为的自己费的心思,又是画出图来又是写的信件,其中的心意,曹操多少也能明白一些。
当下,曹操还未开口,却听袁耀又开口道:“昔日,闻说曹公一身胆略,为讨那董卓,可是奋不顾身!”
“此心天地可鉴,虽已经的数年,只叫耀亦不得忘。”
“今日愿交此图与曹公,也是念的当年此情尔!”
说起来,特别是年轻时的曹操,确实曾不畏权贵,一心想匡正朝廷。说年轻时的曹操是忠臣,是可以的。
不管其什么时候变换的此心,至少年少时,也是个满怀理想与抱负的“好青年”。
袁耀说这些话,过是有些过,但也是事实罢了。
这叫不忘初心,不先勾起曹操当年的理想,这事就聊不下去。
只是曹操已非是当年的心境了,自中平六年,曹操出走洛阳起兵,回乡不顾父亲反对,联络家族兄弟一同起兵反董,直是今日,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二年了。
这十二年间,多少事情经过,曹操更是手中拿捏过那天子刘协,早就失去了对大汉的忠心。
现如今的曹操,更已是四十六岁了!
虽然袁耀说的恳切,却哪里能三言两语打动了曹操,只见其微微一叹,才是笑着道:“公子倒知人心,只以此说,倒是还当真叫吾有了一二远去西面的心思。”
只是话锋一转,又是叹道:“只是此若当真一去,定是再难有归途,公子也能去了的一敌,与公子,也是极有益处啊!”
袁耀看这曹操把话都说明白了,索性自也说开了。
反正这自己占据优势,放在明面上,那也是自己占便宜。
却听那袁耀“掏心窝”的说道:“曹公,本来这话,吾不该说的,只是今日怕是能与曹公好言好语的最后一日。再不说,怕再难有机会。”
“曹公之才,吾向来佩服,然天下王朝,只得存一!今日吾袁家已继承天命,所敢抗者,自皆不可存矣!”
“然曹公大才,若以此抱负之身而不得善终,实乃可悲可叹之事。”
“袁某思来想去,虽曹公不可留的此地,然世界之大,安能未有去处?”
“这才留的一路给曹公,只看曹公愿不愿去的!”
袁耀话音一落,这屋内就陷入了沉静。
在边上迷迷糊糊的陆逊,也算听明白了。
这北方的战事情况,陆逊虽不知的十分清楚,但大概还是知晓的。
至少知道,袁耀已经平了整个河北,袁绍势力灭绝,曹操势力被逼西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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