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主!此等天赐良机,何能错过?”
两人这是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服的谁。
按理说到的这般场面上,那上头的袁绍也早该开口阻止了才是。
不想其却直是沉默不语,只在暗自沉思。
要说这称王称霸,这三国诸侯但凡是有点野心的,哪个能不想?
但特娘的想归想,也没第二个人能像是袁术这般大胆,直接就称帝来的。
是以这袁绍虽然有这念头,但终究也只能是个念头来。
只是今日有人提起这念头就不光是个念头了。
“非刘氏不王,天下共击之,若无功上所不置而侯者,天下共诛之!”
“不错,当初老祖宗与太祖皇帝的确有的这般誓言,只是那特娘的都过了四百年了!”
“况且如今这天子都成了痴呆,难道还有受这百年誓言所束?”
“然而真要是称王,也当叫众人皆有此心才行。”
“就是如田丰这般已经快要疯了的模样,显然会是极力发对的。”
袁绍这会是脑子中一片想法混杂在一起,一面是被逄纪挑起来的心思,一面是田丰已经快吞人的模样,两股心思对撞在一起,就如场面上的逄纪与田丰一样,还哪有心思管这两个人?
正是在犹犹豫豫之间,却见郭图反应最快,也不管那逄纪与田丰了,直朝着袁绍拜道:“将军,称王一事,非同小可,不可操之过急。”
“就臣下以为,元皓与元图所言皆有其理。即是如此,那便叫二人好好回去阐述些利弊,再是呈上一观,好叫将军做决定。”
郭图这话也有技巧的很。
明面上,这郭图是两不相帮,公正的很。
实际上,明眼人都晓得,郭图这么说已经是偏向那逄纪了。
若不然就是称王这大逆不道的事情,哪有什么利弊可言。
就如那田丰,听得就是高呼道:“一旦称王,必是百害而无一利,还哪里要说什么利弊之言!”
然已经动的心思的袁绍却不这么想了,直夸郭图道:“公则此策说的好!”
言罢,又是转头对着田丰与逄纪道:“那就劳请二位辛苦的些,回去写的奏书,再表奏上来吧。”
逄纪听得满心欢喜,这事都要起了奏书了,还不是表示主公也有此心?
自是连连相应,没的半句反对之言。
边上的田丰就不如此想了,当下又要反驳,还是沮授眼疾手快,给拦的下来。
又是替着田丰把此事给应承下来,才算作罢。
当真是谁都没想到,这因为天子痴呆的事情,竟然引得袁绍起了称王的心思。
只是事已至此,这田丰与沮授,也只能想的如何劝服袁绍来了。
天子痴呆的消息,自然不会光是传到河北之地。
还有那远在汉中,如今跟着张鲁混的刘皇叔,也知道了这消息。
震惊之下亦是极其愤怒的说道:“天子竟然因为那曹操与袁术的相争,已是得的癔症!”
“此二人实乃天下共贼,人人得而诛之!”
想不到,刘备虽然被那刘协是坑的不行,但知晓了天子处境,却还如此愤怒,实在是一心为的大汉江山啊!
只是刘备虽然是为刘协而悲伤愤怒,他那两个兄弟却完全不以为然。
这刘协实在是把这刘家三兄弟坑的太惨了,关羽张飞能不记恨上那刘协就算不错了,还哪里能为其心伤?
张飞更是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直说道:“就依着那天子性情,有此一天,也不见怪。”
此言一出,那刘备当即就要斥责。
不想话未开口,倒是被边上一文士给抢的先。
“翼德,此话可是有些偏颇了!”
“陛下毕竟年轻,有些事项,受的庸人蒙骗,也在情理之中。”
“有今日此景,还是因为那曹孟德与袁公路之过啊!”
第477章 西面的情况
刘备听得那文士之言,当即就是回身行礼道:“元直先生说的不错,天子年纪尚轻,安能辨明忠奸之士?”
“只是受曹袁二贼逼迫,到的今日局面,实在叫人惋惜。”
说着也是叹气道:“哎!也不知陛下可能康复?”
那文士听得却斩钉截铁的摇头道:“依庶所见,天子怕是好不了了。”
原来那文士正是徐庶!
只是要说徐庶分明避难与避难,怎么又会来与皇叔相见,又是说来话长了。
却说那袁耀当初攻下荆州,本来怎么也该念叨起徐庶这大牛来。
结果因为先遇庞统,后遇诸葛亮,倒是一下把那徐庶给忘了。
这徐庶本来就是个犯事的人,为人报仇之后,才会到荆州来避难。
可说是个在逃的犯人!
要是袁耀去求贤,那徐庶怎么说也该入的袁家了。
偏偏袁耀把其给忘了,那徐庶自持身份不好,怕不受袁家所见,索性就离了荆州,另寻明主去了。
此刻又闻刘备皇叔身份得天子所认,这徐庶以刘备是汉室皇亲,而且信义着于四海,才是前往投奔。
可惜刘备也是连年战乱,徐庶直未有机会能与刘备相见。
直到听闻刘备逃至汉中,徐庶这才追随而去,两人才得以相见。
而刘备见得徐庶后,自然也是非常器重他,时时刻刻,皆以先生相称。
此刻,听得徐庶这斩钉截铁的话,关羽却有些不以为然。
直言道:“听闻那神医华佗,正在袁术账下,有其为陛下医治,元直却能确定是必然看不好那天子?”
徐庶本才来的不久,刘备虽然对其甚是看中,可关羽就非这样了。
话语里,那质问的含义多少还有一些。
只是徐庶听得却不以为意,只是笑着应道:“这天子病情,能不能看的好,却非是看那华佗或是其他医师本事,而是全在依着那袁家父子意思啊!”
张飞听得急了,直说道:“这与那袁家父子又有何干系?军师还是莫打哑迷,直明白说来才好。”
刘备也是一脸不明,光说对袁公路的了解,这刘备还是差的袁绍一些。
徐庶环顾三人,才是胸有成竹的说道:“今日与那袁术而言,天子已得群臣所证,乃是痴颠了。”
“即是如此,其安能让医师治好了这天子?”
“一旦那天子病好,再如是在曹孟德处一般反复折腾,那袁公路能忍的?”
“要知那袁公路可不比曹操多有耐心!”
“其子袁耀深晓其父秉性,又哪里会冒的这险来呢?”
袁耀!
要是如今这刘备,比起袁术,那是更听不得袁耀的名字。
就说这几年的岁月之艰难,虽说是吕布,袁术,曹操之为,乃至是拜天子所赐的洛阳之难,似乎皆与袁耀关系不大。
但刘备心里清楚,这一切,还都得从当场袁耀入徐州说起。
想想原本与自己关系密切的糜竺,也是那袁耀出现才坏了关系。
不若依靠糜家财力,又哪用自己直是在他人下面蹉跎岁月!
知道这些念头,刘备也是一闪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