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
“道长,这家伙硬生生挤的我,我才是第一个!”
“道长,莫听别人瞎说,我从昨天夜里就开始排了,我才是第一个!”
“放你娘的屁,老子那是晌午时分就等着了!”
看着一群人,神情激动,几乎就要在自己面前大打出手起来。
于吉即是有些震惊,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咱这道义在襄阳城的内却如此受欢迎?”
正是疑惑之间,却听人群之中传来一身高呼:“道长!先替我算算咱当家的,到底何时能立功封赏!”
这一声高呼,似乎也直让一众拥挤推搡的人全都反应了过来。
“帮我算算我儿子何时娶妻合适吧!”
“可能算算我那远走的丈夫何时才能归来?”
“道长!咱家那猪,何时才能下崽啊!”
崩了!
咱们于道长活了百年,这心态在今天算是彻底崩了!
这下可好,自己可是彻彻底底算是变成个算命的了!
可是!
我真的只是个道士啊!
于道长的声望一波接一波的向上长,尤其是有些人翻出道长原本就在江东之地颇有名望,更是使上了一个台阶。
这下可好,前来要求卜算之人那是越来越多,也直让荆州城内的不少人注意到了。
实际上,一个道士如果声望太高,本身也不是太好的事情。
难免会造成一些妖言惑众之类的印象,使得部分有心人惦记上。
这几日,袁耀就已经收到了不少人的信件,请求袁耀管上这道士一管。
本来袁耀是不想理会的,把于吉的声望抬抬高,原本就是他的计划。
加上这于老头目前还在自己的控制之下,更无理由去打压了。
再说了,要是自己把于吉给打压下去,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到时候老爹知晓了,还能不起的些疑心来?
不过当是看到鲁肃都奏请的时候,袁耀还是决定发出一点声音来。只是发出的声音,恐怕是要让众人有些失望了。
“道长所行,即无违反大汉律,又不受道德所束,吾如何能阻?”
“况道长品行之正,吾亦知晓,决不会妖言惑众。只请诸位勿要多虑,此事休要再提。”
袁耀此话一出,众人虽有失望,但好歹依靠着袁耀的名望,此事就算心中还有疑虑,也该是暂歇了。
可惜袁耀毕竟还是公子,那上头还有老爹袁术在。
在荆州,也不是各个都是袁耀的嫡系。
有些因为各种原因留在荆州的刘表旧臣,眼看袁耀听不得劝,直就一封信件,去了寿春。
倒也不能说这些人有别样的小心思,他们也知晓在荆州得罪袁耀那必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加上这年头的刚直劝诫已是司空见惯,自有人还不死心,欲要再劝上一劝。
韩嵩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因为当了一回使者,与乐就同去了次南蛮,自然是没跟着大部分人一般去了寿春。
何况荆州这么大个摊子,袁耀也不能当真把人都送去淮南,那荆州可就瘫痪了。
像是蒯良蒯越,韩嵩宋忠,都留在了襄阳。
而这会,韩嵩眼见袁耀已是再难听劝,当即就直写了封信,送去了寿春。
寿春的袁术,也终于晓得“得道高人”于吉,在襄阳也是名声大噪,人人都求其算上一算,窥探一点天意。
第301章 旷世奇才袁公子
“荆州于吉,妖言惑众,常以卜算之法,蒙骗百姓。”
“公子年轻,经验尚浅,受得那道士欺瞒,却也情有可原。”
“然为臣者,当直言劝谏。今公子不肯纳言,嵩实无他法,只得使后将军知晓此事,以求后将军定夺。”
韩嵩刚归刚,也知道不可太过了。
字里行间,那是先给袁耀寻好了理由,更是全把错误怪罪到于吉老道身上。
只是袁术接到了这消息心里最先冒出的念头却是:“这于吉道长果真是高人,就是去了荆州,人生地不熟,却不过短短时日就名声大噪。更是寻求卜算之人络绎不绝,必是有所讲究。”
“看来道长那天命之说,也掺和不了丝毫作假。若非是有真材实料,哪里能得妖言惑众之称。”
不得不说,袁术的脑回路还是非常稀奇的。
能是从妖言惑众上看出于吉的真本事,估计普天之下的诸侯,恐怕也就这独一家了。
而更为难得的是,袁耀不过才是当了袁术短短几年的儿子,就已经把这袁术的脾气给摸准了。
这么一说,真要认真考究起来,说不得也是因为袁耀本身也是这般的人,与袁术脾气秉性相同,才会如此。
二人倒是还当真算是有些缘分。
不管怎么说,袁术见得韩嵩的信件那是不怒反喜,心情大好之下,倒是也不欲找人麻烦。
“毕竟于道长卜算天命一事,不可为外人知晓。那韩嵩不明真相,有此判断,也在情理之中。”
主动给这韩嵩寻了个借口,袁术只当是没见得此信,那是点滴反应也不给。
直把在荆州的韩嵩感觉自己冒死劝诫,却是一拳打在了空气上,差点没给憋出一点内伤来。
只是这公子不听良言,后将军又不理睬自己,韩嵩也当真不知如何行事,只得去寻了如今袁耀账下最为倚重的鲁子敬,以求其再能支持自己一把。
“子敬兄,我这也是实在别无他法,只得求你再能劝上公子一句。”
实际上韩嵩这般求着同僚与自己共同劝谏的做法,其实是不怎么妥善的。
你说你自己刚直就刚直吧,还死活拖着同僚算是怎么个事。
要知道这刚直的结果,那往往就是犯上。
如此做法,岂不是让着鲁子敬也陪着你一起冒险?
要是换做旁人,那指不定心中会不会起的多少想法来。
好在鲁肃到底是鲁肃,性好施与,思度弘远,有过人之明。
听着韩嵩之言,也知其乃是一片好心,赤诚之情。并不以此动气,只是宽慰道:“德高与公子相识时日不长,有此忧心之情,却也正常。不过公子实乃是旷世奇才,向来从谏如流,绝非独断专行之人。”
“今吾等已劝诫一回,其只不从,必有其考量思虑。只是吾等未及其思而不能辩,徒生烦恼尔。”
鲁肃一番回应,那是直把韩嵩给说的一愣一愣的。
这是何其高的评价啊!
这话里意思不就直说的袁耀之所以不听众人劝诫,实在是因为有长远的思虑,自己这帮愚笨之人都难以想到,只是自己给自己寻麻烦么?
韩嵩自然知道袁耀乃是明主,要不然当初也不会随着众人请刘景升献城而降。
却也实在想不到,这鲁子敬心中却是如此敬重袁耀。
正是感觉受的一阵冲击而有些沉默,却听鲁肃话风一转,又说起别的来。
“听闻前些日子,公子特地是让乐就将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