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袁耀一发调令,就被调来应征入伍的孙瑜与孙权。
而二人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其父(叔父)孙坚与刘表的血仇。
虽然那黄祖已死,但孙坚的死,刘表怎么也得挨上一份。
虽然不至于亦要血债血偿,却也不会对这刘表之子有的什么好脸色。
只是袁耀似乎丁点都未察觉场面上的尴尬,还是自顾自的介绍道:“刘公子,此乃孙文台之侄孙暠将军,如今已是为吾账下破虏校尉。”
说着又指向身后那二人道:“此二人乃是孙瑜与孙权,亦是孙家子弟。”
刘琦这才明白这三人为何神情如此愤恨,也是不禁苦笑,摸不清袁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来。
他可不信袁耀能忘了孙文台与自己父亲的仇恨。
只是袁耀却毫无所觉,只言道:“刘公子,此番可是要来与吾告别?”
有袁耀在此,几人虽是各有思虑,却也不敢造次。
刘琦听得袁耀相询,才是行了一大礼,拜服道:“琦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此番若是没了公子,吾必死无疑。”
袁耀见得,当下就立刻扶起刘琦,大义凛然的高呼道:“只求正道存与心,不被宵小所惑!”
“只不过是还了公子一个清白,又何必如此大礼。”
刘琦却只苦笑道:“还一个清白,却谈何容易。城内如此多旧臣名士,安能不知我刘琦为人,却无一人相助!公子居与乱世,却有浩然正气在怀,实在难能可贵。刘琦心服口服,只恨所学甚微,不得相助公子。”
袁耀听得却笑道:“天下乱世,岂可苟且于昏暗之道,更该留有清白在人间。”
“公子且先安心送父去的寿春,若是有心,日后定有机会还能并肩而战。”
到底还有“仇人”在此,刘琦听得袁耀应承,又已谢过救命之恩,只把恩情留与心中,不多言语,即就告退而去。
只留得孙家三兄弟互相彼此看了看,心中却对袁耀各起了别样心思。
孙暠的心思倒是最简单。
自己一路都是被袁耀提拔起来的,又是跟着袁耀南征北战,东征西讨,早就知晓袁耀本事。
如今降服了那刘表,自不是意外之事。
至于孙坚与刘表的仇恨,如今自己已手刃了黄祖,又知晓刘表似乎要去了寿春,自也再当个事了。
相比之下,孙瑜与孙权的心思就多少复杂了些。
尤其是孙权,早年见得袁耀的时候,还是个不大点的小正太,记忆中还是自己带着母亲与幼年弟妹受袁耀所逼迫。
哪想今日却见这袁耀如此善待刘琦。
大家同样是二代,为何差距如此之大呢?
只袁耀可不知众人心思,又是接着言语道:“仲谋既是已来,此后就依先前之约,入孙暠账下便是。”
孙暠当即称是。
此也是孙暠所盼,这孙权入了自己帐下,日后必被自己稳压一头,难有出头之日。
非是孙暠实在要控制这孙权,而是见得这刘表家的两个二子如此你死我活,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他哪里还能放任自己这表兄弟孙权自由发挥。
何况自己与孙权不过是表兄,别人那可是亲兄弟啊!
而孙权听得也自也无意见。
毕竟才是个少年郎,哪有其说话的份。
袁耀安排妥了孙权,又是转头对着孙瑜说道:“至于仲异,可要辛苦些,就入吾帐下,与吾共往汝南去一次。”
孙暠倒是对孙瑜入袁耀帐下无什么异意,只是没料到袁耀怎么又要去了汝南。
忙问道:“公子,可是汝南有何战事发生?”
却见袁耀摇头道:“倒是也不能说起了战事,只是有人把我袁家的东西给抢了。”
袁耀初平荆州,本也打算修养生息。
一方面等着乐就从蛮人那传回消息,另一方面,也打算再把荆州兵团好好规整一番,该打散的打散,该整编的整编。
这其实也很耗费功夫,毕竟袁耀也不想打压下个蔡氏,又冒出个别的世家来。
不想计划赶不上变化,才歇了口气,又有人给老袁家整活了。
孙暠听得袁耀之言,也是大吃一惊。
这年头,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抢袁家东西?
当真不要命了不成?
当即也是高呼道:“到底是何人却能如此胆大包天?”
话音一落,却见袁耀表情有些复杂,微微摇头,只哀叹了一声,似乎就不愿再多言语。
孙暠一看就更是着急了。
如今袁术占据淮扬荆,那是真真正正的兵多将广,如今占据荆州,更是缓解了干旱的压力,当真不管谁来都能比上一比,哪能让袁耀如此垂头丧气。
心头不由想着:“莫不是那河北的袁本初?”
只是那袁本初虽也是声威浩大,毕竟远在河北,哪里能把手伸到这来?
实在不明白,只得继续求问道:“公子还是快些说来,不论是谁,吾都把其人头拿来!”
本是随口一言,不想那袁耀似乎颇为感动,拍着孙暠肩膀道:“不愧是孙家儿郎,果真刚胆勇烈。”
只是随后一言,却把孙暠给吓的个半死。
却见袁耀只附耳说道:“孙将军却不知晓,此番劫我袁家的,正是咱们的大汉天子啊!”
第265章 人回了马没了
老袁家确实是被劫了,不过却也不好当真说是被天子劫的。
到底是如何回事,还得从前几日袁耀得的阎象所寄来的信件说起。
却说袁耀伐江陵前,自己那老爹自己搞定了被汉帝赶出来的杨奉,两人一拍即合,直就互相引为知己。
杨奉为能立功,知晓袁术阵中缺良马,更是直就奔赴西凉弄马去了。
只是这去时一人潇潇洒洒,自也不会有人注意,但归来时带的百匹良马,那惦记的人可就多了。
杨奉也是深知此理,从西凉归来时也是时时信心翼翼,生怕那些如狼似虎的西凉军阀看着,直接来劫掠。
不想这一路小心谨慎,避开了西凉人,却临到了洛阳周边,稍稍安了些心的时候,却反倒是被打劫了。
“刘玄德之弟张飞,劫车骑将军于三?,幸得平阳侯(张济)相助,才得以逃出生天。只是良马皆失,甚是让人可惜。”
“后将军知晓此事,直欲遣使去洛阳,以斥责刘备,使其归还良马。”
“好在诸臣极力劝阻,才使后将军暂熄了火。只是此事还当让公子知晓,以早日应对。”
虽是良马被夺,却也并非全是坏事。
依照阎象信中所述,如今咱们老爹袁术倒是能听得一二劝阻,不再总是一意孤行。
恐怕在寿春的那些老臣们,也该是欣喜不已。
就不知道到了建安五年的时候,他们还笑得出来否。
只不过这刘备可当真是能折腾,跑去了天子身边,那也丝毫不安生。
思虑跑的有些远了,袁耀也拉回了心神。
说起来,这西凉马重要性对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