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劈中,死猫越堆越高,渐渐的在他身边堆成了一个小山。
乌蝇从容应付这些喽啰的时候始终吊着一根神经,他知道在高楼上观战的家伙一直在虎视眈眈!他要始终留心自己的上方。
但是站在高楼顶部的那只大家伙始终都没有再次出现,乌蝇一个连环斩杀死数只之后,剩下的变异猫四下里逃窜。
“真是一帮难缠的家伙!”就在乌蝇转身欲离去的时候,突然下意识的朝高楼仰望了一下。
只见一个长着尖尖耳朵的人影晃了一下,随即消失不见。
乌蝇的视力比一般人要强数倍,他在这一瞬间清晰的看到楼顶上一闪而逝的是一个女人的影子。
“那究竟是谁?”他带着满脑子的问号,正欲跟过去一探究竟,却被不远处娄嘉怡的呼救声吓了一跳。
“救命!救命!”娄嘉怡的呼救声凄厉且急促。逼得他不得不压抑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转身快速的往回赶去。
回到娄嘉怡栖身的破损小楼时,只见小楼的下面空荡荡的没有一只变异生物,但是那凄厉的惨叫声还是不断的从二楼传来:“救命啊!要死人了!”
乌蝇一听到那高分贝的呼救声就有夺路而逃的冲动。有的人说过,男人在电影院看恐怖片其实很少有被吓到的,一般都是电影院里的女人尖声惨叫吓着了他们。
根据一些目击者的证明,那名在看《午夜凶铃》时暴毙的老人并不是被片子吓死,而是被电影院内“嗷”的一声突兀的女性尖叫吓得魂飞魄散,事实上最可怕的并不是外在的什么东西,而是人类自己心中的阴影。
当他迎着那令人头疼欲裂的惨叫声来到屋里的时候,不由的一阵怒火中烧:原来把娄嘉怡吓得吱拉怪叫的只是一只小小的蟑螂。当然,所谓的小是跟别的生物比起来,这只蟑螂看来没有经受过变异但是吃的脑满肠肥足足有人的大拇指大小,正在一个角落里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乌蝇和吓得双脚乱跳的娄嘉怡。
“你给我适可而止,好不好?”乌蝇强忍着火山爆发似地忿怒,颤巍巍的说道:“你可不可以把嘴闭上?求你了。”
但是娄嘉怡还是一个劲的指着那肥肥的蟑螂不停的惨叫:“那里!在那里!”
614章 蟑螂恐惧者
乌蝇又好气又好笑,他大大咧咧的从地上把蟑螂捡起,抓住其根须晃荡在娄嘉怡的眼前:“我的小姐姐,有这么吓人吗?”
“啊————”
一声惨叫过后令他万万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娄嘉怡眼睛猛一泛白,身子绷得直直的朝后仰去!“噗通!”一声之后她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
“啊?”乌蝇看着手里的蟑螂愣了半天:“就这小胆?还镇长?”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被吓晕的娄嘉怡突然感到自己两片滑滑的嘴唇被人蹭来蹭去,胸部也传来一阵痒痒的感觉……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见乌蝇正用双手揉.搓着自己的前胸!她“哎呀!”一声猛的拨开乌蝇的双手,拼命的朝一个角落退去:“你在干什么!?流氓!”
“流氓?”乌蝇一脸的无辜,继而沉下脸问道:“你晕厥了,我掐人中不管用,嘴对嘴输氧气也不管用,最后只好做心脏按摩了……”
“有你这样按摩的吗?你按哪儿那!?你按哪儿那?”娄嘉怡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像是遭受了侮辱:“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哼!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哎,我说,你说话注意点行不?”乌蝇不耐烦的说道:“我不救你你醒不过来怎么办?我要是真的图谋不轨,用得着采取这种方式吗?我想要的东西一定可以得到!你也别太高看自己了,说实话,像你这样的,我还真不待见。”
“你——”娄嘉怡声讨不成反被乌蝇抢白一顿,气的脸都青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了!别跟我这里无理取闹了,下次就是你死的透透的也别指望我救你,拿着!”乌蝇没好气的把手中的包裹递她。
“这是什么?”娄嘉怡懵懂的打开包裹,当看到是自己丈夫的手臂时立刻愣住了,尖叫声之后是标志性的嚎啕大哭。
“好了好了,”乌蝇皱着眉头拉拉她的胳膊:“快天黑了,咱们赶快往回走吧,不然想走都走不了了。”
“不!我不走了!”娄嘉怡哭的正入木三分大声嚷道:“我干脆跟他一起死在这里算了,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家人都死了……朋友,同事,也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呜呜……”
乌蝇第一眼见到娄嘉怡时,第一印象觉得这是一个干练,成熟,有胆魄的女人,跟为维拉涅瓦没准是一个类型的,到了现在才明白这是一个被家人老公宠坏了女人,她只知道在有秩序的世界里是如何混的风生水起,而不知道如何在没有秩序的世界生存下去。
乌蝇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你有完没完?真的不走了?好吧!你自己在这里耗着吧!不管你了!”
说完他一转身准备跳窗离去,但是走到窗边只听到身后的哭声变成了低低的抽噎,那声音断断续续的让他的心不由自主的软化了。
他仰天长叹,转身默默的来到已经哭成泪人的娄嘉怡身边,平和的说道:“走吧,不为别人,为了你死去的丈夫你也该好好地活下去。”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乌蝇眼前突然浮现出娄嘉怡丈夫调戏旅社老板娘的情景,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暗忖道:人,真是一种复杂的动物。
越是年轻的人越喜欢用“好人”“坏人”来给别人贴上标签,随着成长,他们就会知道这个标准其实并不好掌握,也许一个好人,大家都喜欢的大好人偏偏看你不顺眼,跟你过不去,那他该归到哪一类?如果一个坏人跟你处处交心,并且为了你可以做一切事,你又会给他贴上什么标签?
人们的判断无时无刻不在受着自己的情绪,背景,身份和外部环境的影响,压根没有准确性和理性可言。
可笑的是年轻时人们总是一腔热血愤世嫉俗不可一世的张狂着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正确最正直最聪明的人,这种想法让他们或多或少的付出了代价。
因为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是好坏掺杂,良莠不齐的,也许这个人平时常去敬老院帮助伺候老人,转个弯没准撞了人驾车逃逸……就像娄嘉怡的丈夫,在家里规规矩矩是个好丈夫,在父母面前是个好儿子,但是一旦有淫.欲的温床,他还是耐不住寂寞的想要偷腥。
乌蝇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走吧,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