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荆阎舒舒服服地坐在浴桶内,热水漫过胸口,让人疲累全消。
「嗯,用点力,对,就是那儿。啊……好舒服。」
荀郝针吞了吞口水,问:「这样可以吗?」
荆阎吁了口气,半眯着双眸,侧过头,透过氤氲的水气,看着身后的人,「你跟谁学的按摩?真舒服。」
荀郝针哪起浴巾细心替荆阎擦拭身子,面色微红地问:「阎,你南北奔波一定很累,要不我帮你全身按摩一下?」
荆阎点点头,全身上下刷洗了一遍,跨出浴桶接过荀郝针递来的浴巾擦去身上的水珠,一丝不挂地往床上躺去。
瞧着那曲线阳刚、肌肉结实的背脊,以及那翘挺的窄臀,荀郝针差点没咬断自己的舌头,外加鼻血口水满地流。幸好某位高人在指点时特别提醒过,这种时候,切记要忍,否则一切前功尽弃。
扭扭鼻子阻止快要喷出的鼻血,顺便把已经流到嘴边的口水一滴滴用力吸回去,再用双腿紧紧夹住某个骚动的部位。荀郝针侧身坐在床边,熟练地按压着荆阎的后颈、双肩。
荆阎趴卧在床上,奔波疲累的身躯舒服地享受着,脑子里计划许久的阴谋,随着腿根逐渐挺起的器官,决定今天就付诸行动。
翻身坐起,舔舔自己干涩的唇,一把抓过荀郝针的大脑袋,对准他的嘴霸道地吻下去,舌头乘机钻入那呆楞不知该做何反应的嘴,缠绕住荀郝针的舌,肆意掠夺每一处的津蜜。
偷瞧了眼荀郝针不知所措的反应,荆阎得意地结束亲吻,粗鲁扒开荀郝针的衣襟,低头转战软嫩嫩的乳珠,在心底狂笑。
嘿嘿……
针儿乖,上次念你是初夜,让你白吃了我一回,今天换阎哥哥来,好好教你什么是大人的世界。放心放心,那一百零八招虽说各个香艳刺激,不过我怎舍得一次给你来个「全套」伺候,害你屁股开花?
针儿亲亲,屁股等着了,阎哥哥今晚一定用我毕身弹尽心虑、苦心钻研,甚至当年被老娘踢去周游西天列国取经所学得的高超技术,让你欲僊欲死,爽得除了呻吟把个屁字也吐不出来。
哦呵呵呵呵!
荆阎得意无比,握着一柱擎天高耸直立的分身,打开荀郝针的双腿,放肆地摸了摸那隐藏在臀间可爱羞涩的小菊花,口水滴滴对准了小菊花正打算攻城略地,从基础体位一路转战高难度的一百零八招。
咦?手没力?怎么抬不起来?
诧异地瞅着垂放在两旁的手,一个闪神,原本被压在下方的荀郝针两眼放光,喜滋滋地翻身把荆阎压倒在床头,双手合十,一脸感激地赞叹:「霓裳姐真是神算,涂了春药的地方阎哥哥全摸过了,针儿一定不辜负姐姐的期望,卖力伺候阎哥哥。」
「什、什么?」荆阎瞪大了眼,吃惊地看着压在身上的人。
荀郝针摸摸后脑,老实地道:「阎哥哥你放心,为了不再把你弄得流血,我很努力跟霓裳姐学了一个多月,保证可以让你欲僊欲死,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
等等,那是我的台词才对吧!
荀郝针从枕头下抽出早已准备好的丝带,蒙住荆阎的眼睛,后者吓了一跳,焦急地问:「你、你干嘛?」
荀郝针笑着吻了吻荆阎的唇,「霓裳姐说,蒙着眼睛做,可以累积快感,这样阎哥哥就会更舒服了。」
荆阎脸黑黑,哑口无言,药效在全身上下蔓延开,热得他只能不断扭动,想逃避噬人的快感。荀郝针困难地吞了吞口水,动手脱去自己的衣裳。
「傻子,你动作快点行不行?我快憋死了!」
受不了那笨瓜慢吞吞的动作,春药的效力却是一波强过一波,荆阎满头大汗破口大骂。
「快?啊,痛!」荀郝针被吓得咬到舌头,疼得哎哎叫。
眼睛被蒙着,视觉受阻后,其余的感觉却更加敏锐,加上被人陷害沾了春药,就连被荀郝针身上的衣料扫过,都能引起强烈的兴奋感。看不见周遭的情景,只听窸窸的声音,也不知道那呆瓜在捣鼓什么玩意儿,难耐浑身窜动的欲火,正准备开口骂人,被某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冷不防地流进密穴。
荆阎黑着脸,磨牙道:「你在我屁股里……塞了什么鬼东西?」
荀郝针憨直一笑,把抵在穴口的玉瓶又推入了几分,让瓶子里的液体全沿着甬道灌入荆阎体内。
「霓姐说,这样你就不会疼,也不会流血。」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说!」
荀郝针皱眉想了想,最后回答:「名字好长,我忘了,好像是什么又什么的花,霓姐说这是用那名字好长的花去提炼的。」
荆阎脸色更黑,叽里咕噜地念出一长串的花名,荀郝针听了猛点头,佩服道:「还是阎哥哥厉害,我听了好几次都没能记得起来。」
「那霓裳那死女人有没有跟你说,这玩意儿只要滴几滴就很有用?」用力磨牙。
「有。」
荆阎听了当场咆哮:「那你把整瓶全灌进去,想整死我吗?」
荀郝针吓得连忙把玉瓶拔出,脸色青了青,嗫嗫地道:「我……我忘了。」
欲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荆阎面色潮红,不断喘气,就连身子也泛起淡淡的粉红,咬牙喘息。
「快把你的家伙给我塞进来!」
「可是,我还没弄完,阎你会受伤。」
「闭嘴!做!」
「呜……」荀郝针委屈地捧着高高耸立的分身,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橕开剧烈收缩的小穴,一点一点进入热得灼人的秘地。
「嗯……」逼人的欲火稍稍舒缓了些,荆阎满足地呻吟。
荀郝针缓缓把硬物推向荆阎体内,直达深处,随即扶起「老婆」结实的臀部,按着霓裳之前的教导,九浅一深地摩擦敏感的内壁。
房内春意盎然,空气中飘荡着婬靡煽惑的呻吟以及肉体剧烈的撞击声,还有某人的叫骂声。
「啊啊……该死,别用那招!喔……」
「霓裳你混蛋,居然连这招都教?天!嗯啊……」
半个时辰后,叫骂的人开始求饶。
「呼,好累,呜呜……停下来,停!嗯啊……啊……」
「别再动了,啊……」
屋外,三双眼睛借着纸窗上戳破的洞,死盯着里头的一举一动。
荆艳铁青着脸,恨恨瞪着霓裳,压低声音骂道:「死丫头,居然教小针一百零八招,你想我儿子累死在床上吗?」
霓裳阴阴一笑,「姨你放心,阿阎什么货色,区区这一百零八招死不了他的,顶多累瘫而已啦!」
「死丫头,你知不知道压人跟被压是两回子事,万一我儿子被弄死在床上,你拿什么赔?」
「放心放心,我实验过了,被我拿来实验的人都没死,姨你别担心了!」
荆艳红了红老脸,啐了声:「呸!死丫头又想来蒙骗老娘。试验?你这没带把的能压人才有鬼。」
秀眉一挑,十分阴险地道:「我说荆姨啊!别太小觑本姑娘了,您以为我这苏州头牌的名号,很容易吗?嘿嘿……」
荆艳身子一斜,险些没吓晕在地上。
霓裳换上甜美的笑容,故作娇羞地戳戳荆艳的手臂,呵呵笑着:「这样就能被吓到?姨你不会是想借机装傻赖帐吧?说好了,阿阎是『被压』那个,欠我的三万两别忘了给,还有还有,那天打牌您还输了七千四百两,记得回头一并还我哟!」
两女人忙着秋后算帐,另一头,楞在门外的谢柔,拍拍胸口,自我安慰。
虽然针儿娶了个男媳妇,不过……还好、还好,幸好自家宝贝是『压人』的那个。
阿弥陀佛、太上老君、土地公公、观音菩萨……管他什么神什么僊,总之多谢保佑啦!
屋内某种激烈的运动,持续了两个时辰又一刻钟后,在一阵呜咽啜泣声中平静下来。
「阎哥哥你醒醒,不要昏好不好?我还有最后二十一招没做完,呜呜呜…… 霓裳姐你骗人,你保证阎哥哥挺得住的。呜……阎,你醒来好不好,阎……」
---正文完---
番外一 誓言,不灭
「嘶……嘶……」
药膏沾上伤处,疼得人呲牙咧嘴抽气连连。啪地一声,抹药的人吹胡子瞪眼地一巴掌打在荆阎那捱过一百个板子的屁股上。
「给我趴好,不然老夫拿毒粉洒你伤口。」
「……」荆阎一听,乖乖闭嘴,死活不敢惹火这位近来阴晴不定的老人家。
另一头,小财小宝忙着给满身是伤的荀郝针包扎敷药。
小宝两眼含着泪水,要哭不哭地道:「他们怎么这般狠,把荀爷伤成这样?我有没有把你弄痛?会痛的话要告诉我喔!」
荀郝针咬牙隐忍着刺痛,摸摸小宝的头,勉强给了个微笑,「还挺得住,小宝不哭。」
「你要是敢给我哭出来,今晚就轮你伺候曲大哥。」小财吊着眼睛冷冷地道。
「呜……不要,人家不要嘛!」小宝努力把鼻涕眼泪逼回去。
今天可是曲大哥睽违三个月出差后返家的第一个晚上耶!想都知道今晚师兄跟曲大哥肯定黏在一块,他才不要去伺候,会给师兄砍死的啦!
「那就不许哭。」
「知道了啦!」
「小宝。」甜腻腻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小宝回头看着正给荆阎上药的人,问:「师父,什么事啊?」
「喔,好乖好乖。」皡玥握着药罐子,感动地差点没掉下眼泪。
呜……听听,是「师父」耶!
不是什么「老头」、「庸医」、更不是什么「喂」。
想想他这师父也真失败,亲手拉拔长大的三个徒儿,竟然一个比一个还恐怖,现在也只有小宝还叫他一声师父,小财除了人前给他店老脸会喊师父,外人一走就改称老头。
最大的那个就跟别提了,一个「喂」就是他堂堂神医的称呼,连给家里养的狗取的名字都比他有称头,叫什么「万金」。
用屁股想也知道又是他那个财奴徒儿利之所驱下取的怪名称。
当初把还在襁褓中的孪生子捡回去,正想说给这两个宝贝取什么名字才好时,惊澐那小子随口就说了「小财」、「小宝」。
可恨当年低估了才十多岁徒儿钱奴性格,知道后来又多了「小招」、「小进」两位丫头,才发现当年那名字有诈,想来那小子早就阴谋好要凑齐是个人,让财神爷多多照应。
呜……小宝,师父对不起你,害你们给惊澐那臭小子暗算,呜。
「师父,你要跟我说什么啊?」小宝歪着脖子问。
皡玥警戒地东张西望了会,才抓抓头发,压低声音问:「小宝啊,今晚跟师父睡好不好?」
「好啊!」小宝笑得好甜,「师父不用会南院了吗?」
南院……
皡玥听了,老脸黑黑,发现房内的四个人八只眼睛劝盯着他瞧。开玩笑,怎么可以在后生小辈面前丢了老脸?
脸一横,正色道:「不回!今晚你跟师父睡。」
「好,小宝最喜欢师父了!」
「喔,乖乖啊,你怎么会这么可爱呢!师父也喜欢宝宝,啾啾……」
皡玥心情大好,抛了手中药罐冲去把小宝搂在怀中又亲又抱。
上药上一半就给老神医扔到一旁的荆阎,只好可怜地自力救济,拿着药罐子艰难地在屁股上擦药,免不了又是冷气直抽。
送走了那有趣的师徒三人,荆阎扶着腰一拐一拐走到床边。
荀郝针腕上被手铐磨出的伤,背上给鞭子抽出血痕,还有胸前焦黑的烙印,被一层层纱布覆盖,却掩不去刻在荆阎脑海中的景象。
跪在地上,轻轻抱这荀郝针的腰,头枕在他的腿上,心疼地道:「真傻。」
荀郝针抚着荆阎的发及垂着头笑看着他的脸。「可是,傻子认为很值得,因为他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也是他最爱的人。」
「笨蛋。」
「是很笨啊,所以请不要抛弃这个笨蛋。」
荆阎直起身,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跟我在一起有什么好?跟姑娘一起不是更好?」
「我不要别人,只要你……痛!」
荀郝针拼了命地摇头,却牵动伤口,疼得整张脸都皱成一团。
「笨蛋!」荆阎手捧着荀郝针的脸,「不许动,瞧你,拉到伤口了呗,我去请小财……「
「别!「
荀郝针握住荆阎的手,不然他离开。
「别去,我没事。」
「可是……」
「我怕你去了,就不会再回来。」
荆阎闭上眼,生深吸气,反手在荀郝针左脸抽了一巴掌,力道不大,但也打得荀郝针偏过了头。
睁眼,神情凝重地直视着荀郝针,道:「我自许你一个承诺,从今天起,五十年。五十年内,除非你先毁约离开,否则我绝不弃你而去。」
「那五十年后……噢!」
荀郝针耳朵给人一拧,闷闷哀叫了声。
「你小子可真贪心,我都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够活过五十年了,你居然还嫌五十年不够?」
荆阎难得红了脸,啐道:「等我满脸皱纹走不动了,看还会不会对着个丑老头说什么爱不爱的。」
「到那时候我也满头白发满脸皱纹,阎哥哥走不动我就背着你满山满谷跑。」
「啐,谁要你背,我自己会走。」
「是你自己说走不动的……噢,我的耳朵……」
「我只是假设而已,谁让你当真了?」
「可是我真这么想嘛!」
「闭嘴!」
「痛!」
「就叫你别动,这下扯到伤口了吧!哪里痛?我瞧瞧。」
「耳朵,呜……阎你拧得我耳朵好痛。」
「活该,谁叫你要说那些话。」脸红。
「我说了什么?」
「笨蛋!」恼羞成怒。
「呜……又骂我。」
「荀郝针你闭嘴!」
「……」
晚膳时,权倾天下的宰相大人,挽着一个男子步入饭厅。
从第一次照面以来,无论在相府抑或大牢,这个自讼师破格拔擢成为宰相的传奇性人物,街坊巷尾议谈的,不外乎是此人的才学武艺如何精彩,或是政绩彪炳、手段高明,不然便是他好财却不收贿的古怪风格。
但却从未有人提及他的样貌。
原以为,荀巧巧的容貌已堪称上品,却不知眼前这位权倾天下的高官,竟有着一张清秀柔媚的脸蛋,乍看下,谁料得到这张脸,竟属于一个男子?
「你再看,老子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炖汤。我最近你看公文看的眼睛都快滚出来,正好炖来以眼还眼。」惊澐恶狠狠地瞪着荆阎。
老子的脸岂是你能瞧得?
敢欺负他喜欢的人简直找死,不巧,荀郝针这老实头正是他喜欢的人之一。要不是看在安格跟荀郝针的份上,哪可能忍到现在还没跟他算帐?
居然还敢拿眼睛瞅他?
「澐,别这样。」
相识这么多年,曲翊哪会不知道情人正在动什么脑筋?要是再不阻止,这位荆兄肯定给惊澐活整一番。
惊澐斜眼瞪了曲翊一眼,拉了张椅子坐下,「就知道帮外人。」
曲翊捱着惊澐右侧的位置也跟着坐下,轻柔拍去情人方才在外头沾在发丝的灰砂。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你的俊美超乎想象,就连我第一次见到你,也赞叹不已,何况是这位仁兄?」
这话听在耳里甜滋滋的十分受用,惊澐笑得灿烂,忘了要跟荆阎计较,身子一斜,靠在曲翊肩上咯咯地笑,「我就喜欢你说好听话,不过……嘿,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暧昧地挑起曲翊下颚,笑得露骨,「今晚我在上,非做得你三日下不了床不可。」
「澐……」
曲翊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瞧见小招端了晚膳上桌,连忙转开话题,「小招,你的手艺可越来越好了。」
小招瞄了眼两位主子,举起袖子掩嘴窃笑,「那当然,今晚的菜色可都是小招特地为了曲爷准备的。」
「呵,多谢。」
「这些菜啊,可全都是壮阳补精的好东西,包管爷今晚有足够的体力熬过漫漫长夜。」
啪啪两声,曲翊手中的筷子落了一地。
惊澐笑看了眼曲翊的反应,目光移向荀郝针,关心地问:「郝针,身上的伤好些了吧?」
荀郝针刚端起荆阎盛给他的汤碗,听了这话,忙将手中的汤碗搁下,抱拳拱手,诚恳地道:「谢谢澐兄,幸亏前辈相救,伤好的差不多了!」
惊澐笑了笑,「谢什么?反正那老家伙就这店看家本领还管用。对了小招,老头跑哪去了?」
小招布好众人碗筷,也落了座,侧身看了看门外,便道:「不知道,下午带着小财小宝出门后就没见师父他人,大概不回来了,咱们先开饭吧!」
小进在屋后忙完差事,刚踏入饭厅就听见小招说要开放,拉了张椅子捱着曲翊身边坐下,朝四周张望了眼,问「小招姐,令叔叔呢?不等他就开饭啊?」
小招眯起眼睛,笑得不怀好意,连惊澐瞧了都忍不住抖了抖。
「令叔叔跑去『钓鱼』去了。」
「钓鱼?都晚上了,去哪钓啊?」小进抓抓头,好奇地问。
小招阴阴一笑,「师父以为令叔叔还有三天才回来,拉了小财小宝去酒庄,说是酒庄老板酿了新品他还没尝过,而且啊……」
小招像是变戏法般从袖中抖出张人皮面具。
「师父没按规定带着玩意儿出门,况且又是跑去喝酒,你说令叔叔提早回来听见这消息,能不冲去酒庄钓那只醉鱼吗?」
小进缩着身子打了个冷颤,「也、也是。」
「所以,不用等他们了,吃饭!」
小招拿起筷子,也不管其他人,自顾自地夹菜吃饭。
果如外头传的一般,宰相府里,小招管家最大,她姑奶奶说了才算,连堂堂一国宰相也只有给她管的份。
夜里,荆阎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身披了件外衣走到屋外,小心地避开主屋及南院附近,倒不是怕扰了别人好梦,而是怕听见什么不该听、瞧到什么不该瞧的,到时候可就不光只是伤口上被洒毒粉这等小事,恐怕这条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小命,又被自己白白给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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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看见曲桥上有人,近眼一瞧,居然是荀郝针?
该是,这小子伤势完全好,居然大半夜跑来这里吹冷风?着凉了可怎么办?
笨蛋、笨蛋、笨蛋!
正要出声骂人,却飘来荀郝针的声音。
月下,荀郝针浑然未觉有人靠近,仰头凝望一轮明月,双掌合十,道:「天地神明,请保佑我爹娘健康、姐姐能与心上人长长久久,还有我阎哥哥及荆姨幸福平安。只要能让我陪在阎的身边,只要他心中有我就足够了,就算以后阎有了喜欢的姑娘,我也会祝福他的。所以请神明保佑阎哥哥永远幸福,就算那个给他幸福的人不是我也无所……痛!」
荆阎一巴掌拍在荀郝针后脑,眼睛吊得老高,怒道:「半夜三更不睡觉,跑来这说什么蠢话?」
「我……我是……好痛!」
荆阎气得又拍了一巴掌。
这笨蛋,许的那什么混账愿望?前面听得还可以,后面那几句简直欠揍。什么就算有了姑娘,也会祝福他?
呸!谁要他祝福来着?
他荆阎确实不喜欢男人,就算长得像宰相那般美,要他跟个男人抱在一起,光用想的头皮就发麻。
可他荀郝针不一样!从小看大的笨蛋,哪有不疼爱的道理?
别问他从什么时候爱上了这个傻子,可能是小时候,可能是得知针儿因他下狱时、也可能是在大牢内。
说不定,第一眼发现那窝在角落盯这他看的娃儿,从那刻起就爱上了也不一定。
爱就爱了呗!
管他什么道理,管他什么原因。
荆阎吊着眼睛瞪着荀郝针,「谁说我要姑娘了?」
荀郝针被这一瞪,吓得出汗,慌张舞动着手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是……」
「我管你什么意思,总之把刚才后半段的话给我收回去,以后要是再给我听到什么『就算阎喜欢姑娘我也会祝福他』的鬼话,荀郝针你就等着给我揍。」
「我收回,我收回!」
荆阎叹气,将那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的傻子搂入怀中。
「都许了你五十年的承诺,为何你还不信我?」
荀郝针埋头在荆阎肩窝,反手拥着他的腰,「没有不信,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幸福,无论那个能给你幸福的人是不是我。」
「傻瓜,我要的幸福就在你身上,你不给,我哪有什么幸福可言?」
「真的?」
「废话,再罗嗦就揍你。」
荀郝针从荆阎肩上移开,捧着荆阎的双颊,就这月光凝视着那张令他醉心痴迷的容颜,哑着嗓子,带着些不安,深情地道:「阎,我爱你,只爱你一人。」
荆阎笑开了,回了句:「傻瓜,我也爱你。」
勾下荀郝针的头,报复地狠狠吻上了他的唇。含着、咬着,吮吸那傻瓜口中的温热。
「阎,我……别……」羞窘地,推开在身上点火的情人,换来的,是荆阎不满的冷眼。
「怎么?想反悔?」
「不是……是我……」低下头,两手压在起了反应的胯间。
荆阎坏笑地拨开荀郝针的手,在他耳边诱惑低语:「手拿开。」
「可是我……」
「拿开。」
怯怯地,挪开遮掩裤裆的手,柔软的不料不意外地被挺起的器官微微橕起,荆阎沿着挺起的顶端,恶劣地描绘着布料下的形状。
「唔!」荀郝针抿着嘴,压抑险些脱口的呻吟。「不要!」
「我偏要。」指甲抠着顶端敏感的凹缝,用快感累积热快的硬度。
荀郝针甩头抗拒着情人的手,「这里不是……」
荆阎却扭曲他的话,舌尖邪佞舔湿双唇,笑道:「不是这里啊,那……是这里?还是这儿?」
大胆的手,钻入荀郝针裤中,抓了硬挺的器官猥亵调戏,两侧相连的肉囊也没逃过被戏弄的下场,被荆阎又戳又揉。没几回荆阎的荀郝针被经验老道的情人这么一弄,差点就这么一泄千里。
「啧,慢点,我还没玩够,不许射。」
「唔!」
顶端的孔被荆阎掐住,硬生生将原本都要喷出的欲望全给逼回囊袋,荀郝针眯着眼,忍着不能抒发的难受,看着情人奸计得逞的笑脸,突然想起霓裳姐教过他一招,暗暗笑了笑,低头吻着得意的荆阎,湿滑的舌头探入情人口中,搔弄敏感的上头。
麻麻痒痒的酥软感传遍全身,饶是荆阎这般高手,也不禁两腿一软,载入荀郝针早已准备好的胸膛。
「你!」
没料到荀郝针这呆子居然来这么一手,丢脸地软倒在他胸前,腰背突然一热,不知何时荀郝针竟撩起他的衣摆探手而入。
温热的手掌沿着腰椎直驱而下,还色鬼似地抓了把翘臀又掐又捏,吃足了荆阎的豆腐。指尖钻入加紧的臀瓣,模拟着激情时的律动,在臀间抽动。
「呜,哈啊……」荆阎咬着牙关,趴在荀郝针胸前喘息。
该死,一定又是霓裳那女人乱教,可恶!
不过,好……好舒服啊!
抽插的手指偶尔触碰到菊穴的皱褶,却是轻碰即走,几番下来,知晓情欲的穴口不满足地收缩,渴求着手指的深入,抚平体内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叫嚣。
「该死!啊啊,给我……快给我……」
不行了,再不解火,会死人的。
荆阎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别人的家,背过身去,稍稍拉下裤子露出结实的臀瓣,一手抓了荀郝针的分身,一手掰开菊穴,急色鬼般地想把那热棒插入体内。
「阎?」回异于平日的急切让荀郝针不解。
怪了?阎今天怎么了?
虽说最近玩火的是他没错,可是阎平常都会等回房了才……怎么今天……
诱人的双臀为了让热棒进入,在眼前摇晃摆动这,理智与情欲交战厮杀,荀郝针一咬牙,准备抱起荆阎返回房间,却突然闻到一阵清幽熟悉的花香。
好熟悉的味道,好像……霓裳给的那瓶药。
摇摇欲坠的理智被性欲打得一败涂地,荀郝针昂首嘶吼了声,挺腰插入等待许久的菊穴,猛力地在荆阎臀上撞击出婬靡让人脸红的声响,满足的喘息与呻吟冲出束缚,回荡在曲桥之上。
在暗处,隐身梁柱后方的男子,侧眼看着桥上激情的身影,一手搂着同样被下药,无力倒在自己身上,愤怒地拿眼睛直直瞪着他的皡玥,满意地笑了笑,不费力地抱起浑身无力的皡玥搂在怀中,愉悦地返回宰相府中列为禁地的南院。
誓言,不灭。
五十年后的事情,留待五十年后再说。
到时候,还我逼你立下另一个誓言。
另一个,生死阔契。
另一个,直至咽气方会中了的誓言。
番外二 白衣公子的下场
逢源茶馆——
臭屁无比的白衣公子开口说完最后一个字,摇着那柄万年不变、死活不离手的扇子,悠哉游哉地享受着茶馆上连番不停的鼓掌与叫好声。
大病初愈的店小二连同那位娇柔美艳的人间绝色,双双立在茶馆门口恭敬地送走每一位客人,尤其那位美女一个弯身香肩一露,省不了又是一滩滩的口水鼻血。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白衣公子亲自恭送少林方丈到了门口,两人对看了眼,再度抱在一起哭个痛快。
至于灰衣师太经过门口时,表情复杂地瞅了眼白衣公子,而后尴尬地送了一句话,「公子若没别的事,请尽早离开吧!苏州……不安全呐!」
说完,也不管那白衣公子有没听懂,拂尘一挥,领着门下地址迅速落跑。
而那白衣公子似乎只沉浸在离别的感伤中,没去多想师太那句话中的涵义,掩们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挑了张离门最近的一直便一屁股坐了下去,顺道对着那大美人勾勾手指。
「喂!拿酒来!」
美人抽抽嘴角,努力维持形象地从柜台那端盅酒,莲步轻移,妩媚地靠向白衣公子。
「爷啊!您还不回去呀?那妾身能不能先回去给主子请个安,然后再来伺候您呐?」
白衣公子伸手搂住美人的纤腰,暧昧笑着,「飘香啊!联就喜欢你伴驾,怎么,不愿意?」
飘香美目瞪大,抖抖娇躯,吓得半死。
「爷,您、您您您……别说这么恐怖的事,妾身胆子小,禁不起吓。」
开、开玩笑!
她堂堂暗流首领,天不怕地不怕,就连「暗夜」那家伙都没放在眼里,但不表示没有专门克她的人。虽然目前的克星全天下只有一个,但却是最最可怕的人。她飘香宁惹万千敌人,也不想惹上那位,更别提作出让那人打翻醋坛子的蠢事。
趁着飘香发呆之际,白衣公子的双手毫不客气地在她的双峰上游走,解开美人身上本来就不多的衣裳,一件件扔到地下。
旁边的店小二跟老掌柜一见这阵仗,吓得当场躲进柜台里,大气都不敢多吭一声。
脱去美人身上最后一件肚兜,将她的纤腰反折仰躺在桌面,白衣公子顽皮一笑,「飘香啊!联把你扒光了耶!你不该害羞或是尖叫几声来应景一下吗?」
飘香丝毫不在一上身赤裸,叹了口气,啜泣道:「爷,您玩完了没?嫌不够的话,妾身不在意您把我的裙子也脱了,妾身现在只想着要去订副上等的柳州棺木,呜……爷啊!妾身不敢奢望留个全尸,但至少别把我扔去太湖喂鱼,呜……」
白衣公子扁了扁嘴,拾起地上散落的衣服扔给飘香。
「嗟!你就不能让联享受一下压人的乐趣吗?别哭了别哭了,联保证没你的事。小喜子,给朕从柜台那滚出来,咱们再往南边走走,看看还有没啥新鲜的玩意儿。」
店小二跑到白衣公子面前,正准备伺候着这皇帝老子回宫,一听这话当场傻眼,语带哭腔地道:「爷,您……您快回宫吧!您再不会去,娘娘会扒了小人的皮,呜哇!小的上有高堂,下有妻儿……」
白衣公子的脸黑了黑,「你自幼父母双亡,三岁进宫伺候联,还有,小喜子,你确定太监能蹦出儿子吗?」
小喜子理都不理黑脸抗议的皇帝老子,继续哭完他那一长串的唠叨经。
突然间,茶馆外头嘈杂纷扰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
白衣公子警觉地看向茶馆的门板,才刚站起来,大门就被人从外往里踹了开来。
外头本来川流不息的人潮皆凭空消失,四周的商店摊贩全都不知跑去哪了,门外的大街完全净空,换上了一个接着一个训练有素、威武非凡、盔甲亮灿灿的士兵。
前头的哨兵手里持着五王爷的苍鹰旗帜,让开一条通道,接着就瞧着这半年来被皇帝老子陆续出卖的主角们,各个凶神恶煞踏着愤怒的步子跨入逢缘茶馆。
大将军燕珩手持宝剑,左脸颊多出了个前不久才被小情人刮出的巴掌印,从牙齿缝中挤出几个字:「陛下,微臣送您回宫!」
裴烨拉着同样是矮个子的轩辕闳钻过厚厚人墙挤进茶馆,一见那白衣公子,便呲牙咧嘴地吼着:「说好了小册子不准外流,您竟然大剌剌地拿出来当说书的稿子,我……我被你害死了啦!」
白衣公子看着眼前的阵仗,知道自己绝对逃不了,立马决定拖人下水。
正所谓:死贫道,不如死道友。
如果连贫道都得死,那就更要多拉几个人下水,这样死后才有伴,比较不会孤单咩!
「裴裴呀,联的这几回说书稿,可全都是从你那儿抄来的。小孩子不可以这么薄情寡义,反正这故事联都已经说出去了,收也收不会。不然这样好不好,联拿到的赏金跟你三七分账怎么样?」
裴烨听到「分账」两个字,一时半刻没注意白衣公子说了些什么,家传的钱鬼性格立即反应,「三七,没五五我不要。」
话说了一半才发现不对,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苦着小脸哇哇大叫。
「等等!我才没跟你狼狈为奸。燕将军您别听他乱说,这全不关我的事啊!你们大家别瞪我,我裴烨是那种会跟狐狸合伙的人吗?喂喂喂,你们不要点头可不可以。你这臭狐狸居然阴我,呜呜呜……」
趁馆内的人不注意,白衣公子身形一晃,对着了茶馆二楼的创口准备夺窗逃难。
怎知他才刚破窗而出,就被早待在窗边等着逮人的两位仁兄,一人一边捏着白衣公子的手臂复又落回原地。
秦羽和洛熙宫一左一右包挟着狐狸皇帝,瞅着那张狐狸脸,笑得阴险不怀好意。
洛熙宫笑得善良老实、温和可爱,「方才飘香险些『玷污』了陛下,熙宫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白衣公子嘴角狂抽,强橕笑意,「哎呀,怎么大家全到齐了,啊哈哈……啊哈哈!」
「不愧是英明神武、潇洒不凡、玉树临风、八风不倒的皇帝陛下,到了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如此开怀,熙宫真是自叹不如,甘拜下风呐!」
「啊哈哈,好说好说,不如你们二位放手,联保证不再逃跑,你们捏得联好痛啊!」
一旁的秦羽同样笑得童叟无欺,「洛兄,咱们皇上是不是真能坐到『君无戏言』小弟不知,不过娘娘既然也来了,就不怕这债主儿跑掉,陛下,微臣这话,您认为如何啊?」
白衣公子活像是给人踩着尾巴的猫,惊得跳了起来,当场成了结巴:「他他他他他……」
茶馆外头的士兵再度让出一条通道,一人艳丽宫装面罩头纱,如谪僊般优雅走入茶馆。
原本在角落默默穿回衣裳的飘香一见来人,连滚带爬扑向前去,两腿一软跪倒在宫装丽人面前。
若说方才在白衣公子面前的啜泣是装装样子,那么现在的飘香就真的是想哭也哭不出来了。
「主子,妾身没动您的人半根寒毛,是爷他自己压过来的,妾身可是连根手指都不敢碰爷的身子,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呐!」
宫装丽人眉头一拧,瞬间整座逢源茶馆像是给结成了冰,冷风飕飕。
宫装丽人两手一摊,墨凡从背后冒了出来,在美人的左手掌上放了笨装订成册的本子,上头龙飞凤舞七个大字「香艳刺激十八招」。
另一旁,半个时辰前才被出卖的荀郝针也难得目露凶光,在美人右掌上放了条红色的绳子,然后开口道:「此绳乃是用雪蚕吐的丝,并以锻钢练铸成的针勾制而成,柔软但有韧性,非常适合闺房捆绑之用,既能增添情趣,又不会伤害伴侣细嫩的皮肤,望娘娘笑纳。」
茶馆门口,封辛爻不知合适斜倚在门框上,搬弄这八卦罗盘,「陛下,微臣给您算过了,按照您的命盘看来,未来三个月多灾多难。」
白衣公子恨恨瞪着多事的封辛爻,暗自嘀咕:「废话!都这种阵仗,不用你这算命的废话,联也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哼!」
「不过陛下您虽是忌伤病、忌远行,不过有样事情却利于在这时候做。」
白衣公子依然瞪着封辛爻,不过心里头还是有些好奇。
封辛爻歪着头,笑得灿烂迷人,给白衣公子三个字:「宜房事!」
脖子一歪,白衣公子甩了封辛爻两记白眼,做出死前最后的挣扎。
「好好好,联跟你们回去便是。」
然后对着宫装丽人谄媚地笑了笑,「皇后代联操劳国事,联也不好意思再继续翘宫,来来来,咱们回家。呵呵,回家回家。」
封辛爻对着秦羽勾勾手指,后者开心地跳过去将情人抱在怀里,低头在情人颈间磨蹭。
封辛爻安稳窝在秦羽胸前,朝着老掌柜道:「户部大人,宰相要我传句话,请大人即刻回宫,并将咱们皇爷专用的财库充公,作为赈济河北蝗灾之用。另外发出皇榜,表明陛下为体恤百姓劳苦,为求黎明平安,未来半年内茹素斋戒以求神明庇佑我朝子民。」
老掌柜抹抹额头上的冷汗,同情地望着白衣公子一眼,对着皇后行了个大礼,随同屋内其余人等,火速退离茶馆。
就连一向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的小喜子,在偷窥了眼皇后恐怖的脸色后,也跟着乱没义气地落跑,临走前还不忘称职地将茶馆的大门关上,以免待会里头春光外泄,败坏这苏州的善良风俗。
留下贵为皇帝陛下的白衣公子,独自面对脸色冰冷的皇后娘娘。
茶馆内众人散去,皇后摘去脸上蒙面的罩纱,露出罩纱下令人惊叹的容颜。只可惜这张超越性别的脸看在皇帝老子眼中,比什么恶鬼都还要恐怖千百倍。
白衣公子双腿打颤节节后退,陪笑讨好道:「日哥哥,国事如麻,咱们还是先回宫处理一下吧。」
皇后一步步逼向那白衣公子,边走边动手卸去衣服上的盘扣和头上的发饰,笑得异常温柔。
「国事?惊澐自请代劳,还难得不收哀家半毛银两,这国事哀家相信宰相足以应付。」
白衣公子脸色青了青,又向后退了几步,「可是,让臣子这般日夜操劳,联过意不去啊!」
「没关系,曲翊跟南宫誉两人也被抓去代劳,对了斋亦名大学士也给惊澐转调进了宰相府。」
皇帝干笑了声,努力挣扎,「可是,人力毕竟有限……」
「哀家真是佩服陛下体恤臣子的一番心意,不过哀家已经下令,凡一品大员三个月内不许离京,婚丧病痛一律不许请假。所以请您放心,本宫相信,我朝官员绝无平庸之辈。」
「那……那外交、边疆各族?」再挣扎。
「敢造反者,本宫会『亲自』去各部落那走一趟。」
「虫灾、治水、农桑?」继续挣扎。
皇后冷笑,「但凡各地县官治理不力着,全阉了进哀家的碧霞殿当太监。月夜,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白衣公子笑不出来,退到墙脚,确定整座茶馆没有第三人后,再也顾不得什么体统颜面,扑进皇后怀中搂着他的脖子,偷掐了把大腿肉,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撒娇:「呜,日哥哥,小月好想好想你哟!不要跟我算帐好不好?」
皇后用先前荀郝针呈上的红绳,利落地将白衣公子双手反绑在背后,满意地看着他吓得不知所措的反应。
接着将人甩到肩上,扛着走向茶馆后院的厢房,优雅地踢开房门,又优雅地将欲哭无泪的白衣公子扒光扔向早已准备好的大床。
接着翻开那本「香艳刺激十八招」,摊开床边小桌上的布包裹,抖出里面装的各种道具。
皇后优雅地将道具一件一件拿出把玩,每拿出一件,白衣公子的脸就黑上一分,忍不住哀嚎。
「南海珍珠、皮制男形、蜡烛鞭子、脚链、乳环……日哥哥,呜呜呜……你不会这么狠吧?小月……小月也不过才压了你一次,犯不着这样吧?呜……「
手指在白衣公子的周身游走,享受这指尖细嫩平滑的触感,皇后笑得异常温柔宠溺。
「月,你认识的东西不少嘛!我是你的『皇后』,被你压也是正常,怎么舍得跟你算帐呢?日哥哥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吗?嗯?」
「呜……」
皇后敛下笑容,眉毛一挑,无比恭敬而诚恳地道:「看样子,陛下是嫌哀家伺候不周,无聊到让您总想翘宫。未来三个月内,本宫会尽责让陛下享用闺房之乐,陛下就请放心交予臣妾,奴家绝对让您做得尽兴。」
白衣公子却是越听冷汗越冒。
糟!
日哥哥平常最恨那些女人家的称谓,最多也不过勉强用「哀家」、「本宫」自称,现在好了,不仅用了「妾身」、连「奴家」也全都用上了!
呜……死定了,死定了!
三、三个月?
联的龙屁,不知道能否顶得住呐!
呜哇!
后话——
皇宫内,议事厅。
惊澐看完最后一份奏摺,瞅这被弹劾的官员口吐白沫吓瘫在厅内,被小太监抬出去。
凤瞳微眯直直盯着在旁帮忙打理国政的好友。
「亦名,别人怎么会觉得你善良老实好欺负啊?」
斋亦名从小山似的奏摺堆中抬起头,微微一哂。
「不知道,可是我确定那个『别人』绝不包括你。」
「呵,深藏不露,怪不得我家小鬼头栽在你手里。」
斋亦名又笑了笑,道:「小孩子嘛!顽皮捣蛋是很正常 的,可是过了头也该给些教训。」
惊澐想起裴烨现在的处境,忍不住摇头苦笑。
山中居——
「呜……祖师爷爷、令叔叔,我能不能不去啊?」
两位长辈对看了眼,笑得非常和蔼可亲,异口同声道:「不行!」
裴烨垮下可爱的小脸蛋,哀怨无比地回望躲在树丛中等着看好戏的两位老人家,嘴角歪了歪,看准了山间小路上前来求医的虯髯大汉,从树干上一跃而下挡在路中央。
接着刷地拉开身上唯一的一件宽大衣袍——献宝!
只见那虯髯大汉拔声尖叫,转头便跑,「救命呐!有变态,有变态挡路啊!」
裴烨小脸黑黑,走向躲在树丛,堆笑得畅快的两位老人家,垂这手默默立在旁边。
皡玥笑岔了气,直道:「啊哈哈哈哈,这个好玩。炎,还有没有别的花招?哇哈哈,笑死我了,呵呵呵……」
令封炎宠溺地,替情人拍背颐气,勾起不怀好意的阴险笑容,道:「小烨那么可爱,扮兔子应该不错,如何?」
「兔子?好啊好啊,我要看。」
一句话,决定了裴烨悲惨的命运。
于是乎,江湖上,关于山中居的最新传言,继「变态遛鸟男」后,又多了个「性格恶劣大白兔」。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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