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怪异短讯
他有点惊讶:“白公子,我,我只是集团里一个小人物,平时跑跑腿打打下手,不会了解太多情况。”他担心我打探商业机密,提前把话堵死。
作为集团高级职员,这样做是他的职责和本分,如果他巴结讨好知无不言,反而会引起我的不屑,我问道:“你在哪儿?”
“沈阳,和二少爷在一起,这会儿刚好他不在。”
看来他不知道禹伟杰在这边的事,作为竞争对手,禹家两个儿子之间应该很少通气。
“能告诉我禹家两位少爷的手机号码吗?”我说,“这不是什么商业秘密,我完全可以从其它渠道得到,但是我不希望有人知道。”
他迟疑一下,吞吞吐吐地说了两个号,然后赶紧说:“不要告诉别人是我提供的,这是两位公子的私人号码。”
我明撩他的意思,就象我一样,有两个手机,一个号码对外公开为工作专用,平时放在唐卉梅那儿,所有打进来的电话要经她确定后才交给我,另一个是私人号码就是我随身携带的手机,只有家族成员和集团主要领导知道。
我笑笑说:“谢谢,上次见面你给我留下的印象很好,所以一直留着你的名片,如果有朝一日你想换个工作环境的话,可以找我,这个号码也是我的私人电话。”
他领会了我的意思迅速说:“承蒙白公子厚爱,小俞惭愧。”
我没多说什么,简单地道声“再见”就挂了线。
点到为止,心领神会即可,说多了反而不好。
坐在沙发上我反复摆弄手机犹豫不决。如果这次的对手是禹伟涛,我大可直接打电话邀他见面,毕竟我们已经见过面打过过交道,再说他还欠我一个人情。但禹伟杰不同,从我搜集的资料看,他的性格与禹锡阳相似,冷酷而无情,冷静而凌厉。最能说明问题的是他去年先后甩掉七个女朋友,这很让我佩服。
我不清楚禹伟杰内心的真实想法,也许他坚决与禹锡阳站在同一阵线,欲以强硬手段对抗昊臣;也许他虽然反对这种不惜代价只争个颜面的商战,但为了顺利取得继承权违心参与竞争;也许他正和我一样绞尽脑汁考虑解决问题的良方,只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如果他以敌意对我,贸然打电话过去就是自取其辱,给对手留下笑柄,日后宣扬出去使昊臣的脸面尽失。即使他心中没有那段仇恨,未必就想在这次收购中让步,因为这是集团下一代掌权人第一次正面交锋,谁也不愿意输了头彩。
也就是说这个电话接通后成功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而且主动权掌握在禹伟杰手中,这是我不愿见到的局面。
可当我将手机放到桌上一霎那,脑海中不由自主闪出荆红花的盈盈笑意。一代接一代,一次接一次,难道我们必须沿着前辈们画的圈子周而复始在仇恨的漩涡中争斗?难道我和荆红花的恋情只能被无休止的商战厮杀淹没?难道我不应该就从这一次开始努力解开两家七十年的历史包袱?
手机在手中拿了又放,放了又拿,如此反复了几十次。
门被轻轻敲了几次,孙经理和唐卉梅一起走进来,她拿起我的茶杯续水。
“少爷,禹伟杰或许和你想到一块儿去了,天诚方也表示对政府提供的最新改制方案很不满意,”孙经理刚坐下就说,“上午他们找招投标中心姜主任,认为在投标时间、单位、流程都确定下来的情况下,政府突然修改改制方案有违公道。姜主任能说什么?都是上面定好的事,他只是执行者而已,何况三天前我们已经交了十万元保证金,退出明天审查方案的话那笔钱就是肉包子打狗便宜招投标中心,明知上了贼船也只得硬着头皮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