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课,临近上课,奕舒拿着自己和隔壁奕南的习题册从语文老师办公室出来。(1 / 1)

渣了前男友后他飞黄腾达了 琰阙 2768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三节 课,临近上课,奕舒拿着自己和隔壁奕南的习题册从语文老师办公室出来。

一班和二班这个学期语文老师换成了同一个,都是连玥。

连玥刚刚嘱咐她,帮忙把这本习题册带给奕南。

奕舒走到一班门口,正要继续,头顶,上课铃响了。

看来,只能等下节课结束。

她拿着两本习题册,先回了一班。

最后一节课很快结束。

江侵沉默着在旁边收拾东西,情绪看起来不是很好。

她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他情绪也不是很好。

奕舒没敢问,只是盯着桌面的习题册,想快点把这个送过去,然后跟江侵一起回家。

她没先收拾东西,只拿了本站起来:“江侵你等我一下,我去一趟隔壁。”

还不等江侵应声,面前的人,就匆匆的从后门走了出去。

江侵背了书包,站在一班后门的栏杆处往过看。

奕舒刚刚那么着急的离开,是去找二班的奕南了。

此时,透过二班的玻璃,他看到奕舒把什么东西放在奕南的桌面,在同他说着些什么。

没说几句,却忽然踮起脚尖,凑近了奕南。

两人挨的很近,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像是在接吻。

身后的余晖拉的很长,有些颓败的,洒在走廊。

江侵垂眸盯着地面,莫名其妙的扯了下唇角。

有点,可笑。

他警告得了奕南,对奕舒,却没半点办法。

也是此刻,他才忽然意识到,他根本阻止不了,她去靠近别人。

如果有天,她喜欢了别人。

他也一样,无能为力。

“江侵。”一道有些焦急的声音打断了江侵的思绪。

他抬眸。

奕舒手臂扶着奕南:“我这边还有点事,你先回吧。”

说完,依旧是没等他应声,她跟奕南,并肩消失在了走廊。

她的手,一直扣在奕南手臂。

那是扣过他手臂的手。

现在也扣了别人的手臂。

江侵站在原地,心口忽然一点一点涌上无数的悲哀和烦闷。

这些悲哀和烦闷,却又找不到出口。

一遍一遍,在他血液里叫嚣着。

好半天,他才阖下漆黑的,没有温度的眼眸,下楼。

-

周一,奕舒到校的时候,却破天荒的看到,江侵的位置上没人。

不仅仅是迟到,整整一个上午,他都没来。

这绝对不是他的风格。

到中午时,奕舒的不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强烈。

最后一节下课铃响了,她都没听到,跟丢了魂似的。

直到夏凝从后面推了她一下:“小可爱,想什么呢?去吃饭了。”

奕舒猛地回神:“夏凝贺章,我突然有点事,就不跟你们一起吃饭了。”

说完,她就快速站起身来,往教室外走去。

到办公室时,还好,杨潇还在。

奕舒问了情况,才听杨潇说,江侵今天一早就请了假,请假理由时身体不舒服。

身体有多不舒服,他才会连课都不来上。

奕舒担心到连吃午饭的胃口都没了,跟杨潇请了假,拿着假条,就离开了学校。

也没敢跟秦柔奕明诚说,出了学校,打车直奔食品厂小区。

下了车后,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小跑着去了江侵家。

盯着那扇生锈的铁门,奕舒是有点害怕的。

如果开门的不是江侵,是江侵的父亲,奕舒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该如何应对。

可这种种的害怕,都抵不过心底的担心。

只迟疑的几秒,奕舒就紧张的攥紧了手,敲响了那扇生锈的铁门。

敲了好几声,里面都没反应。

直至,奕舒以为有人来开门时,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来。

奕舒抬眸,就看到站在那里的江侵。

他的整个右眼和唇角都是红肿的,脸颊侧边划了一条拇指长的口子,如此之外,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新添的大大小小的青紫。

他的情况看起来,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脸色也苍白的可怕。

似乎还在,发烧。

隔了一段距离,奕舒都能察觉,他呼吸里似有若无的滚烫。

他似乎是撑着,才能站在这里。

奕舒浑身僵硬的站在门口,莫名其妙,眼圈开始发红。

在她第一滴泪砸下来时,江侵终于回神,他眉间紧紧皱起来,声音又哑又虚:“你来干什么?”

“江侵。”奕舒嘴唇动了动,鼻腔酸的要命:“你是不是,病了?”

“没有,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江侵。”奕舒没答,只忽然身后抓住他垂在身侧的手臂,祈求的盯着他:“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明明她没用什么力气,江侵却她抓的晃了下。

周五晚是姜婉去世的日子,江临川疯的要命。

偏偏他心里也带着气,这次,没忍着,回了江临川两下。

江临川更疯了,拿了家里所有能动的东西招呼在了他身上。

他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醒来。

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在发烧。

到现在,浑身也没有一点力气。

眼前阵阵发黑。

如果不是抓着门把手,也许早就倒在奕舒面前。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站稳,挣开:“我没事,你回去吧,别再过来找我。”

不管她是怎么知道他住这里的。

这都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你这个样子,怎么会是没事?”奕舒踮起脚尖,手落在他额头:“江侵,你在发烧!”

“我说了没事就没事,走。”

“我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走。”

江侵头痛欲裂,不想再争执,他强撑着推开奕舒,要关上门。

下一秒,却一阵天旋地转。

奕舒愣了一下,眼睁睁的看着,江侵忽然没了意识,倒在她身上。

她后退了两步,才勉强抓住门,稳住身子。

江侵高大的身体完全压在她身上,脸也埋在她脖颈。

那温度,滚烫的像是要灼烧一切。

顿了几秒,奕舒才扶住江侵的腰,换了个姿势,吃力的扶着他下台阶。

然后打开手机叫滴滴。

车很快过来,奕舒跟司机一起,把江侵塞进后座,送去医院。

看她一个小姑娘不容易,司机还帮着她把江侵驮进了医院。

忙碌的一个多小时,病床上,一切终于安静下来。

江侵的伤口处理过,已经在输液。

但人还没醒来。

奕舒坐在床前,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怕吵醒江侵,她惊了一下,捂着听筒出病房外接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夏凝的声音:“小可爱你怎么了?怎么跟着江侵一起消失了?”

奕舒看着人来人往的走廊:“我这边有点事,可能一下回不去。”

“什么事啊?”

“家里有人……住院了。”奕舒胡乱诹了个借口。

“没事吧?”

“没事。”

“那你回头记得给杨老板打电话。”

“好。”

夏凝倒是提醒了她,奕舒只请了一中午的假。

挂断电话,她跟杨潇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才回到病房。

回去的时候,江侵并没有被吵醒,依旧昏睡着。

奕舒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江侵鲜少有这样虚弱的样子。

他躺在病床上,露出来的地方,全都是伤。

有新的伤口,也有愈合的旧疤。

那些东西新的旧的叠在一起,密密麻麻,看起来触目惊心。

奕舒甚至无法分辨,哪些伤口是用什么利器弄出来的。

她不敢想,他被人按在地面,反复被伤害的画面。

她坐在那里,手颤抖的伸向江侵脸侧的伤口,眼圈不知什么时候,再次发了红。

不敢落泪。

也不敢用手碰触伤口。

她颤抖的指尖,无措的落在他脸上为数不多没有伤口的地方。

心里难受的像是在别人来回拉扯。

喉间酸涩间,却忽然有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奕舒心头一颤,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

江侵醒了。

她的手,却还被他扣着,指尖停留在他脸上。

奕舒后知后觉的,有种被抓包的赧然,想要收回手。

江侵却抓着她的手没动。

他的目光直勾勾的,一寸一寸掠过她的脸颊。

意识还不太清醒。

江侵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想到很多事。

想到她之前跟奕南有说有笑的模样,想到新年晚会两人天作之合的模样,想到周五她为了奕南撂下他走掉的模样。

那天,是姜婉的忌日。

心口的那股悲哀跟烦闷以及无力,像是一直烧到现在。

和着没有退下去的烧,让他像是失去了理智。

江侵盯着她:“你现在,是在可怜我吗?”

“那你对他呢?喜欢吗?”

他?

江侵到底在说什么?

迎着他有些迫人的气息和烧的通红的双眸,奕舒茫然又无措的轻颤了下眼睫:“江侵,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还不舒服?”

“回答我,是不是,可怜我?”

那双眼睛固执的看着她,烧了一团火的黑眸之中,像是有什么在跳跃。

奕舒终于后知后觉的隐约察觉到什么。

她慌乱几秒:“江侵,你松开,我去喊医生。”

手腕忽的被人一扯,奕舒往前扑了一下,一只手按在江侵胸口。

脸也跟着凑到他跟前。

两人之间,也许只余下五厘米的距离。

那是,稍稍往前,就能唇瓣想贴的距离。

那温度,烧的奕舒脸颊滚烫一片。

滚烫间,那双眼睛有些偏执阴暗的看着她:“不要,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奕舒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江侵。

他眼里毫不遮掩的浓烈情绪,让她觉得有点茫然,又有点心悸。

有个念头在心头浮动,有些害怕,却莫名期待。

她别开眼,动了动嘴唇,艰涩道:“江侵,你到底怎么了?”

下巴忽然被人扣住,再带回来。

奕舒被迫对上江侵的黑眸,有些自嘲:“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奕舒浑身僵直,无法动弹。

就听江侵再次一字一句开口,声音哑到极致:“奕舒,我喜欢你。”

“我他妈的,喜欢你。”

“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