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机上还有第四名乘客,他带着个大公文包。”
“这只是学校历史上的第二起死亡事故。至少这次不是自杀事件。”
“不如说它是谋杀事件好一点,英布少校?”
“这不是谋杀,中校。我们从两个角度录下了事件的经过,没有人能怪责安德。”
“但他们会怪责格拉夫。当这一切结束后,那些地方官员就可以翻查我们的记录,对我们的行为作出评判。如果他们觉得我们做得对,就会给我们授予奖章,反之我们将会被剥夺可怜的退休金,被送进监狱里。至少他们有一件事做得很好,就是没有告诉安德说那个男孩已经死了。”
“这也是他们第二次这样做了。”
“他们也没有告诉他史蒂森的事。”
“安德给人们带来了恐慌。”
“安德并不是个杀人魔鬼。他只是要取得胜利——完全的胜利。如果有人因此而惊慌的话,那就让虫族来惊慌好了。”
“知道安德将要对它们大开杀戒,这让你为它们感到抱歉了吧。”
“我唯一感到抱歉的人就是安德。但这还不足以让我建议他们放过他,因为我现在有权接触到了格拉夫以前能看到的机密材料。一些关于我们舰队行踪的信息。我现在晚上可以睡得安稳了。”
“时间变短了?”
“我不应该提到这事的,这些都是机密。”
“我明白。”
“我们可以这样说吧:他们让他在一天之内连跳数级进入指挥学校或许太快了,但如果再等几年又太迟了。”
第十三章华伦蒂
“是小孩子?”
“两兄妹。他们用了五层跳板(由源主机联上另一台机上网,另一台机遂成为跳板,用以隐藏IP。——译者著)来联上网络——他们为一些网络公司写评论,它们提供帐号作为回报。我们用时间追踪器才逮到了他们。”
“他们在隐藏什么?”
“什么都有可能。但很明显,他们最想要隐藏的就是年龄。那个男孩14岁,女孩才12岁。”
“哪一个是德摩斯梯尼?”
“女孩,12岁的那个。”
“什么,我并不觉得这是件好笑的事,但我实在忍不住了。一直以来我们都在提心吊胆,一直以来我们都在尽力说服俄罗斯不要把德摩斯梯尼看得太重,我们还以洛克为例子说明美国人并非全部都是战争狂,而这一切竟是两兄妹的游戏,而且他们还处于青春期——”
“他们姓名的后缀都是‘维京’”
“啊哈,和我们的那个一模一样?”
“我们那个是老三,他们是老大和老二。”
“噢,卓越的遗传基因。那些俄罗斯人永远不会相信——”
“那个德摩斯梯尼和洛克并不象另一个‘维京’一样,完全处于我们的控制之下。”
“这里面有阴谋吗?有人在背后控制他们吗?”
“经过调查,我们可以确定没有人在掌控着他们。”
“但这并不代表没有人能用一些你们无法察觉的方法和他们联络。实在是不可思议,是两个小孩子——”
“当格拉夫中校从战斗学校到达后,我和他会过面。他极力推崇这几个孩子的能力,他们的智商和实力实际上不输于那个‘维京’,只是他们的性格各有差异。但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这两个孩子所扮演的角色。德摩斯梯尼毫无疑问就是那个女孩,但格拉夫说战斗学校没有接受她是因为她的性格过于温和,而最重要的是,她太容易投入感情了。”
“德摩斯梯尼则刚刚相反。”
“而那个男孩则拥有豺狼的灵魂。”
“是不是那个洛克最近正被人称作什么‘美国唯一真正具有开放思想的人’?”
“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搞的。但格拉夫建议说我们应该对他们不加干涉,我同意他的看法。现在暂时不揭露他们,不向上汇报,除非我们能肯定洛克和德摩斯梯尼与国外或国内的组织确有联系,或者是他们发表了不合时宜的言论。”
“换句话说,就是让他们放任自流。”
“我知道德摩斯梯尼看上去很危险,有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或她拥有大量的追随者。但我想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中最有野心的那个已经变成了一个温和明智的人。他们仍然在争论着,他们拥有的是影响力,并非权力。”
“以我的经验,影响力就等于权力。”
“我们一旦发现他们越过了界限,也可以轻易的揭露他们。”
“那也只能是最近的几年而已。我们等待的时间越久,他们的年龄就越大,而那时戳穿他们所造成的震撼就越小。”
“你已经知道了俄罗斯军队的调遣,或许德摩斯梯尼是对的。万一——”
“我们最好对德摩斯梯尼看紧一点。好吧,我们不干涉他们,只是暂时。但要对他们进行监控。当然,我还得想法子让那些俄罗斯人冷静下来。”
除了担惊受怕之外,华伦蒂在扮演德摩斯梯尼当中得到了乐趣。她的专栏现在已经被国内的每一个网络转载,看着稿酬不断的注入到她的匿名户口给她带来了极大乐趣。偶尔,她和彼得会将小心计算过的一笔钱捐赠给某个特定的候选人:钱的数量要足够引起候选人的注意,但又不能太多,以免让候选人以为她在买选票。她的来信数不胜数,网络公司专门请了个秘书为她回复一些常见的问题。那些从国内或国外寄来的有趣的信件,有的充满敌意,有的却非常友好,总是旁交侧击地打探德摩斯梯尼的想法——对这些信件,她和彼得常常一起阅读,开心地取笑那些人正在给小孩子写信,而毫不知情。
然而,有时候她感到挺羞耻的。爸爸现在定期地阅读德摩斯梯尼的评论,他从不看洛克的文章,或许他看了,但他从来没提起过。在晚餐时,他总是摘录一些在德摩斯梯尼当天专栏中的要点说给他们听,以为他们会听得滋滋有味。彼得很喜欢爸爸这样做——“瞧,它已经引起了普罗大众的注意”——华伦蒂却为爸爸而羞耻。如果有天他发现他告诉我们的那些专栏文章全部出自于我手,而且我甚至不相信自己写的东西,他一定会大发雷霆并感到羞辱的。
在学校中,她有一次差点给他们惹来了麻烦。她的历史老师布置了一项作业,要求全班同学写一篇讨论德摩斯梯尼和洛克之间的差异的文章,并发表在他们两个早期的专栏里。华伦蒂一时没有注意,她交上了一篇精彩深刻的分析文章。结果,她不得不尽力地说服校长不要将她的文章发表在德摩斯梯尼的专栏里。彼得大发雷霆,“你写得太象德摩斯梯尼了,决不能发表它。我应该让德摩斯梯尼消失,你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