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远隔重山 观言茶 1422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8章

我多想将我的心事与他倾诉呀,在这个意义非凡的夜晚。我期盼着长大成人,因为那意味着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追逐他。

但我终究胆怯了,这丝心绪来源于害怕失去他。

阖上房门,我回到了走廊尽头自己的卧室。

当然也看不到,书房内安远睁开了双眼,表情复杂难言,眼神里充满着不可置信和勃然大怒。

安远一下子变得忙碌起来,晚会的第二天,他就去了美国出差,一去就是半个月。很多时候都并未理会杨乐涵拨来的视频通话,只是文字回复说还有工作需要处理。

杨乐涵一下子觉得被冷落了,什么时候在安远的心里工作竟然超过了自己的位置。明明这是一个会因为我骑自行车摔了一跤就放弃正在进行的重要会议,带我去医院处理伤口的男人。

但他并没有想的太多,只以为是安远急于拓展国外的业务而忽视了自己。

于是他乖乖地等着,直到安远半个月后飞回国,却仍然没有回到俪山别墅,他们的家。

并不是完全没有联系,但得到的总是只言片语、避重就轻的回复。终于忍受不了完全无法得知对方的近况,联系到秘书,才知道安远的确每天都会加班到八九点,将自己所有的休假都放弃了,下班后会去公司就近的复式公寓住。

这段时间积累的不安终于到达了顶峰,杨乐涵确定了一件事,安远在躲着他。

他要想想办法,逼安远回来。

——

揉按了一会太阳穴,安远继续看着手里这份计划书,整理出一条条逻辑清晰的修改意见,发到相应部门经理的工作邮箱里。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接通后耳边传来家中袁姨着急的声音。

“安远在吗?你快点回家呀!小涵他发高烧了啊,闹着要你陪才肯去看医生。”多年养成的惯性再次支配了安远的动作,只要乐涵生病或受伤,他必定会头皮阵阵发麻,不管是多小的病痛他都必定要陪着诊疗,直到确定乐涵得到了很好的照顾,不久就能好起来。

开车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俪山别墅,大厅的灯火昏暗。安远的眼睛适应了一会黑暗后才发现杨乐涵蜷缩在沙发上,椅背遮挡了他的身体,只露出一小缕发丝。

“乐涵,乐涵,咩咩,你怎么样了?身体很难受吗?”安远快步走到杨乐涵面前,隔了好一段时间没有见面,看到病弱愁闷、惹人心怜的一张脸,迟疑了几秒才将手附上额头,果然温度极高,还在发烫。

正想将人抱起,马上送去医院,却感受到了一股推拒的力量。

“咩咩,怎么了?别任性,我们这就去医院。”

“你是不是故意在躲我?你……是不是知道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三个问句。知道了什么?杨乐涵没有指明任何事情,但安远的心颤抖了一下,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了。

杨乐涵还怀着最后一丝侥幸,但安远惊慌失措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是那个吻是吗,你那时候有感觉,你知道我对你不只是亲情,更多的是爱情。你还想知道更多吗?我爱你,我对你有欲望,我的春梦里全是你。”

“别说了!你一定是弄错了,你是我养大的孩子啊。你怎么能……”

一向乖巧示人的杨乐涵却突然执拗得厉害,本来透着虚弱的面色也浮现出了光彩。

他用力地攥着安远的胳膊,眼神里透露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你听着,安远。妈妈将我托付给了你,但我并不是你的孩子,我也不愿意做你的孩子。我们相伴了七年,你是我的少年心事,是我所追逐的梦中花,水中月。我已经成年了,在你面前,我希望你能看到的是一个爱慕你的人。”

这么多年来,安远或许经历过数不清的示爱,从学生时代那个成绩差劲总是找他讲题的女同桌,甚至是军营里受他保护过的性格内敛的室友,到公司里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们。

但他从未想过杨乐涵也会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

那天晚上发现这个秘密后,他震惊过,然后仔细去回想过往的一两年,在细枝末节中终于抓住了杨乐涵看向他时,或羞涩、或炙热、或痴迷、或专注、或崇拜的目光;他愤怒过,想抓住杨乐涵的肩质问,想用商场上那些强硬的手段逼其重新走回正途;他百思不解过,反思自己的教育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怎会如此一塌糊涂。

可他最终什么都不敢做,只能选择逃离杨乐涵,这个让他心神恍惚、痛苦难耐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天做了沙拉肉松面包,昨天做了菠萝果酱面包,明天还想做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