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5 章(1 / 1)

盛华 闲听落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脸,放声哭起来。

“阿爹知道,阿爹知道你的委屈,阿爹没说让你回去,你先别哭,先听阿爹说。”罗仲生心疼无比的拍着女儿的后背。

“嗯。”罗婉猛抽泣了几声,压回悲声,忐忑不安的看着父亲。

“婉姐儿,你要是一直不回去陈家,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断亲,别急,你听阿爹说,阿爹没说不行。”

见罗婉又要急,罗仲生急忙安慰解释,罗婉点着头,看着她爹。

“你在家里住到什么时候,我和你阿娘都能容你,可我和你阿娘年纪大了,还能活几年等我和你阿娘走了,你几个哥哥就得分家,你怎么办阿婉别急,先听阿爹说,出家什么的,太清苦了,再说,方外也不是清净地,你也不是个能出离红尘的人,婉姐儿,阿爹不是不让你回来,阿爹是跟你说回来之后,会怎么样。”

罗仲生一边说,一边及时安抚女儿,“再一个,就是改嫁,婉姐儿,这女人改嫁,几乎都是填房,九成以上,前妻都留有几个孩子,婉姐儿,后娘难当,你这性子,更难,不做填房,那对方这人这家,就不知道落到什么地步了,除非撞了大运,不然,再嫁多半还不如这一回。

婉姐儿,我和你阿娘是你的阿爹阿娘,凡事肯定先替你着想,你是姑娘家,这断亲唉。

你现在正在气头上,先别急,好好养几天,好好想一想,仔仔细细,前前后后都想好了,想好想透,再决断以后怎么办。你放心,我和你阿娘,疼的是你,不是陈省。只是,这样的大事,你得想清楚,想明白了,再做决断。”

“好。”罗婉慢慢点了下头。:

第六百零六章 哪有小事

罗仲生和乔夫人从东耳屋出来,乔夫人眼泪就掉下来了,罗仲生轻轻推着她,回到正屋,乔夫人看着罗仲生,哽咽道:“她提都没提养在老宅的那个青梅,她这是她一向爱使小性子,这一回,她根本没往心里去,她这是”

“唉,我知道,她恼的是陈省没有真心待她,唉,我已经想到了,只怕是劝不回来了,婉姐儿这是对陈省和陈家死了心,才连这些事也不在乎了。

罗仲生唉声连连,见一句话说的乔夫人眼泪掉成了串,急忙安慰。

“怎么不怪我当初严夫人开始给楠姐儿,还有梅姐儿挑人家的时候,就跟我说过,挑女婿比娶媳妇还难,得趁早,我那时候想着,等老爷这尚书坐稳了,还存了等她大哥中个进士的心,觉得那样的话,这地步就不一样了怎么不怪我不怪我怪谁”乔夫人想着李家那些女婿,越想越难过。

“当时不是因为选秀么,要怪也得怪我,怎么能怪你你想想唐家那孩子,咱们婉姐儿这性子,跟唐家姐儿差不多,婉姐儿,好歹”后面的话,罗仲生没忍说出来,他家婉姐儿好歹还活着,唐家姐儿,只怕骨头都已经化了。

“你先别急,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再后悔也没用了。这件事儿,既然连到了婆台山那些大事上,就不能急了,千万急不得。

好多事,特别是阮十七往陈家这一趟,我得找人好好打听打听,一定得先打听清楚了,唉,咱们知道的太晚了,没想到那个胡氏竟然搅在中间,你先放宽心,阮十七能先把婉姐儿送回来,至少咱们家没什么大事,婉姐儿没什么大事,你先别急。”

其实罗仲生自己心里也很乱,不过他还能稳住。象他刚才说的,阮十七能先把婉姐儿送回来,从这上头看,罗家至少不会牵连进去,而大难临头,有了这个大前提,他乱也是小乱,稳还是稳得住的。

罗仲生胡乱吃了半碗饭,就往衙门回去。

进了衙门里他那处小小的院子,罗仲生径直进了西厢房。

西厢房如今是朱参赞帮办部务的地方。

自从进了京城,确切的说,自从李夏定亲秦王府,郭胜在秦王府一天比一天重要,朱参赞也就越来越受重用,这些年,一直稳稳坐着罗仲生身边参赞中的头把交椅。

朱参赞是个极其淡定低调的人,如今这份重用之下,他和在杭城时,也没什么两样,照样常年一身半旧衣服,带着从内而外的谦恭和气,走到哪儿,都是那幅好脾气的老私塾先生模样。

见罗仲生进来,朱参赞忙站起来,先让罗仲生坐下,从红泥炉上提了水,给罗仲生沏了杯茶。

“我家婉姐儿闹的出了娘家这出事,你听说了吧”罗仲生开门见山。

“听说了,刚刚陈家有人找到这里,听说您不在,就走了,没说什么。”朱参赞缓声答道。

“你看看这位二郎,怎么能傻成这样他找我有什么用事儿都这样了,他们家那位夫人,现在还有他们家,对不起谁,得罪了谁,难道还不明白找到我这里有什么用他和他父亲,甚至他家那位老夫人,还不赶紧到阮家和陆家跪着陪礼求饶过去,人家李家都到陆府陪礼去了,那还是正正经经的亲戚呢。他找我有什么用”

罗仲生气儿不打一处来。

朱参赞叹了口气,没答话。

陈家是罗家亲家,两亲家之间的事,这是罗家家务事儿,家务事儿他一向不说话,更不沾手。

“还有更气人的呢”罗仲生拍了几下桌子,他真是气坏了。

朱参赞凝神听罗仲生说了丁泽安如何告诉了陈省那天夜里的详情,丁泽安如何以为,不光是以为,只怕还交待过陈省,得把这事告诉自己,可陈省却把这些话全数瞒下的这般那般,直听的眉毛都掀起来了,“丁泽安说的是胡夫人助着匪徒搜找阮家和陆家女眷”

“丁泽安是不是原话如此,不敢说,可至少丁泽安那个媳妇儿,是这么说的,这句话极要紧,夫人问的清清楚楚,我也问的清清楚楚。”罗仲生又捶了几下桌子。

“这话这是要抄家灭族的陈二郎这是想让陈家破家灭族吗”朱参赞简直不敢相信,摊着手,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婆台山那一场血案,说是匪徒,背后到底是谁和谁,京城明眼人都是心知肚明的,这是天下最大的一场争斗。

这句胡夫人助匪徒搜找阮家和陆家女眷,一旦说出去,但凡听到的人,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胡夫人是事先伏进李家的暗手,陈家已经站了队,还奋不顾身冲在前面,甚至罗尚书,只怕也要被人家以为站了队,以为他也冲锋在前

丁泽安和阮十七既然说出这事,闹出这事儿了,绝不可能是两人的胡作乱为,这只是

朱参赞轻轻打了个寒噤,照现在那位王爷骤然大变的强硬作派,不把陈家抄了家灭了族,怎么肯善罢干休也许还有罗家

“东翁,这是大事。”朱参赞心里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