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8 章(1 / 1)

盛华 闲听落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教养,若是庶出子,一生下来就要送到族里,不能长在家中,从文不习武,也不能姓柏,都是随母姓。庶出女养在家里,象平常人家一样,学习针线女红,不习武,也不和柏家男儿一样教养,湘姐儿就从来没习过武,是跟着阿娘在内宅长大的。”

“那干脆不纳妾得了。”阮十七接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不干脆不许纳妾,不过,因为这个,我们家人倒是极少纳妾。”

“怪不得人丁单薄。”郭胜给柏乔倒了杯酒,“要是让囡孩子照庶出女教养,这可太委屈她了。”

“我也这么想。”陆仪接了句。

金拙言点头,阮十七挨个看着众人,再看向柏乔。

“阿娘还病着。”柏乔垂着头,口齿含糊,“先这么说,我家的规矩不说这个了。”

“汪夫人病着我竟不知道。”陆仪惊讶道。

“不想让人知道,请大夫都是悄悄的后门进后门出。”柏乔抿了口酒,“阿娘说了好几回,说要不是姐姐从小跟男儿一样教养,凡事都要自己拿主意,当初也不至于嫁进苏家,也就不至于”柏乔喉咙一哽。

郭胜叹了口气。

“我一个人的时候,常常想,要是让姐姐自己选,她是愿意象她这样,还是愿意象阿湘那样。”

“你呢”郭胜拨着火,看了眼柏乔,“你们柏家男人,年纪青青就战死的,听说不少,你是愿意象庶出子象普通人家子弟吧,读书会文,还是愿意象现在这样你姐姐当男儿教养长大,她所思所想,必定也如男儿一般,想想你自己就行了。”

“嗯。”陆仪点头,“我也是这么想。”

“人活着,又不是为了活得长,至少我活着,不是为了活得长。”柏乔转着手里的杯子,“从小儿,我跟姐姐就很能说得来,唉”柏乔长叹了口气,“要是让囡姐儿象阿湘那样长大,姐姐大概会很不高兴。”

“就是啊”阮十七冲柏乔举了举杯子,“这人活着,头一样,顺意自己想吃什么不能作主,想穿什么不能作主,想做什么不能作主,想娶谁想嫁给谁不能作主,这活着,不跟人家养的雀儿差不多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柏乔斜着阮十七,哼了一声。

阮十七脸上笑的谦虚和蔼极了,“你家囡姐儿跟我们家毛毛差不多大,这孩子得有几个小伙伴一起长大,以后打架也有个帮手不是,明儿我让毛毛她娘带着毛毛去你们家找囡姐儿玩,顺便看看江夫人,毛毛她娘跟你阿娘挺能说得来的,毛毛她娘最会劝人,让毛毛她娘开导开导你阿娘,心气通了,比什么药都强。”

金拙言一边笑一边指着柏乔,“我可提醒你,这位,你可得防好了,花样百出”

“不过十七这话在理,小孩子是得有几个小伙伴一起长大。我当年,要不是有磐石,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郭胜一边笑一边抬手拍着阮十七。

“不用小伙伴多的是,用不着你家的”柏乔一脸警惕盯着阮十七,断然拒绝,“你少打主意”

“你看你想哪儿去了”阮十七一脸的好脾气,“算了算了,以后再说,来来来,喝酒喝酒,富贵这酒真不错,喝了这么多年绍兴香雪酒,就数这个味儿最醇。”

几个人跟着转了话题,说起了各地的酒。

直到半夜,几坛子酒都喝空了,三更的梆子声远远传来,诸人起身,各自回去。:

第六百零二章 挑事儿的祖宗

第二天一早,李夏到那间小暖阁时,郭胜已经在暖阁门外候着了。

郭胜跟着李夏进了暖阁,垂手道:“昨天柏乔倒是去了,只是”郭胜将昨天柏乔和阮十七结不结亲家那些话说了,“其它没敢提,好在十七爷机灵,倒也探到话了。柏家这边”

郭胜抬头看向李夏,柏家掌着从皇城到京畿的防卫,他以为王妃苦心布局这么些年,这会儿不过一收手,就应该能把柏家拢到手里的,谁知道全无希望。

“柏家是这样的。”李夏神情怡然中带着几分欣慰,“从太祖以来,只要柏家人在京城,从皇城,有时候甚至宫城,到京畿的防卫,必定是放在柏家人手里。就是因为柏家人只忠于椅子上的那个人。”

郭胜凝神听的专注,这些都是极要紧的话。

“柏乔肯去,这就是情份,就是说,只要不是谋逆的事,别的,他都能照应咱们一二,这就足够了。”李夏嘴角带着笑意,片刻,又笑道:“这是好事,凡事要看的长远些,柏家若是今天能倒向咱们,那异日,也能倒向别的人家,这样的柏家,就流落成一门武夫了。”

郭胜暗暗舒了口气,心里微微一动,又将柏家那些规矩,和柏悦的女儿囡姐儿如何教养的话,也说了。

李夏专心听了,笑道:“真要当庶女教养,那可就坏了他们柏家的规矩了,柏景宁必定不许。

他们柏家还有个规矩,要是男丁都没了,他们家和男儿一样教养长大的女儿,或是招上门女婿,或是返回娘家,和男儿一样领兵打仗,支撑门户。

照这个规矩,柏悦是能回到柏家,支撑门户的人,那她的女儿,自然是柏家嫡支嫡出,怎么能当庶女教养呢”

李夏想了想,“好象有过一回还是两回,就是柏家女儿返回娘家,接掌兵将,支撑起了柏家的门户,一点儿也不比柏家男儿差。”

郭胜眉梢微挑,很有几分赞叹,“这柏家,真是让人心仪。”

“几大世家,各有妙处,阮家也有很多有意思的规矩,陆家也有,陆将军是外室子,可说起来,却是嫡支嫡幼子,他们家论嫡庶,另有规矩。陆家还有个规矩”

李夏的话戛然而止,随即笑道:“越说越远了。这一阵子盯紧陈江手里的案子,还有刑部那边。”

郭胜答应了,垂手退出。

隔天日上三杆,阮十七往刑部转了一趟,从周尚书那里领下了彻查大狱走失犯人这桩差使,回到自己那间小屋,一连串儿吩咐下去,小吏们忙的脚后跟踢到后脑勺,阮十七却拎着他那根嵌宝马鞭,带上北海南海等十来个小厮,上马直奔陈府。

陈府几个门房看到一群马狂风一般卷过来,一个怔神,等看清楚是阮十七等人时,那群马已经冲到台阶前,门房们嗷嗷叫着,再要关门,已经来不及了。

冲在最前的南海一只脚踩上马背上,从马背上直接纵身跃上台阶,一脚踹开大门,将几个正圆瞪着眼睛推着沉重大门的门房撞的摔成一团。

南海的小厮探身抓住南海那匹马,跳下拴好两匹马时,阮十七已经将鞭子甩的啪啪响,大步流星冲进了大门,小厮急忙跑几步,跟在围在阮十七身边那群虎虎生风的小厮后面。

昨天下午阮十七冲到李家二房,一顿鞭子将郭二太太抽的生死不知的信儿,早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