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8 章(1 / 1)

盛华 闲听落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了”李夏问道。

“明天哺时,肯定能进京城了。”郭胜立刻答道。

“日跌前查清楚苏家发生的所有事。”

“是。”郭胜欠身答应,接着道:“还有几件有点儿急的事,一是跟着赵老夫人去盱眙军的人请示下,说那位胡先生和蒲高明长子愿一切听王府安排,倾尽所有,只求能留下蒲家一家性命。”

“山上各家,无辜之人,死了多少”李夏目光冷冷。

“近五百人。”郭胜垂下了头。

“这些人死在谁的刀下,你最清楚。”李夏冷笑一声,“难道什么阿猫阿狗一句倾尽所有,我都能收下的蒲高明之前的罪恶,已经足够整个蒲家死上两个来回,这一趟,又是五百条人命,难道他们蒲家的人命是命,别家人,就不是命了王府的门槛,不是他们蒲家这样的能攀得上的。”

“是。”郭胜不敢再坐着,站了起来,躬身垂手,“还有,朱喜请示下,婆台山主这一案,查到什么程度。”

“尽陈江所能,他能查到什么程度,就查到什么程度。”

”是。“郭胜应了一声,垂手退步,李夏见他没什么事要禀报了,也站起来,”去寻一趟阮谨俞,让他诊好脉看好伤,就过来见我。”

郭胜再次欠身答应,垂手退出。

李夏回到自己院里,再次泡了个热水澡,仔仔细细洗了头发,她很厌恶那些血腥味,以后以及未来,她希望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再没有这样的血腥味儿。

李夏睡了一天,还是觉得十分疲惫,没等秦王,径自先睡了。

睡的迷迷糊糊,只觉得有人从后面圈住她,李夏翻个身,将脸埋在那个温暖的怀里,含含糊糊道:“你回来了,什么时辰了。”

“嗯,我很好。”秦王没听清她呢喃了句什么,将她圈在怀里,“辛苦你了。”秦王低头看着一只手抓着他的衣服,又睡沉了的李夏,温柔的在她脸颊吻了下,脸挨她的头顶,几乎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第五百九七章 摧心

这一天的皇城,人人都揪着颗心,忙成一团,乱成一团。

傍晚,魏相从一场接一场的安排调度中稍稍松了口气,想着这一天里知道的越来越多的那些细节和详情,只觉得后背满是寒意。

他得去见见太子,和太子好好说说这件事。

魏相从屋里出来,刚站到檐下,就看到对面屋里,秦王和严相一前一后出来。

严相冲魏相略一颌首,和秦王说了句什么,转身进屋了。

秦王从出了屋,冷冷的目光就盯在魏相身上。

魏相由意外而不自在,渐渐心生寒意,渐渐遍身寒意,直到浑身僵直,秦王才移开目光,慢慢将手背到背后,一步一步下了台阶,扬长而去。

魏相这才觉得后背已经渗出一层冷汗,甚至额角,都有一层冷汗。

从前那个温润如玉,谦和无争的王爷不见了,眼前的这位,象出笼的虎。

魏相远远望着太子宫的方向,没有象往常那样抬脚就去,而是呆呆站了很久,又转身进了屋。

明天傍晚,江延世就回来了,等他回来吧,太子大约也是一无所知,这样的敏感时候,他一趟一趟往太子那儿跑,不大合适

魏相呆呆坐着,突然扬声叫进长随,“你赶紧回去一趟,让夫人这就去看一趟太子妃,就去看一趟就行,快一点,还能来得及,”

长随答应,一溜小跑回府传话。

六部之中,气氛最为压抑沉闷的,就是刑部了。这场惨烈的婆台山惨案,明面上的那个起因,可是他们刑部看管不严,走脱了两个死囚,刑部有大错是肯定的,这个引子,一个不好,就能把刑部一半的人拿下大狱,抄家灭族。

毕竟,死了一位皇子。

周尚书喝着杯酽浓的茶,见幕僚陶先生进来,下意识的想站起来,站到一半又坐回去,有几分急切的问道:“怎么样”

“各家都有死伤,好在”陶先生往后退了两步,伸头往门外看了看,将帘子掀起一半,才往前坐到周尚书旁边,声音压的极低道:“各家都没伤着要紧的人,唉,这正是游春踏青的时候,又赶上秦王爷夫妇代天子祈福,几乎家家别庄里都有家人女眷。”

陶先生顿了顿,意味万千的看着周尚书,“除了那两位,战死别的要紧的人,不过就是蹭破了皮,一些皮外伤,倒是长随小厮仆妇丫头,家家都死伤不少。”

周尚书皱起了眉。

“手底下都有分寸得很呢。”陶先生凑到周尚书耳朵,低低说了句,又长叹了口气,“我多走了几处衙门,刚刚进来前,又在前面街上那间茶坊里喝了一会儿茶。瞧大家那意思,都说太子爷下手太狠了,都立了太子爷了,再杀有什么意思那么神仙一般一模一样的两位爷,现在都死了,真是可怜,还说秦王爷平时连句话都没有,多谦和多与世无争的人哪,当然,话没明说,意思是这个意思。”

“阮谨俞一听说死囚跑了,可是掉头往回跑的。”周尚书嘴角往下扯了扯,也往前凑了凑,和陶先生道。

“王爷可是毫发无伤。”陶先生意味深长的接了句。

“两虎相争,死了只兔子。”周尚书往后坐回去,说不清什么意味的叹了口气。

“东翁是明白人,照我瞧,刑部这场祸事,没什么事,不是没什么大事,是根本不会有事,那位十七爷可是一场死战,听说折了不少人手进去,自己也受了伤,王爷怎么能让他有事他这个主事官都没事,东翁自然更是没事。一会儿和几位相公议事,东翁只管硬气起来,越硬气越好。”

陶先生抖开折扇,十分笃定。

“我也是这么想,你没看到今天的王爷,真是大不一样了,我看哪,太子那一头,这一回是杀人不成,放虎出笼了,唉,也是,再不上爪上牙的撕咬,就得被人家吃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这回这事,阮谨俞就算真有错,就算这错再大上一倍,那位爷只怕也是一定要护下来的,正是浑身炸毛的时候。你说的是,一会儿我得先护在前头,大不了我背上点儿处罚。”

“东翁,这事儿,你看好谁四爷和五爷可都不怎么样,宫里多少年没有子嗣了,这两年净报虚信儿,这事儿”陶先生上身往前,带着丝八卦的意味问道。

他和周尚书宾主二三十年,真正的无话不说。

“从前从来没想过,从出了这事那位爷,倒真是个治世之才,他署理兵部也没几年,可你看,如今六部中,就数兵部最顺畅,正经清了不少积弊,六路驻军,他那时候清了两路,余下这几路,你看看,两处出了大事,署理兵部那时候,他才多大还有那么多擎制,听江老尚书说,当初,王爷是准备彻底清查各路驻军的,唉,这要是论个贤字吧咳,这事吧,真不好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