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6 章(1 / 1)

盛华 闲听落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是比她更不宽裕的。

“上上个月我去挑些散珠子串珠花,正好他们有船货到了,送货的管事五十多了,说是常出海的,拿了几样稀罕东西出来说道,有一样黑乎乎的,叫什么乌骨木,那管事就感慨,说那个东西,用得着的时候万金难买,可惜用得着的时候太少,我就多嘴问了句,这东西有什么用。”

胡夫人顿了顿,看着已经听进去的郭二太太,抿了口茶,才接着道:“那管事就笑起来,说跟夫人不好说,我既然问了,自然要问到底,那管事倒也爽快,说他一个堂兄,也跟他一样跑海外的,他堂兄有几分本事,人生的也好,年青的时候有一样毛病,爱招惹良家妇人,二三十年前,有一回,到底怎么回事他没细说,总之就是被人捉了奸,当场就给”

胡夫人含糊了句,做了个切的手势,“也是切干净了,他堂兄养好伤,心灰意冷,就想到海外去,不回来了,可谁知道,也就一两年,他那堂兄又回来了,那东西,竟然好好儿的,又长出来了,那管事说,他堂兄在船上遇到个出海的南边人,说是家传的方子,给治好的,那管事说,他堂兄跟他说这事的时候,就是那么捏着块乌骨木,说是就这么个东西,当时急用,花了他三千两银子,买了小手指那么大一根。”

“真治好了”郭二太太激动的透不过气了。

“那管事嫡亲的堂兄,他亲眼见到的事,我问了方子,那管事说,他堂兄是出海的时候治的病,他得问问,我就托他问问清楚,前儿个,那管事拿到了他堂兄的回信,给了回话,他堂兄说,那方子用起来麻烦得很,他那一趟运气好,挣了不少银子,全拿来治这病了,不够还借了不少银子,前前后后,足足治了一年多,年头长了,只能记个大概,记不全了。”

“啊那那个南边人呢有名有姓没有你问没问”郭二太太急了。

“你别急,方子是没记全,不过,他说的那些,跟我得的那个方子,一丝不错全对得上。”胡夫人的话到此,总算说到重点了。

郭二太太两只眼睛睁的溜圆,这一回反应快极了,“那就是说,你得的那个方子,是真的有人用过,治好了那方子是真方子”

胡夫人一边笑一边点头。

“阿弥陀佛,真是菩萨保佑。”郭二太太激动的先念了句佛,“夫人真是有心人,夫人那方子,能不能给我抄一份说起来,要不是”

郭二太太总算没太昏了头,一句林哥儿都是被她家老五带坏的话,说到一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这会儿是求人的时候,不能得罪了人。

“我是说”

“您别急。”胡夫人一脸笑,“这俩孩子自然是要治一起治,要不然,我也不能过来跟您说这些话,您说是不是”

郭二太太长舒了口气,“我就说,夫人真是难得,那方子你带了没有我这就让人抄”

“您别急。”胡夫人加重了语气,“二太太别急,这事,急不得,您想想,当初人家可是治了一年多,说方子,可不是一般的方子,我不也瞒二太太,这方子,我就是给了二太太,只怕二太太也治不起,也不瞒二太太,这方子,我一个人,也撑不起来。”

“得多少银子”郭二太太唬了一跳,下意识的问了句。

“银子得不少,除了银子,还得别的,这儿不便当,明儿个您到我们家来,咱们得好好商量商量。”胡夫人连声叹着气,和郭二太太道。

郭二太太连连点头,治这样病的方子,要不是极难极麻烦,那肯定就是假的了,那病可不是好治的病:

第五百六六章 人各不同

奉调进京的盱眙军,拖家带口一步三挪,从去年腊月走到今年腊月,才不过到了杞城,离京城还有三四百里。

入了腊月,盱眙军就驻下不挪步了,蒲高明派人往枢密院柏景宁处请示下,盱眙军拖家带口,天寒地冻,行军不易,又进了腊月,接着行军只怕还要扰民,让沿途的州县不得安宁,请示下,能不能过了年再接着行军。

柏景宁一句多话没有就准了,这一年的事已经够多的了,又进了腊月,这个腊月正月,最好都安安生生,再说,盱眙军早一天还是晚一天到京城,无关紧要,什么时候到无所谓,只要平安无事就行。

离祭灶没几天了,半夜里,大雪纷飞,瑞雪兆丰年,这是好事。

一大早,郭胜两只手揣在袖筒里,低着头,大步流星进了秦王府侧门。

“郭爷早。”门房忙迎上去见礼。

跟李府的门房一样,他们跟郭胜没熟和不太熟的时候,都是称郭先生,等到很熟悉了,就都改称郭爷了,先生这称呼,放郭爷身上不恰当。

“今儿天冷,郭爷怎么没穿件斗蓬正好我这儿有一件,干净的,没上过身,郭爷先凑和凑和。”门房见郭胜揣着手缩着肩,一副冻着了的样子,一边说,一边就要转身就要进去拿斗蓬。

郭胜一把拉住门房,“别客气,我这不是冷,习惯了,你给往里头禀一声,问问王妃得不得空儿。”

郭胜说着,抽开手,挺直后背,又用力抖了两下肩膀,让自己和平时一样挺拔精神起来。

他真不是冷,他这是一筹莫展发愁愁的。

他最近的差使泥泞一团,昨儿个蹲在红泥炉旁,跟徐焕喝了半夜闷酒,早上起来,冲了个冷水澡,硬着头皮来见王妃,差使再怎么泥泞一团,他再怎么不情愿,也得过来跟王妃禀报了。

李夏起得早,吃了早饭,已经转着园子转了一大圈,赏了大半个时辰的雪景了,听说郭胜来了,折上往前院的路,一路赏着景,进了挨着外书房的暖阁。

郭胜垂手跟进,看着端砚守到了门口,上前半步禀报:“盱眙军那边,盯到现在,都是些琐细小事,两个月前,我让磐石多调些人,磐石点了三十来人,交给董老三和海庆领着,死盯着蒲高明,可还是没能盯出什么。

早先安排的内线,也是半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蒲高明凡事只和那位胡先生商量,那位胡先生成天呆在蒲高明军帐中,出来就是巡营,不吃不喝不玩不乐,实在是,”

郭胜抬头看了眼李夏,一脸苦笑,“实在是无处下嘴。”

“说说那些琐细小事。”李夏凝神听着,吩咐道。

“是,这两三个月,人手足,别的也没什么法子,就用了最笨的办法,死盯,盯死,但凡从盱眙军中出去的,都盯着,进京城的,转手给富贵,让人接着盯,去别处的就没有去别处的。

从六月里起,就是冯杰进京之后,蒲高明派往京城的探子就比从前多了不少,六月比前半年多了一倍,七月起又多了四个,八月到上个月,都跟七月一样。

但凡进京城的,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