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2 章(1 / 1)

盛华 闲听落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巡查后,会替你单写一份。至于怎么写,只看从这会儿往后,你能不能找回人心,重新做回为人,知道什么叫父母官。”

秦王直视着朱县令,声音虽低,却一字一句。

朱县令大睁着双眼,片刻,磕头如捣蒜,“王爷放心,必定找回来,必定为人,王爷大恩大德,大恩大德,”

“我知道你的难处,今天这事,你只管放心做回人,做好人,此事,一切有本王承担。”秦王冷声说了句,不再理会朱县令。

陆仪上前拖起朱县令,将他拖到旁边五六步,俯耳低声,话里带笑,“王爷菩萨心肠,本将军可不是,有一点不好,本将军就送你归西。江淮兵荒马乱的,小县令死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了。”

朱县令吓的脸色煞白,只拼命点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王叫了两个中年护卫过来,指给赵平安,“就是这两个,先生放心,象先生这样的贤者栋梁,只要小王还在,还有口气在,必定护卫先生家族平安。”

“王爷放心,这不过三四百人,王爷放心。”赵平安心里滚烫,连连点头。

“银子”

“银子的事,王爷不用管,堂堂临平县,连个三四百人都救济不了,那不是笑话么小老儿自家都养得起,养几个月还是养得起的,不用不用,咱临平县不是没有善人的地方,要不是王爷放心,放心。”

赵平安摆着手,他们临平可是出了名的富庶厚道

秦王又仔细交待了一会儿,再和赵平安一起,查看了一圈灾民,就留下两名护卫,上马疾驰而去。

他要趁着江淮一带三司都被困在驿站的空档,安置好各处的灾民,时间很紧。:

第五百一四章 生而为什么

谢余城前半夜就被叫起来,不停不歇的赶了两夜一天的路,皮开肉绽一眼没合,累的趴在凳子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过睡着归睡着,却没法睡沉,刚要睡沉,一翻身就掉地上了,摔的屁股大腿痛的简直的是连哭带叫。

连摔了三四回,谢余城再也不敢睡沉,就这么趴在凳子上,迷糊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这一天过去的既漫长又飞快。

眼看太阳落山,谢余城挣扎着爬起来,正要出去找人问问,只见几个长随小厮,抬了七八张竹榻进来,又抱了被褥枕头,在诸人的瞪目中,沿着棚子四周放了圈,铺好了床。

领头的长随冲众人团团拱手笑道:“诸位帅司漕司宪司,刚刚我们将军打发人来说,他和王爷被困在桥仙镇上了,今儿个只怕赶不回来,诸位请在这里安心歇一晚。”

“什么”谢余城顿时火冒三丈,这是拿他们耍着玩儿吗

“这些都是朝廷重臣,掌着一路一地民生安危,须臾离不得的王爷这样戏弄我等,是想干什么就算是钦差,是亲王,也不能如此儿戏国法”谢余城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我要弹劾他”

“爷说的极是。”长随头儿态度好极了,“不过爷说的这些,小的不懂,小的是大门外粗使用的,爷说的极是,就是得请爷等我们将军和王爷回来,跟王爷,或是我们将军说。”

“你”谢余城一顿猛拳打进绵花堆里,只闷的想要吐血。

刘漕司咯的笑出了声,急忙用力咳嗽几声掩饰住,“这位小哥,能不能让人拿些热水来,我们赶了几天路,骑马又磨的一身伤,能洗个澡最好,要是有金创药,也请给一些。”

刘漕司比谢余城想得开,来都来了,还是先洗个澡,抹点药吧。

“有有有”长随头儿连声答应,“还请这位爷见谅,小的一向在大门外当差,就是因为没有眼力价儿,这位爷您稍候,小的这就让人抬热水过来,这位爷您是在这儿”

长随头儿指着一览无余的棚子,颇有几分迟疑,在这儿洗澡,大家伙儿看着,好象哪儿不对劲儿。

“那个,烦劳小哥找间空屋子。”

“空屋子没有,半间都没有,这驿站小,我们将军和王爷带的人不多,可还是不够住。”长随头儿老实答道。

“那,能不能拿什么围一围,就在这儿吧、”刘漕司两只手划着圈,又指明了地方,人家都说了,没眼力价儿,他还是什么事都说清说明吧。

“那成。”长随头儿难为了片刻,勉强答应了,转身正要走,旁边江南东路苗帅司叫住了他,“这位小哥,烦劳你,我也想洗个澡,再抹点儿药,要是有干净衣服,也请给找一件两件。”

其余几位也赶紧上前提要求,都说了没眼力,还是自己操心,自己说一句吧。

长随头儿两只手摆的风车一般,“等等,等一等,我记不住,反正也得一个一个洗,这位爷您先,等这位爷好了,再下一个,说多了,小的记不住。”

连谢余城在内,一群封疆大吏只觉得喉咙发甜,那位神仙一样的陆将军,这是从哪儿找来的活宝啊

一群人,要一个接一个的洗澡,偏偏这位没眼力价儿的长随头儿,说一句做一件,说拿澡豆,没说拿澡豆盒子盛着,他就手里捧着几粒澡豆倒进你手里。

这个人说了,下个人没说,还是只有澡豆没盒子,一群一方诸侯头一回觉得,使唤人这事,真是累死人。

好不容易都洗了澡,抹上药,趴到了床上,远远的,三更都已经敲过了。

那长随头儿傻归傻,拿来的药却管用无比,众人洗了澡,上了药,伤口就清凉舒服极了,来回挪动时,也不怎么痛了。

伤口不那么疼了,洗干净换了衣服,被褥干净松软,厚薄正正好,累极了的诸位大员,一头睡下去,就睡了个昏天暗地,直睡到第二天午时前后,才先后醒了起来。

一觉好睡,上了药的伤口已经有了结痂的迹象,长随头儿送了鲜美的黑鱼汤,浓香的米汤,绿豆芽芹菜肉丝肉沫炒粉丝,以及一大盘子薄薄的蒸饼。

几个人围桌子站着,放绿豆芽肉沫炒粉丝卷起一张饼,吃一口喝一口,这一顿极其平常的市井人家的饭菜,众人竟吃出了熊掌玉液的味儿。

吃饱喝好,长随头儿带人收走东西上了茶,没等众人开口,一个小厮一溜烟跑进来,利落的一个长揖,“诸位爷,刚得的信儿,我们将军侍候着王爷,说是傍晚前后就能回来了。”

众人长长舒了口气,总算要回来了。

棚子里七八个人各有阵营,彼此防备,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少说一个字就少说一个字,各自闷头抿着茶,等秦王回来。

一直等到夕阳西下,没等回秦王,却等来了两个紧绷着脸,如临大敌的护卫。

护卫一左一右笔直站在棚子外,没眼力价儿的长随头儿畏畏缩缩的进来,缩着头道:“诸位爷,说是我们将军和王爷这会儿再怎么也该到了,可是没到,也没个信儿,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