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1 / 1)

盛华 闲听落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绞。

“我知道了,我从前是我糊涂,总觉得,有老爷,凡事”

“太太也真是。”洪嬷嬷一声晒笑,“这男人太太当年在家里时,从老太太、大太太,到那位六堂婶子,哪一个不是自己先立起来,才过得下去的别的不说,老太太要是象太太这样,凡事都有老爷呢,能活几年太太福运好,老爷没纳几个小妾,这家里真有几个心头肉掌中宝,太太还敢说这句凡事都有老爷”

徐太太脸色青白,洪嬷嬷看着她的脸色,咬咬牙接着道:“远了不说,就眼前这事,太太自己扪心想想,这要不是五哥儿顶在了前头,冬姐儿能逃过这一劫不能要不是又生出五哥儿的事,冬姐儿这会儿还不知道在谁床上呢。”

徐太太嘴唇抖个不停。

洪嬷嬷长叹了口气,“太太,不是我说话难听,哥儿姐儿摊上老爷那样的糊涂爹,这命就够苦的了,偏偏太太还要往自己眼上抹狗血,一层一层的抹,凡事都装看不见,缩着脖子一心一意三从四德,哥儿还好,也不过搭上前程,冬姐儿和夏姐儿,只怕连命都得搭进去。唉”

“我我”徐太太眼泪横流,“我知道了,嬷嬷是为了”

“我是看着几个孩子可怜,多好的孩子。”洪嬷嬷瞄着泪水崩流的徐太太,“太太可别再糊涂了,俗语儿说,有后娘就有后爹,没娘的孩子穿芦花,这孩子有福没福,全看这娘怎么样。再说,老爷有多糊涂,您刚嫁过来那时候,不就知道了这么个糊涂浆子,你跟他三从四德”

洪嬷嬷不往下说了,一声接一声叹气。

徐太太看着睡的一动不动的冬姐儿,双手捂着脸,上身一点一点萎下去,头埋在两腿间,压着声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深受打击以及刺激的李县令和徐太太总算都稍稍平复,歇下了,李文山溜出来,坐在后园小亭子里,和李夏说话。

“吉大说,洪嬷嬷去找他了,说是不放心钟婆子。”李文山熬了一夜,看起来却是神采奕奕。

“她说道别,给了唐婆子一百两银子,给了老郑头二十两,还去找了琼花,琼花没敢要她的银子。”李夏晃着腿,这会儿,她发现她这小,也有小的大好处。

“老郑头不能用了,正好,他年纪也大了,交给秦先生安排。唐婆子连银子带话都交给洪嬷嬷了,她无儿无女,五哥有空去谢她一句,再告诉她,你以后给她养老送终。”

李夏一边说,李文山一边点头。

“琼花年纪不小了,让洪嬷嬷安排,这横山县是个过日子的好地方,挑户好人家,就嫁在这里吧。”

趁着钟婆子这场事,正好看好清理好家里这些人。

“琼花没要她的银子”李文山对闷葫芦一般的琼花没什么不好的印象。

“这银子,钟氏只给了琼花,她可没去找苏叶,为什么因为她知道她要是给苏叶银子,苏叶肯定会告诉姐姐,或是阿娘,琼花就不会。那就是说,以前,琼花肯定没少听她的话。”李夏微微昂着头。

李文山皱着眉,以前,这个家里,谁敢不听老太太的话

不对妹妹的意思李文山呆了呆,脸色微变,半晌,轻轻叹了口气,阿爹身边有梧桐,阿娘身边有个琼花

“还有,五哥,你你以前交待过我:象这样大难临头的时候,最忌东跑西走四处勾连,后手都是未雨绸缪,墙倒的时候,就没有后手了,什么都不能做了,站在旁边冷眼看人心就足够了。”:

第五十八章 都是少年郎

李夏想着从前朝里宫里那一堵接一堵的高墙轰然倒塌时的种种世间相,低低交待道。

李文山怔怔的看着李夏,点了下头,又点了下头,从前,厉害的那个,应该不是他吧

天近傍晚,钟婆子拎着个半旧小包袱,从她那间小船舱里出来,站到船头,四下看了一圈,抿了抿头发,转身就要下船。

“嬷嬷要到哪儿去”正趴在甲板上用力洗刷的船工忙站起来问道。

钟婆子斜睨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理也没理他,径直上了跳板,连走带跑下了船。

船工站在船上,扬着胳膊哎了几声,见她头也不回的走了,连叹了几口气,蹲下接着洗刷。

钟婆子站在岸上,左右瞄了一圈,急步上了台阶,往右边一排脚店客栈过去。

刚走过一客脚店,吉二从脚店里闪身出来,拦到钟婆子面前,“嬷嬷往哪儿去老爷不是说了,请你回扬州老家养老。”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让开”钟婆子脸色微变,话说到一半,声音就高了上去,吉二手脚快的简直看不清楚,抬手摘了她的下巴,“嬷嬷可能没听明白,我说的这个老爷,是大老爷,嬷嬷请吧,您这把年纪,早就该回家颐养天年,好好享受儿孙之福,老爷这都是为了你好。”

吉二从钟婆子手里拿过包袱,另一只手钳着钟婆子的胳膊,看起来象是既替她拎着东西,又搀扶着她,转个身,又往码头下去。

钟婆子想叫叫不出,胳膊被吉二那双手钳着,动一动就痛的骨头好象裂开了,被吉二一脸恭敬,连说带笑的撮回船上,扔进她那间船舱。

吉二紧跟进了船舱,将她按在固定在船板的一把椅子上,扯下她的腰带,几下就将她结结实实捆在了椅子上。

钟婆子恐惧的脸都变了形,吉二捆好,仔细查看了一遍,转身出了船舱,靠舱门坐着,和船工有说有笑的说起了闲话。

隔了几天,书院休了半天,李文山急急忙忙往家里赶,他来的时候阿爹阿娘都不怎么好,常平仓的事又眼看要败坏出来,他担心家里,担心的这几夜净做恶梦。

秦王和金拙言等人出来书院,看着连拱手告别都匆忙到没能拱全的李文山,秦王皱起了眉,“这李五,怎么成天往家跑,他都多大了”

“他家里有事。”站在秦王身后的陆仪笑着替李文山解释,“旬休那次晚回来了一天,我问了他,他倒没隐瞒,都说了,恶奴欺主,能欺负到这份上”

“你该说,放纵恶奴欺主到这份上。”金拙言不客气的打断了陆仪的话。

陆仪好脾气的笑着,没等他再说话,秦王嘴角往下,“明明是他自己蠢,蠢成这样,这个奴不欺,那个奴也得欺负上脸,怪得了谁”

古六郎眨巴着眼,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总算挤进去一句话,“你们说的是李五他连那个长随都是从他爹那儿借的,他家有什么恶奴我怎么没听李五说过”

“那个长随就是恶奴。”金拙言用折扇捅着他,严肃着脸说了句。

“啊那李五不对吧,李五又不傻唉,等等我,咱们去哪儿这天还早得很”古六郎话没说完,见秦王已经上了马,急忙跟着接过缰绳上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