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4 章(1 / 1)

盛华 闲听落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话没再说下去。

“那是江”李文山话没说完,不敢再说下去,心里不停的祈祷,是谁都行,千万别是太后,千万不能是太后

“这钟声先去花厅吧。”已经二十多响了,响了这么久,还能是谁呢严夫人咽回了后半截话,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严夫人和李文山没走几步,顿住,看着从花径转出来,急急忙忙往她和李文山这边跑过来的李文松,以及李文松后面的李文岚、李文栎,忙迎着急奔过来的李文松等人,扬声道:“松哥儿和岚哥儿去明安院接你三叔三婶到花厅,告诉他们别急,没什么大事。

老二去你翁翁院子里看看,要是你翁翁惊醒了,告诉他是寺里做法事,没事儿,让他安心歇着,再去一趟你二叔院里,就说我的话,让你二叔二婶安心歇着,等天明再说,这会儿不许出院门一步。”

李文松三人还没跑到严夫人面前,就各自答应,急忙转身就跑。

看着三人急急走了,李文山上前虚扶着严夫人,一边往花厅走,一边低声道:“阿夏不知道怎么样了,我现在去秦王府看看”

“先别急,这事儿蹊跷,是得去一趟秦王府,不过你不能去,这会儿,咱们一无所知,头一条,先得稳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乱闯,只会坏事惹祸,先稳住。让孙忠媳妇来了没有”

“在了。”刚刚赶过来的孙忠媳妇急忙上前答话。

“你赶紧回去一趟,让孙忠跑一趟,先去寻郭先生,郭先生要是不在,就去一趟秦王府,看看动静就行,不用靠近,要悄悄儿的,别惊动人,要是外头不太平,别硬闯,赶紧回来,快去”

孙忠媳妇答应一声,提着裙子狂奔而出。

明安院门口,徐夫人和三老爷李学明一前一后,从院门里冲出来,李文松和李文岚迎着两人过去,李文岚紧冲几步,伸手去扶明显已经慌的失了分寸的徐夫人。

“松哥儿,出了什么事了你三叔说”徐夫人一脸惊恐,一把抓住李文松,钟声还在一声一声的传来,仿佛要一直响下去,“这大半夜的,说是宫里”

“是从宫里传出来的,只怕是宫里有人陨了。”钟声报丧是礼仪之道,李文松和李文岚都是知道的。

“二十多响了。”李文岚看看李文松,又看向阿爹李三老爷,“象是”后面的话,李文岚没敢说出来,只怕是太后,或是皇上。

李学明为官多年,这点规矩肯定是明白的,一张白的没有人色,两只手垂在身边,不停的抖,今天是阿夏和秦王爷成亲的好日子,要是太后大行了阿夏怎么办

“二十多响那是”徐夫人满脸惊恐,腿一软,人就萎顿下去,李学明急忙上前抱住她,“阿夏没事,你稳住,稳住”

“三婶别急,阿娘说没事,让你们别急,五哥儿和阿娘已经去花厅了,咱们先去花厅,三婶别急,阿夏肯定没事,这不关阿夏的事。”李文松也有些慌乱,却努力显的十分镇静的安慰徐夫人。

“赶紧走。”李学明扶着徐夫人,示意李文松和李文岚。

李文岚忙上前转过去架起徐夫人另一只胳膊,架的徐夫人几乎脚不连地,只奔花厅。

花厅里,李文山几步跑下台阶,从李学明手里接过徐夫人,抬进花厅。

徐夫人跌坐在椅子里,李学明没进花厅,站在花厅门旁,焦灼而担忧的看着在花厅台阶下急急的来回踱着步的严夫人,心里一阵一阵的焦灼担忧,真要是太后阿夏这会儿不知道怎么样了。

长沙王府,唐夫人唐家珊得了金拙言的嘱咐,要她等他回去再歇下,子时时分,正歪在榻上打盹,听到钟声,一个机灵,直直坐起,笔直坐着,凝神听着袅袅余音,等到第二声钟响再次传来,唐家珊一跃而起,提着裙子直奔闵老夫人的正院。

正院上房里,灯火明亮,闵老夫人坐在上首,穿戴整齐,神情悲伤,长沙王和王妃蒋氏一左一右低头站在两边,都是一脸悲伤。

“阿珊来了,还没歇下。”蒋王妃招手示意唐家珊,唐家珊呆呆看着三人,往前挪了几步,怔怔道:“是太后”

“鹦哥儿还没回来”闵老夫人没答唐家珊的话,看着她问了句。

“没回来,他说让我等他回来再歇下。”唐家珊腿软心跳,虽说站住了,却无力再往前挪动。

“没什么,你翁翁今天当值,别等鹦哥儿了,都回去歇下吧,明天一早,就要忙起来了。”闵老夫人语调沉而缓,却十分平静。

长沙王和蒋王妃应了,蒋王妃经过怔忡无措的唐家珊,伸手拉住她,“别怕,没事儿,回去歇一歇,只怕天一亮就得进宫了,得养好精神。”

“是。”唐家珊随着蒋王妃往外走,一个是字出口,眼泪夺眶而出。:

第四百七四章 守灵

陆仪担着秦王府宿卫重责,早就说了要到明天午后才能回来,阮夫人回到府里,一个人坐在廊下,让人兑了壶荔枝酒,对着朗月清风,慢慢喝着,十分轻松自在。

阿夏嫁人了,王爷成亲了,她这心里,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喜悦轻松,仿佛有件什么事,终于圆满,能放下了。

一壶酒喝完,阮夫人醉意朦胧,站起来,刚要让人侍候沐浴,沉闷的钟声穿透夜色,砸在她耳边。

阮夫人提着裙子冲到院子中间,转了半圈,面对皇宫的方向,屏气凝神,第二声钟响从她面对的方向,再次传来。

阮夫人呆了呆,白了脸,片刻,深吸了口气,稳步上了台阶,吩咐紧张的看着她的大丫头明月,“吩咐下去,所有人不得吩咐不许外出,不许妄动。外头书房谁当值”

“宵练。”明月答的极快。

“跟宵练说,一,让他打发人跟将军说一声,家里没事,我很好。二,挑个妥当人,往算了,就打发人跟将军说一声就行了。”阮夫人咽回了后一个吩咐,阮氏族人那边,十七叔会安排的,宫里出了事,不管什么事,这会儿,她都是宜静不宜动。

明月答应一声,急步出去。

阮夫人吩咐熬醒酒汤,又让人拿来醒酒石含了,吩咐准备热水沐浴,最多到天亮,就该要打点起全部精神,应付她还不知道是什么事的事了。

阮家十七爷阮谨俞在头一声钟响时,就惊醒了,头刚抬离枕头,又硬生生刹住,看向背对着他,侧身而睡的李冬。

冬姐儿正怀着胎,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生了,这会儿正是最辛苦的时候。

李冬也被钟声惊扰了,她从来没经历过钟鸣报丧的事,也没关注过这样的事,李冬迷迷糊糊动了动,阮十七忙按在她肩上温声道:“没事儿,你安心歇着,我去看看。”

阮十七说着,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掩住李冬的耳朵,轻轻起身,踮着脚出了屋。

站在屋外,阮十七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