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庶女也好,这是那美人儿和那些孩子的错这是你男人的事
你瞧瞧你,自己没本事不承认,自己男人不敢说一个字不好,偏还气性大,这股子恶气净挑最没本事最可怜的孩子发作,我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你连你男人的通房都不敢得罪吧你只敢磋磨孩子,那孩子一来小,二来头上顶着个孝字,好欺负是吧
你瞧瞧你,龌龊到这份上,你怎么有脸人前人后人模人样的摆老祖宗的谱”
满花厅鸦雀无声,一双双眼睛呆滞的看着霍老太太。钱夫人眼睛眨的眼皮都酸了,这事儿算了,她没办法了,姚老太这也算是自找的
“阿夏她爹娘,这俩可怜孩子,还算聪明,知道躲出去,这一躲出去。就是十几二十年,现在山哥儿大了,他总得回来考试吧不能不回来吧
这一回来,唉,没想到你这把年纪了,光长年纪不长德行,这份见不得人的阴毒龌龊,倒是更胜从前了是吧
从阿夏她一家回到这府里头一天起,你就开始折磨我那小孙女儿,我那小孙女儿自小儿身子骨就弱,你当初挑她做这三儿媳妇,也是看中了她身子骨弱是不是
你明知道,也知道她晕船晕的一路过来瘦了四五斤,头一天,我那小孙女儿刚到这府里,人还晕的站不稳呢,你就让她在你身边立规矩,从天黑站到天黑。
你说你还是个人吧这人,怎么能这么狠毒你这胸口里,长的是人心吗”
霍老太太越说越气,上身挺直往前欺,口水喷了姚老夫人一脸又一脸,手指一下一下,重重点在姚老夫人脸上,直点的姚老夫人上身往后仰的不能再仰了。:
第二百四六章 红脸白脸一肩担
钱夫人听了个目瞪口呆,这话说到这份上,明白到这份上,这两家是要断亲了只能断亲了吧。
花厅里静的落针可闻,满屋的老夫人、夫人们半张着嘴,目光呆滞的看着霍老太太。
“唉,”霍老太太一声伤心长叹,声音往下落,人往后撤,脸上和声音里都充满了悲伤,“我就说,我们这样的人家,我那小孙女又是个父母双亡的可怜人,怎么那么命好,攀上了你们永宁伯府这门亲,三老爷那孩子又那样好,原来,你就是看中了我那小孙女儿孤苦无依,唉,这人心黑如墨哪,我活到现在,见识到现在。”
霍老太太说着,抽帕子抹起了眼泪。
钱夫人目光呆滞的看着她,这又是要唱哪出
霍老太太的大丫头金荣,不知道从哪儿摸了杯茶,点了下钱夫人,将茶塞到她手里。
钱夫人一个怔神,立刻明白过来,这是露话缝了,钱夫人急忙端着茶站起来,“老太太消消气,都是一家人”
“舅太太说的对,咱都是一家人,不见外,我才这么说你几句。”霍老太太接过茶,看着傻的象只木偶一样的姚老夫人,“老夫人可别恼,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读过书,也就是识几筐大字,又是个直脾气,有什么话都是直说,这杯茶,算是我给老夫人陪礼了。”
霍老太太一个转手,将钱夫人递过来的茶,欠身往前,硬生生塞到了姚老夫人手里。
钱夫人看的眼花缭乱,随夫人和宁夫人等人更是大瞪着双眼,都觉得有点儿头晕,霍老太太这一个急转身,转的可真是生猛。
“象舅太太说的,咱们是亲的不能再亲的亲家,我这才教导你几句,换了别人,我才懒得理呢,舅太太说是不是我这也是为了老夫人好,在我们家,我那个小孙子,就是这么教导出来的,你们看看,现在多懂事儿。”
钱夫人刚舒了口气,下一口气没喘上来,被霍老夫人这一句照小孙子教导,直接呛着了。
“咱们两家,再没有这么亲的了,咱们不用象对外人,一句话转十八二十个弯,咱们这么亲的亲家,有话就直说。”霍老太太再转向姚老夫人,语重心长,“你也是,有话就直说我这个人,就是喜欢直脾气。”霍老夫人接过金荣又递上来的一杯茶,托着茶遍让众人,“这茶不错,永宁伯府百家大家,这东西就是好。”
随夫人、宁夫人等人急忙端起茶,随夫人低头抿着茶,嘴唇抿着杯沿,用力抿住已经涌的满脸的笑意,宁夫人端着杯子,却拧过头,眼望窗户一脸笑。
花厅里一片啜茶声,用力咳嗽声,却没人说话。这花厅里的人,都是带着心眼来的,这会儿可不是能说话的时候。
“好了,别生气了,把茶喝了,给你们老夫人拧块热帕子。老亲家,别说咱们这么亲的亲戚,就是寻常来往的人家,得了长辈几句教训,那也是好事,可没什么丢脸不丢脸的,你们说是不是”霍老太太抿了几口茶,看着随夫人和宁夫人等满堂宾客,笑容可掬的问道。
随夫人和宁夫人急忙点头,“长辈教训几句,是应该的。”
满堂的夫人太太们跟着点头点成一片,霍老太太这话,句句都不错。
“我是个粗人。”霍老太太似笑非笑的看着已经缓过一口气,却气的手脚发抖的姚老夫人,“不会说那些一转几十个弯的话。
老亲家,我这丑话,今儿个先放在这里,我这个人,你也看到了,心眼直人又傻,那些这个手段那个手段的,我可不会,不过我好歹也活了这一把年纪了,那些手段,我不会,可也瞒不过我。
从前一切,咱们都不提,从今天往后,你怎么待你那两个媳妇儿,就得怎么待我那个小孙女儿。我告诉你,我那小孙女儿,可不是孤苦无依,她是有娘家人的,她娘家太婆,就是我她弟弟叫徐焕,堂堂一个解元,别人家舅舅能撑起来的事,阿夏她舅舅,也一样撑得起。”
霍老太太又喝了几口茶,将杯子递给金荣,伸手拿过姚老夫人手里的杯子,一起递过去,“这茶凉了,换一杯来。”
花厅里侍候的丫头婆子,个顶个的精干,两杯茶立刻换上来,霍老太太先递一杯给姚老夫人,自己再端一杯,一脸笑,“大家可别笑话我,我这个人,第一性子直,第二护短,特别护短。
老亲家,我可告诉你啊,要是我再听说我那小孙女儿被你欺负了,我就让阿夏她舅舅给我写几篇文儿,我到礼部门口搭个棚子,坐着骂你。”
钱夫人刚要端起杯子,被霍老太太这一句话呛的一声猛咳冲出来,杯子里的茶水洒了一手。
随夫人瞪着悠闲淡定,一脸笑抿着茶的霍老太太,片刻,眼望屋梁,用力往下压着喷涌而上的笑意,宁夫人抬手按着脸,好歹不能笑出声。
满花厅的人个个绷着笑,也不知道是谁,噗哧一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