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6 章(1 / 1)

帝国纵横 刘天军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食了野狗,诅咒他们的灵魂永远在地狱中经受折磨,永远不能得到超生。

云利说,在匈奴的最北方,出现了瘟疫,据匈奴人说,这可怕的瘟疫,也是南蛮人带来的,各个匈奴部落的大合萨,彻夜不休的唱着呕哑难听的歌谣,跳着驱魔的舞蹈。

云利说,以前的匈奴人,最喜欢弯刀,喜欢精美的酒具,喜欢给自己的女人,买一件色彩艳丽的袍服,喜欢给胯下的宝马,配上拉风的鞍鞯,所以,他在自己的商队中,准备了不少这样的货物,希望用这些货物,换取匈奴人的美玉和黄金。

但万万没有想到,接待他的匈奴人,竟哭丧着脸告诉他,他们什么都没有了,他们被强盗洗劫了,他们现在穷的,连裤子都是轮流穿呢,他们希望能够赊帐。

当时我不信啊,这怎么可能呢,匈奴人不去抢别人,就算是天大的奇迹了,怎么可能还会被别人抢呢?再说了,就算是真的被抢了,也不可能穷到这份上啊?

那名接待我的匈奴人,看出我怀疑他的话,当时就急了,叽叽歪歪的说了半天,说什么,那些强盗没有人性,连他们贡奉的神灵都给敲碎了,连他们祖宗的坟墓都给挖掘了

唉,匈奴人讲话,说快了,我就有些听不懂,那名匈奴人说到最后,担心我还不信,竟脸红脖子粗的把我拉出帐篷,指着远方青碧的草丛说,你看见没有,草原上的老鼠,现在都穷的,一个个哭泣着,背着铺盖卷去逃荒呢

云利说,现在匈奴的妇人,在放牧时,挤奶时,常常唱着这样一首哀伤的歌。

亡我落日原,使我妇孺老幼不生还;

灭我穹庐城,使我祖宗神灵不安宁

那歌声,跟哭一样。

什么?你说我撒谎?我是一个诚实的商人,从来都不撒谎的,我可以发誓!

对了,我还注意到了,现在的那些匈奴妇人,在吓唬自己爱哭的婴儿时,常常会说出这样的一个名字:陆恒

没错,就是这个名字,陆恒,纵横之鞭陆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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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七章 英雄归来

一百五十七章 英雄归来

昭泰元年,夏,七月十九。

天空的烈日已经西斜,但从远方旷野中吹拂而来的风,却仍然有着滚滚热意。

高高的呈三角形的了望塔,耸立在荒芜的山梁上,就象是一个孤单的巨人,俯瞰大地山河。

此刻,两名大齐帝国戍边军的士卒,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塔中的阴影里,不停的打着哈欠,有一句没一句的扯闲话,**的上身,滚淌着溪流般的汗水。

这个了望塔,是大齐和突厥两国之间,最前沿的边界哨卡,位处西北沙漠边缘是天下间最荒凉的地方。

自从当年的晋阳大战,突厥战败后,退缩回沙漠深处,几十年来,双方边境再无战事,这个哨卡,就成了一个必须要有,但又没有多大实际用处的摆设,成了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

在了望塔的边上,是半人多高,用来燃放狼烟的烽火台,现在,昔日示警的工具已经变成了灶台。

沙石蓑草胡杨还有高远的天空,是视野里永远不变的画卷,除了偶尔过往的商旅,平时再难得看见其他行人。

两名戍边军的士卒,整天掰完了手指头,便又掰数脚指头,盘算着,什么时候才能到换岗的日子,好回到数十里远的边陲小城__平泉,去休假,去过过正常人的生活。

“还有十三天,还有十三天就可以休假了。”

那名年轻的士卒,满脸幸福回忆的神情:“老疙瘩,你知道么,在上次轮岗休假时,我拿出了一个月的饷银,包了名营妓,一晚上,九次,整整九次啊!”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虽然火力旺,但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难怪上次休假结束,你走路都打晃,脚软的跟面条似的呢。”

年老的士卒,用教训的语气说道:“你要多象老哥哥我学习学习,一晚上,一柱擎天,金枪不倒,那才叫真正的战力彪悍!”

“就你?一晚上,一柱擎天??金枪不倒???”

“怎么?你不信?!”

年老的士卒急了,把干瘦的胸膛拍的“啪啪”山响:“你可以去问问庚队的张麻子,当时,他就在我隔壁,他可以证明,陪我的那名营妓整整的叫了一晚上的床,第二天,张麻子见了我,还不停嘴的说佩服呢。”

“可我后来怎么听说,你的那话儿,因为憋的太久,已经废了,挑逗了一个时辰都硬不起来,最后,你便让那名营妓睡觉,自己捏着嗓子学女声,叫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嗓子都劈了”

“这是谁说的?!这是天大的污蔑!造谣!”

年老的士卒跳了起来,急赤白脸的喊叫道:“你说,你说,这是谁说”蓦然,他的表情凝固呆滞,仿佛木桩一般望向远方。

一脸坏笑的年轻士卒,渐渐发现了不对,下意识的也跟着站起身来,顺着年老士卒的目光向远方望去,随即,被瞬间石化。

在灿烂阳光的照射下,远处的地平线,忽然升腾起了风暴般的烟云,接着,那烟云缓缓滚动向前,并扩散,就象是一个气势汹汹展露身姿的怪兽,渐渐占据了整个视野。

这是怎么回事?是自己的幻觉,还是忽然出现的海市蜃楼?

难道,难道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大型商队?

疑问和不安绞索般的撕扯着心灵,两人眼珠子瞪的几欲爆裂。

随着烟云的接近,随着风的吹拂,渐渐的,能够依稀看清烟云中的事物,那两名士卒的身子,都象抽筋般的猛然一抖。

既不是自己产生的幻觉,更不是商队,这是一队军旅,这是一队久经战场杀戮的军旅。

从那扑面而来,能让汗水变成冰珠的凛冽气息,从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道,都是能够清楚感觉到的,这是一队军旅,而且还是一队身经百战,饮血无数的军旅。

难道,难道是突厥人忽然杀来了?

敌袭!敌袭!!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到了说不出来的仓皇和惊惧,随后,他们以最快的高速,从了望塔上连滚带爬的冲了下去,一脚踢飞架在烽火台上的铁锅,点火!点火!!赶快点火!!!靠,狼粪在上个月烧饭时就用完了,这可怎么办

马呢?那匹该死的老马跑到那里去了?天啊

就在绝望的感觉,象春天的小草,以不能抑制的速度在心灵滋长的同时,两名士卒又惊奇的发现,那队人马并没有杀声震天的冲上山梁,而是在旷野中停止了前进。

蘑菇般升腾的烟云渐渐平熄下来,显露出来的是一队能让天地变色的军队,每一个人的身材,看上去都是那么彪悍,每一个人的目光,倾泄出来的都是历经铁与火溶炼而成的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