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阴阳,右知八卦,一个小小的豁口,算个屁啊!”
“你竟敢在我面前说脏话,滚远点,别在我身边晃。”
玉琉公主怒叱道,不过,她对陆石武话语中,对陆恒的推祟,到是颇以为然,陆恒那个混蛋,虽然不是好东西,但确实有点本事呢,要不,自己怎么会对他青眼有加,这说明本公主的眼力,也实在是高啊。
玉琉公主自得的笑了起来,流露出一种别样的美丽。
而阿迪娜则觉得浑身发冷,这个豁口,是燕善部落的最大秘密,只有族长族中长老和自己等有限几人才知道,而自己,也只告诉过与自己深深相爱的巴兰比王子,身为敌军统帅的陆恒,又是如何知道的?
阿迪娜越想越觉得不寒而粟。
此刻,在队伍的前列,头罩面纱的巴兰比,用力挤到陆恒的身边,用冷的能让冰珠炸裂的声音问道:“恒少爷,你究竟说话算不算数?!”
陆恒故意装傻道:“我怎么说话不算数了,我恒少爷吐一口唾沫就是一个钉!”
“可是,你答应过我的,要把所有燕善部落的人都杀死,可现在呢”巴兰比用血红的独眼注视着陆恒,神情就象是欲噬人而食的狼,他嘶吼道:“阿迪娜还活着!”
“阿迪娜可是你的未婚妻啊,做为同盟者,我总要问问你的意见吧,再说了,你知道保护阿迪娜的那个女孩是谁么?她的身份比我还要高贵,有她在,我不好下手啊。”
“那么,恒少爷,你是打算毁约了?!”
“我并不打算毁约。”
陆恒微笑道:“现在,你的意见我已经知道了,你放心,我会找个机会,派人把那个保护阿迪娜的女孩调走,然后亲手杀死阿迪娜,不过,巴兰比王子,这样一个美丽无比的未婚妻,你到是真忍心呢。”
“在王图霸业面前,美色又算得了什么?!”巴兰比看着陆恒,一字一顿的说道:“恒少爷,你可别忘了,在许下承诺时,你我可都向各自尊奉的神灵发过誓的,违背诺言者,天打雷劈!”
“你放心,誓言我是不会忘的,而且,我也一定会遵从,不过”
“既然在你眼中,美色算不了什么,那么,巴兰比,你为什么要在脸上蒙上面纱?你为什么不敢亲手去杀了阿迪娜?”
陆恒的这两声询问,就象是锐利的刀锋,无情的切割着巴兰比的心灵,巴兰比的独眼眸光,流露出时而疯狂时而黯淡时而杀气腾腾时而柔情一片的变幻,最后,巴兰比似乎不堪忍受般,低下头颅,一语不发的催马远去。
在巴兰比低下头颅的瞬间,陆恒捕捉到,在那面纱的眼角处,显现的一抹濡湿。
从出豁口走出后,族兵们把马车拼装起来,继续赶路。
这时候,天色已近午时,空中飘着几朵半黑半白的乌云,形状仿佛是奔涌的浪涛,四周的境物,与当初在草原上行走时,有着明显不同,青草稀疏了许多,不时还能看见黄色的碎石,空气中,能够嗅到沙土的气息。
和陆恒并马行驰的秦翔,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巴兰比,沉声道:“恒少爷,这个巴兰比可不是个一般的人啊。”
“是啊,我也感觉出来了,我原本觉得,这个巴兰比越是精明能干,将来把他放回到匈奴,便越能掀起血雨腥风,但现在看来,这家伙似乎有着更大的能量啊。”
陆恒分析道:“我还要再考验他一下,否则,冒冒失失的就把他放回去,跟放虎归山可没什么区别,到时候,倒霉的可还是咱们大齐帝国。”
秦翔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有些奇怪的问道:“恒少爷,你打算如何考验他呢?”
陆恒没有回答,但脸上渐渐浮现出来的笑容,却诡异的让人心口拔凉拔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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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八章 与死亡赛跑
一百四十八章 与死亡赛跑
又是连续两天两夜,毫不停歇的急行军,很多陆氏族兵,到了这个时候,都出现了再也不能坚持的情况。
对于他们来说,虽然身边就是无数的金银财宝,虽然知道,只要坚持住,把这些金银财宝运送回家,一生便有了享用不尽的财富,但此刻,躺下来,睡上一觉的诱惑,却比任何东西都显得更加实在重要。
“恒少爷,让大家休息一下吧,那怕是只休息半个时辰。”
有的统领这样哀求道,但身为一军统帅的陆恒,传下来的命令,却仍然是那样不尽人情的冷酷:前进!不能有丝毫停顿的前进!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要知道,总体算下来,从穹庐山城出发,再到现在,已是连续六天六夜,都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囫囵觉的急行军呢!
一时间,怨气冲天,
但,实在是太困乏了,虽然有怨气,却也没有力量表现出来,再说了,催马行驶在队伍最前列的陆恒,也一样是满面风尘两眼枯陷嘴唇干裂,没有丝毫休息过,这,可是有目同睹的。
人的潜力,往往就是这样的情况下,被逼了出来的,每一个陆氏族兵,到了这一刻,都产生了生不如死的痛苦难,这种痛苦,甚至在部分时间里,还凌驾在对死亡的恐惧之上,他们一个个,仿佛丧失了思维能力,意念中仅存的念头便是:赶路!
一路上,在行驶中,口吐白沫而遽然倒下的战马越来越多,尘沙飞扬里,那望向主人的凄然的目光,让人心痛无比。
幸亏在攻下燕善部落后,换下了大部分战马,要不,恐怕还有体力,能够继续拉车的马匹早就没有了。
道路越往前行,景色越见荒芜,碎石沙土明显增多,草木也开始变得更加稀疏,放眼看去,天地间,到处都是一块块斑驳不堪的黄色。
陆恒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身后的族兵,视野中的每一个族兵的身体,都是机械般的在马背上晃动着,每一张面孔,都是即将崩溃的僵硬,有的族兵,在行进中,毫无预兆便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再也不能爬起,竟被活生生的累死了。
说实话,看到这种情况,陆恒虽然心似铁石,但也觉得有如刀割,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些陆氏族兵,把性命交付自己,全心全意的信服自己这个统帅,跋涉数千里,杀敌无数,任何一个人,都无愧勇士的称号,但现在,便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了,甚至连一声呼喊都没有力气发出。
昨夜,各统领统计了一下,报上来的数字是,已有十多名族兵死在路上了,今晚,看样子报上来的数字会更多。
但陆恒仍然坚如磐石的认定,不能停歇!那怕就是累死了,也不能停歇!此刻,在他心中,排除了计算,排除了侥幸,唯一存在的,就是近乎直觉般的认定:危险正在一步步接近,那怕是呼吸间的停留,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