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章(1 / 1)

帝国纵横 刘天军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跋而言,他救这个孩子,就是因为心中好奇,养这个孩子,就跟养一条狗一样,他就是想看看,这个已经四岁多了,晚上眼睛放射着幽幽磷光,却不能直立人言,还象狼一样爬跃行走的孩童,长大后,究竟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匈奴人虽然视狼为祖先,为生命的图腾,但这个狼孩,并没有得到大家的照顾和认可,相反,因为与群不同,还被众人所鄙视,随着年龄的长大,楼班渐渐可以站起身来,用双腿颤颤抖抖的走路,可以干一些杂活,也可以出言发声,只是声音嘶哑难听,不类人言。

最苦最累最脏的活永远都是楼班的,他受尽的白眼和屈辱,就连已成为大王的韩邪跋,渐渐的也对他失去了兴趣,认为他就是一个窝囊费,唯有刚出生的小王子冒顿,喜欢缠着楼班玩耍,并且不惧怕他那怪异的语音。

在楼班十四岁那年,一个在弹汉山王庭比武大会上,获得了匈奴第一勇士称号,名叫洛塌的家伙,邀情十多名各部落的勇士在他的帐篷中喝酒,并让楼班上菜侍候,在酒醉之后,洛塌因为楼班的一点小过错,把楼班踢倒在地,并对他说:“你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间的么?那是因为我,有一次没有忍住,无意中把一只母狼给光顾了,所以才有了你这个狼崽子啊”

洛塌一边说,一边扬着头,放肆的大笑起来,他没有注意到,躺倒在他脚边的楼班,双眸在这瞬间,猛然迸射出来的那丝狞厉。

瘦小的楼班,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从地上跳了起来,接着,象狼一样扑到了洛塌的身上,并一口咬住了洛塌的喉节。

咬住了,便不松嘴,任凭洛塌“嗬嗬”的怪叫着拼命挣扎,任凭其他人如何踢打并血流满面,楼班就是不松嘴,最后,一名部落勇士惊骇的发现,这小子的咽喉在“咕嘟咕嘟”的咽动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每一个打他的人。

从那双眼睛中,流露出来的恨意和血腥,让这些久经沙场杀人无算的部落勇士,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寒冷。

“用刀,把这个狼崽子的头砍下来。”

一名勇士喊叫道,这似乎是最好的办法了,因为洛塌的脸色,已经变成青白,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小。

就在举起弯刀的手,将要落下来的时候,匈奴大单于韩邪跋走进了帐篷,他问道:“勇士之间的对决,什么时候允许第三者可以插手?”

“可,可这小子是偷袭啊?!”

“洛塌身为匈奴人的第一勇士,却不把自己的勇武用在敌人身上,而来侮辱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那么,他遭到偷袭也是活该。”

因为大单于韩邪跋的这番话,洛塌便被十四岁的楼班,给活生生的咬死了,楼班也因此得到了大单于韩邪跋的赏识,在养好身上多处骨折的伤势后,楼班开始习练弓马,习练杀人的技能,并表现出来了惊人的天份。

在楼班十七岁那年,他开始向当日在帐篷中,参予殴打过他的那十多名部落勇士提出挑战,并用极凶残的方法,毫不留情的在交战中,把对方杀死。

曾有几名不愿意迎战的部落勇士,托部落中的长者来说合,愿意用高额的金钱,来换取楼班放弃报复的承诺,但楼班拒绝了,因为他的拒绝,引发了多场以一敌众的战斗,最后,还是大单于韩邪跋出面,把事情给压了下来。

当时的匈奴各王,还有一些部落首领,都劝大单于韩邪跋把楼班杀死,虽然楼班勇悍绝伦,无人可以比拟,但楼班表现的太过凶残了,有的部落首领,甚至用极为厌恶的语气告诉大家,楼班在每次杀死人后,都会把被杀死者的心脏,血淋淋的从胸腔中挖出,生啖下肚。

最后,大单于韩邪跋不但没有杀死楼班,还让楼班接任了金帐狼骑万骑长的职务,从那时起,所有匈奴人,都对楼班忌惮三分,并习惯的把楼班称之为‘血狼’。

左贤王让楼班来对付杀人凶手,最看中的,就是楼班的凶残。

草原的风,有着历史沧桑般的厚重。

远远的,便能闻见刺鼻的腥臭气息,越往近前,那股腥臭气息便越发浓烈,跨下的骏马发出“咴咴”的嘶鸣,不愿意继续前行,骑在马上的狼骑,一个个脸色都变的难看起来,因为他们知道,那是尸臭,只是他们想象不出,要毁灭多少条生命,才会制造出如此浓烈的尸臭。

唯有楼班的脸色,还保持着古井无波的冷淡。

地上的泥土渐渐变成了赤褐色,残留的小草似乎更加茂盛了,只是在那青碧的叶片中,仿佛也闪动着一抹淡淡血光。

一个大坑突兀般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无数尸体横陈在大坑之中,因为时日已久,和阳光的日日照射,有的尸体已开始膨胀,并出现腐烂,一个少年的头颅,在坑中的最前沿,面对着所有人,那双原本应该清纯如水的眼睛,此刻已经成为了两团污浊的液体,缓缓的从眼眶中流淌而下,冲刷着脸上的泥土。

虽然天空湛蓝,阳光灿烂,但这,分明是地狱中才有的景象啊。

所有人的胃都在抽搐,有着强烈呕吐的**。

楼班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昂然走入坑中,他把那个少年的头颅从地上拾起,托在掌中,瞪着他那双闪着幽幽磷光的眼睛,仔细的瞅着,仿佛这不是一个头颅,而是一件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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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三章 发现

一百二十三章 发现

“这颗头颅,是在十三天以前,被一把快刀,用斜斩的方式砍下来的。”

良久,楼班用他那独特的嘶哑嗓音,忽然说道,他的声音冷的如同冰水,听不出内心情感的起伏。

周围很静,似乎风也停止了吹拂,天空的云也停止了飘移,万名金帐狼骑的匈奴勇士,崩紧肌肉坐在马背上,肃然无声,在他们的眼中,都升腾着仇恨的火焰。

楼班用手,抚着那颗头颅的伤口处,团团腐肉从他的指掌间,滴落到地上,还有带着恶臭的黑色液体,污秽着楼班的手掌,但楼班全不在意,他用手指,和头颅的断骨处相碰,发出让人牙酸的“沙沙”脆响。

“这把刀的锋锐,并不比我们手中,所拿的来自大月氏的弯刀差,它的形状,应该是这样的”

楼班用手指,在空中虚拟的画出了一把长刀的样式,他的身后,一名骑在马上的匈奴骑手,立刻把一张硝制好的羊皮铺开,拿出碳笔,摩仿楼班在空中虚拟的图象画了起来。

“这种长刀的样式很古怪,但只有中原的汉人才会使用。”

楼班用不容置疑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