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杀光！”

芭鲁玛芙拉道：“就算如此，我们也回不去啊……”

“是啊，就算如此，那我之前做的算什么？”马克西道：“我为了救城里的人，已经杀了城外二十万人，结果我是莫名其妙的去，又莫名其妙的离开。没有我们，那座城市被攻破是必然的，是不是城里的四百万人被屠杀也是必然的？如果那是历史上发生过的事情，如果历史就是一场大屠杀的话，那我杀掉的那二十万人算什么？是不是他们本来不应该死，应该轻而易举的冲进城里，舒舒服服的搞大屠杀，然后打赢了一场战争，发笔战争财后带着老婆孩子安度晚年？而我横插了一杆子进去，不单该死的那四百万人没有救到，还平白多死了二十万人，那我做的究竟算什么？忙活了半天，徒劳吗？纯粹是去添乱吗？我是彻头彻尾的反面角色吗？”

马克西一连串的疑问，让芭鲁玛芙拉也陷入了沉默，她低头沉思良久后，抬头说道：“有些事情，在做的时候是无法看到结果的，你要救那城里的人，我并不觉得你做错了什么。”

大声叫嚷了一番后，马克西的精神状态迅速萎靡下来，他听着芭鲁玛芙拉的话只是摇头苦笑，手里拿着两截岁月之匙凑来凑去的凑了半天，人家没动静。马克西叹了口气：“是不是要拿点胶水把它粘起来？”

“胶水会有用吗？”

马克西摇头：“不可能有用的。”他神情十分沮丧，把抢回的半截岁月之匙收进了空间项链中，放在他的秘密保险柜里。

芭鲁玛芙拉道：“说到刚才的事情，我想不明白，那个垂死的老头，为什么会觉得四百万人的性命无关紧要，他究竟认为有什么事情会比那么多人的性命还要重要？”

马克西道：“大概就是他自己的命吧，当时我性急了点，没等他说完就给了他一脚，我……嗯！？”他猛然扭头看向左侧，芭鲁玛芙拉好奇的跟着他看去，那个方向的旷野中黑漆漆的，也看不出什么来。

“我找到那个老头了！”马克西尤如浇了大粪的庄稼，又呼哧呼哧的精神了起来，指着左侧大叫道：“神知的感知范围又扩大了，可以感觉到直径五十公里左右的区域！极限追踪术找到了那个老头，在二十五公里之外，他比躺在地毯上的时候要精神得多啊！尼克，看来我们是穿越到了几天，或者几个月之前！”

芭鲁玛芙拉笑笑，也不说话，揽住了马克西的左臂。马克西空间移动术发动，数次瞬移之后，来到了二十五公里之外一个人潮汹涌的山谷谷口。

这是一条狭长的山谷，谷中挤满了人，马克西放眼看去，夜色中，谷内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延伸出去好远，根本看不到边。山谷里的人在缓慢的通过狭窄的谷口，走向山谷外的平原。谷口附近有数百士兵，大声喊叫着维持秩序。

先前躺在地毯上的老头，此刻腰杆挺得笔直，站在谷外的空地上，手持一根比自己还高了一个头的大号魔杖，表情凝重的看着谷口涌动的人群。他的弟子，那个叫做豪尔斯的男子跟在身后，满面愁容。在老头身边，摆放着一具装饰极其华丽的巨大石棺。马克西在用肉眼寻找老头时，先发现了这石头棺材，然后才看到老头。他带着芭鲁玛芙拉再次瞬移，突兀的出现在老头面前。

老头和身边的几个人吓了一跳，四周的十几名卫兵手忙脚乱的拔出兵器，却被老头大声喝止住。他睁大眼睛，惊讶的看着马克西：“你……难道是传说中的……救世者？”

“对，身高六英尺，满头金发，大街上满地都是，这个容貌还入得了您的法眼吧！”

老头道：“不敢相信，今天才是二月二十二日，您比预言中的，要早来了四个月啊！”

“四个月？那还有时间！”马克西瞪着老头道：“告诉我，你把什么东西看得比四百万条人命还要重要？”

老头愕然，随后深呼吸，严肃的对马克西道：“当然是瑟德大陆的未来。”

马克西呆了一呆，扭头对芭鲁玛芙拉道：“我好像开启了一段非常艰难的对话？”

芭鲁玛芙拉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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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属于谁的自由（1）

飞翔！

老头和他的弟子豪尔斯在前方领路，马克西与芭鲁玛芙拉跟在后面，四个人离开山谷，在黑夜中不辨东南西北的飞行了一百多公里后，来到了之前被人团团围住的那座庞大的城市。此时，城市还未被敌人包围，在夜色中灯火通明，一片繁忙，外围城墙上的多个城门敞开，有密密麻麻的人群在涌动着。

‘四个月？’马克西看着下方的城市，沉默不语。这个国家已经完蛋了，国境内的难民在大批大批的逃向王都。四个月后，王都里将塞进四百多万人，然后被人团团包围住，等待城破后的大屠杀。

芭鲁玛芙拉轻轻拉扯马克西的袖子，在他耳边小声说道：“马克西，我有事情跟你说。”

“嗯，是什么？”

“我也不是很确定。”芭鲁玛芙拉道：“攻城的那些人，像是光明教会的。”

马克西一惊，随机释然：“是又怎么样，我们连教会信奉的至高神都抢了，还怕什么教会不成。”芭鲁玛芙拉一想也是，就不再言语。

老头与豪尔斯降落在城市中央王宫的那个巨大广场上，马克西瞅瞅四周，穿越之前，老头就是躺在这儿的，自己还照他面门上踩了一脚。想不到穿越之后，自己又被他带到这儿来了。

广场上有不少人，豪尔斯落地后就指手画脚的大声呼喝起来，把一大堆人指挥得团团转。老头恭恭敬敬的请马克西与芭鲁玛芙拉在此稍后，半个小时后，广场上迅速的搭起了一大片架子，豪尔斯与老头也换了身造型古怪的服饰，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马克西眯着眼睛打量老头，他这身衣服花花绿绿的，到处用鸟类的羽毛装饰，穿上去后，整个人就像只直立起来学人走路的鸟似的，怎么看怎么是个鸟人。马克西点头：“我看你也就是个鸟人。”

一座木制的台子被架在广场中心，豪尔斯指挥着手下人搬来了两张特豪华的椅子，让马克西与芭鲁玛芙拉坐上高台，在他们面前摆放上香案。随后豪尔斯一声令下，广场上人头攒动，一瞬间的功夫不知跑了几万人上来，各种乐器声响起，竟然是一场热闹的大型歌舞表演开始了！

马克西愕然瞪视着盛大的歌舞表演，几分钟后才反应过来，